已经来到山坡上的三人站在了学堂办事处的门口,绿色的爬山虎攀岩在其上,开出了朵朵美丽的花朵,偶尔有蝴蝶飞来飞去。
凰锦瑟敲了敲长满长草的门,望着四周,等着里面人的回复。
“进来。”
很快,里面坐着的人便传来这个声音,三个人这才走了进去。
“又闹出什么事情了?”
屋子内的长桌后坐着一个年长的女性,乌黑夹杂着点白发高高用木簪子竖了起来。
正在仔细的看着手中的一本厚厚的书籍,连头也没有抬。
“那个,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上课了,今天刚到木尾大学殿。”
看着木尾大学殿的堂长是一个老奶奶,凰锦瑟心中升起一种亲切感,这让她想起了木星长老。
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了起来,走上前,微笑着:“今天是来报道的。”
“嗯……”
坐在那里的人仿佛听起来心不在焉,一手翻着手中的书籍,一手拿着毛笔写着一些文字。
“几天没有来,现在才来,你以为木尾大学殿是你家开的啊?”
堂长依旧没有抬头,在她管理木尾大学殿这么多年以来,早已习惯了这里学生的不学无术,更多的是失望。
“……”
听到这句话,凰锦瑟扭头看了看身边站着的一左一右的人。
火无端放下了抱着手臂的姿态,面色有些凝重,手握成了拳头状。
木尾大学殿是他进入仙游大学殿的梦想,更是他想要成为蓬渊国右丞相的必经之路。
他怎么可以放弃。
“堂长,你误会了,我跟公主殿下是有特苏任务在身,并不是您想的那种不学无术的学子。”
看着丝毫不降他们放在心上的人,火无端抬步走到桌前,试图引起坐在那里人的注意。
“公主殿下……”
这时,木十弦的已经被吓得僵硬的转过头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锦瑟……锦瑟你是公主殿下!”
“是。”
凰锦瑟走过去,笑眯眯的将地上的人扶起,对于胆小的木十弦来说倒是吓着他了。
“朋友不会在乎地位的,我们还是朋友啊,别怕。”
她摸了摸他怀中一直护着的小白兔,认真的看着他蓝色的眸子。
“公主!”
这边木十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坐在那里的堂长正在写着的一句话“锲而不舍,金石可——”戛然而止。
手中的笔猛的掉落在地上,忙不迭地的站起来,走出来一把握住凰锦瑟的手:“堂长等你很久了!”
激动的神情写满在了脸上,仿佛整个人也年轻了许多岁。
“你终于来了,公主殿下!”
堂长现在的表情与刚才的悠闲但是有些懈怠的表情产生了天壤之别。
“堂长……”
凰锦瑟笑了笑,不过心中却被这反差如此剧烈的人吓了一跳。
难道因为自己是公主就区别对待吗?!
一旁的火无端的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些舒缓了起来,他弯腰将毛笔从地上捡起,放回了桌面上。
“实在是太好了!”
堂长在看了又看凰锦瑟后,好久才放开她的手,又欣喜的看着屋子的三人。
一种仿佛捡到了宝的感觉写满在了她的脸上。
“木尾大学殿有希望了,身为木尾大学殿的堂长,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终于有机会扬名了!”
堂长开心的说着,然后告诉了她们这里的环境熟悉事宜,全程都是一副放着光的眼睛。
在经过了解之后,凰锦瑟三人才从堂长办事处离开。
“这个学校有那么差劲吗?”
火无端摸着下巴想起刚刚堂长竟然如此激动的样子,心中不禁惊讶了起来。
“火兄,十弦从别人那里听说过这里都是一些不学无术的学子……”
走在后面的木十弦摸着小白兔,缓缓的说着,声音细弱蚊声。
“那也没有关系,我反正挺相信火无端的,无端哥哥可是很优秀的。”
凰锦瑟回头看着火无端笑了笑,发现他一脸震惊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的身边:“对不对啊?你会罩着我和十弦的对不对?”
“公主,无端觉得公主还是自己努力比较好。”
听到她这么一说,火无端淡淡的答着。
“很好,这才是我的无端哥哥嘛。”
凰锦瑟伸手要去挽着他的胳膊,不过火无端早早的就察觉到,闪身往右边移了一步。
“哼……”
看着他如此举动,凰锦瑟跑到了木十弦的身边,朝着学堂宿舍走去。
学堂分为男女宿舍,凰锦瑟在与他们分别后,便到了女宿舍里。
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了有七个在屋子内,都坐在床上,正在磕着瓜子说着话。
但是在她进入的那一刻,大家都停了下去,不过接着便继续刚才的话题。
“初次见面,多多指教啊!”
凰锦瑟笑的人畜无害,对着坐在离自己最近的人伸出了手。
然而那个女子却是像似没有听见一样的往床里面退了退。
“……”
只剩下了凰锦瑟僵硬的手摆在了空气中,尴尬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这是被这些人排挤了啊!
“那里是你的床铺。”
一个扎着双马尾辫的姑娘看着她,小声的说着,穿着一身的粉色衣服。
听到这句话,凰锦瑟点点头,朝自己最里面的床铺走了过去。
接着便开始收拾起来了自己的被子,还有一些洗漱用品。
这些东西都是准备好的,所以她也不需要多大的功夫。
“她就是我们学堂里那个已经一个月都没有来上课的木锦瑟吗?!”
“是啊!她就是呢!”
躺在床上刚想休息一下的凰锦瑟听到这句话后,只好侧着身子靠着墙。
木锦瑟……
也是,她是来这里学习的,刚刚在学堂办事处答应了堂长不能暴露公主身份。
总之是为了不引起轰动,也是为了更好的磨炼自己。
人言可畏啊!
凰锦瑟想到这里的时候,整个屋子的人都在说着话,仿佛她是一个孤立的人一样。
脑海里渐渐地浮现出了那个在皇宫里孤独的身影,那个总是一袭白衣,喜欢站在屋顶上在夜晚里吹笛子的鸢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