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放学,江灿灿提前十分钟都已经把课桌上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只等着放学回家了。
最后一节是班主任的数学课,岩刚一边讲题一边走到最后面时,看到江灿灿的课桌上早已经干净的比她的脸蛋还要干净,顿时火冒三丈。
他将手里的书合上,“啪”的一声,扔在了江灿灿的课桌上,眼睛瞪的老大,仿佛要吃人,声音更是大的就像河东狮一样。
“江灿灿,别人都在认真听讲,只有你,一早就把课本都收拾干净了,你着急回家吃奶呢。”
这言下之意是说她还没断奶呢。
“噗……”
旁边玄田生没忍住笑出了声。
岩刚瞪了一眼玄田生,接着训人:“你要是不想听我的课,以后就都不要上我的课了,只要是我的课,你就给我站到外面去。”
江灿灿低着头,一时没说话。
给了以往她指定起身就直接出去了,而且不是乖乖的站在外面,而是直接回家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心里多少有些担忧,被其他学校开除是她故意的,为的就是能转来明德,现在如愿了,她可不想再次被退学了。
“老师,您接着讲吧,别耽误了我们学习啊!”
言柯寻将丢在江灿灿课桌上的那本书拿了起来,递了过去,提醒的说道。
岩刚气恼的连带瞪了一眼言可寻,这才接过书,也没心思讲了,直接气呼呼的走了。
他刚出了教室的门,下课铃也响了。
“江大牙,你牛逼,老虎嘴上也敢拔毛,你就不能装一装。”
言柯寻一副无奈的模样说道。
“我以为他不会理会我呢,谁知道他这么大火气呢。”
江灿灿也十分无辜,说着她直接出了教室。
后面言柯寻和玄田生也紧跟着出了教室。
夏悠然故意磨磨蹭蹭,一直等到柏卫娆背着书包走到她这里时,她才起身一起和柏卫娆出了教室。
“娆,一会儿你有事吗?”
夏悠然一双眼睛里带着期许看向柏卫娆。
“今天的作业挺多的,我准备回家写作业呢。”
“哦!”
夏悠然有些失落的稍稍落后了一步,没再跟柏卫娆一起走了。
停车棚里,几个人骑了自行车,前前后后一起出了学校。
学校门口,两辆黑色奥迪,一前一后离开了校门口。
江灿灿抬眼看了一眼那两辆奥迪,转头惊讶的跟旁边的言柯寻说:“明德还有同学坐车上下学呢?”
“这奇怪吗,多的是,几乎五班六班的同学,都是坐车的,也只有七班八班的都是骑自行车的。”
言柯寻不在意的说。
“言大少爷,那您为什么骑自行车。”
江灿灿也只是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压根没把这其中的差距放在心上,多年后,她才发现,金钱这个东西就是一把利剑,直挫人的心窝……
“我能跟他们一样吗,我可是为了环保着想,他们就是一群俗人。”
“看把你高尚的。”
“那可不!”
走着走着,玄田生的家离的学校最近,早已经回家了,言柯寻家住在江城边上的别墅区,所以也不同道,走了另外一条路了,只剩下柏卫娆和夏悠然还有江灿灿三人同路,且都住在同一个方向。
夏悠然的父亲是一名眼科医生,母亲是民政局职员,所以家庭条件还算可以,住的小区是前几年刚盖的新楼,小区也都是新建的小区。
而江灿灿和柏卫娆,家庭条件最差,住在夏悠然他们小区的后面不远处的老楼里。
柏卫娆的妈妈很早就因为肺癌过世了,这些年他一直跟随年迈的爸爸一起生活。
回到家里,江灿灿懒散的半躺在沙发上,拿遥控板放开电视看了起来。
贺美凤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板直接将电视关了,气恼的大骂:“你还有脸看电视呢,你看你那成绩,每次都垫底,还不去学习去。”
“哎呀~妈!学习这东西是要看天赋的,我又没有那玩意,”说着江灿灿又拿起遥控板准备放电视。
贺美凤一把从江灿灿手里抢了遥控板,瞪着眼睛,河东狮一样的开始数落:“你看看你弟弟,每次考试都是班里前三名,你再看看你,每次都是倒数后三名,同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就差这么多呢,我都严重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了。”
“你不是说我是充话费送的吗?”
江灿灿翻了个白眼无精打采的说。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呢,还不快回房间学习去。”
贺美凤也懒得跟跟江灿灿多说,便挥手开始赶人。
江灿灿起身穿鞋,这才看到自己脚上的那双球鞋已经穿了很久了,便很嫌弃的又将脚伸了回来,扁着嘴巴,埋怨的说:“妈,我这双鞋都已经穿了很久了,都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也没给我买。”
“这不还能将就嘛,穿穿再说。”
贺美凤看了眼扔在沙发边上的鞋子,不在意的说。
“这双鞋不光是旧了,还小了,我的脚又长长了,挤脚指头,”江灿灿将袜子脱了,伸到贺美凤的面前,“喏,你看看,脚指头都红了。”
“等过段时间的,过段时间发了工资给你买。
贺美凤说完,便直接去厨房了。
江灿灿气恼的穿上鞋子直接回了房间了。
吃过晚饭,江灿灿在房间里看小说,期间听到客厅里叽叽喳喳有说话的声音,刚好她也口渴想喝水,便拿了水杯准备出来倒水,刚好走到门口时,隔着门板,听到江乐童的声音隐约传了进来。
“妈,我想换个手机呢,这个手机老是信号不好,经常不在服务区。”
“能用就行了,手机不就是用来打电话的吗。”
“我要上网查资料的,现在好多我不会的东西都可以从网上查到的,妈妈,你就给我买一个吧。”
江灿灿贴着门板听着江乐童一个劲的撒娇。
“那你等着!”
江灿灿气恼的用力将房门打开,只见贺美凤拿了一叠钱塞进了江乐童的手里,看上去大约有一千多块钱的样子。
顿时,江灿灿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在这个家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