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午夜两点半的怪梦
- 我和僵尸小姐有个约会
- 家无余粮
- 3852字
- 2019-07-18 11:07:18
“哎呀,这天气怎么就突然下起雨来了呢?
恩,该换一个气象APP了!阿嚏,阿嚏。”
张弛打着喷嚏,全身都湿透了。
自己从下午三点开始去市中心去做周末家教,一直到晚上九点坐末班公交车会学校宿舍楼。
然而今天运气似乎特别背,先是自己给补课的那个女生在学校早恋被老师逮住给告家长了。
自己坐在客厅默默忍受了两个小时其父母对其的说教,然后补课的时候这个女生还不好好听,总是走神。
自己好心劝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反而被呛反问学长你谈过恋爱吗?
恋爱这种事是等不得的,一旦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
张弛脸上笑着不做应答,心里却早已MMP,我一个单身狗来挣你点补课费容易嘛我!你还要在这里撒狗粮!
晚上八点中去那家经常去的面馆吃面时候,那家餐馆竟然因为食品卫生不达标被查了,饿肚子的张弛看了看附近唯一的几家餐馆,二十块钱一小碟菜,还是算了吧。
饿着肚子等公交车的时候,天空竟然下起了雨,而张弛因为中午看了一眼APP没有雨,就没带雨伞出门。
好不容易赶上了末班公交车,结果公交车师傅说,因为下雨那幸福大街那条路被积水淹没了,已经出了好几起交通事故,上头说135路公交车就不去青城大学了!
张弛心里万头羊驼奔腾!这不是坑我吗?
张弛看着车站亭外瓢泼的大雨,路上一尺深的积水,闪烁的交警车和事故车辆,身披雨衣处理事故的交警和争吵中的车主..
雨丝毫没有停下迹象,这时候哪里还有车可以打。
一咬牙,挽起裤腿,顶着书包沿着幸福大街朝着学校跑去。
这幸福大街一点都不幸福好嘛!
跑了两公里,淋了两公里!回到宿舍已经十点一刻了。
“哎呦我去,弛子你可算回来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也不接啊?”
强哥旋转电竞椅,看向湿漉漉的张弛,按下回城键,停下手中的LOL游戏。
“唉,别提了,半路上怕进水,关机了用塑料袋裹着在书包里呢,偌。”
张弛把裹严实的手机从淌水的书包中取出,放在桌子上。
“哈,机智的一批!
今天天气确实怪的很,本来晴空万里的,我刚换上衣服打了十分钟球,天色就突然暗了下来,这雨可真够大的!”
听着窗外雨滴拍打玻璃的声音和雷声,强哥唏嘘。
“哎,胖虎呢?找他对象去了?”
张弛注意到胖虎的床铺是空着的,但电脑还开着,某电视节目处于暂停中。
“没有,在厕所蹲坑呢,下午和他对象溜达了一会儿,那货想着今天亲热一下,但他对象说今天有血光之灾,那家伙就丧气的回来了。”
强哥继续回过头打他的游戏。
“弛子那啥,我箱子里有零食啊,饿了自己拿着吃,千万别客气。”
“好勒,咋样,现在什么段位了?哟,匹配啊?”
“别提了,这一下午六赢七输,还掉了7分,白打了,现在练练英雄,明天接着上。”
“嘿,你可真是执着,你不都有一个号是大师了吗?”
张弛换上干净干燥的衣服,从强哥的箱子里拿出一桶泡面和一根火腿肠。
“唉..那个号没有朋友一块玩了,没啥意思了。”
游戏中传出“Victory”的声响,
强哥退出了游戏,关上了电脑。
伸伸懒腰,一米八二的大个,伸直手臂轻松摸到了门框。
“跟你说,今天玩得那可真是中野联动,一死一送啊,虎子那真是菜得抠脚,唉~”
“谁,是谁,远远的就听见在说我的坏话。”
胖虎捂着肚子,一扭一扭的从卫生间走出,向宿舍这边走来。
“说的就是你,你说你一个伊泽瑞尔E到人家五个人中开金身是个啥意思?”
强哥现在想起来还是无语。
“我那是套路,骗一波大招,并且直接对操作者进行精神意识上的眩晕,你没看对面五个人错愕了有五秒时间吗?”
“拜托,人家那是等你金身过去!”
“金身只有3秒好吧?”
“好吧,但是你把你队友也整懵了...”
“只能怪我的眩晕技能没有开队友免伤。
哎呦,不行了,我还得去趟厕所,快快,我要拿纸。”
胖虎冲进宿舍,拿起一卷纸就往洗手间跑去。
“都怪今天这天气,本来这热天喝可乐多惬意的一件事,这下把我整的肚子着凉了。”
胖虎嘟囔着一路小跑。
“阿嚏,阿嚏。”
张弛打着喷嚏,感觉脑袋有点晕,还有点冷。
“弛子,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强哥摸了下张弛的额头,张弛身高一米七六被强哥很容易摸头。
“有点烫确实,可惜我们宿舍都没药,找别的宿舍借点去吧。”
“没啥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张弛泡了个面,等待中把衣服泡在了盆里。
坐在宿舍门口的强哥翘着二郎腿抽起了烟,活像小区门口的门卫老大爷。
外面的宿舍吵吵闹闹,打游戏的打游戏,打麻将的打麻将.....
哼哼着上厕所上到屁股疼的胖虎睡着了,玩了半个小时手机的强哥,准点关机睡觉,也无了声响。
只剩下张弛自己,脑袋晕晕沉沉,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
“张郎,夫君..”
缥缥缈缈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夫君,妾身等的你好苦!”
声音突然间临近张弛的耳朵。
“一千年了,妾身终于可以重见天日,而你也终于三魂归了两魂,六魄归了三魄。
来这里,夫君,带我出去,再续我们千年前的婚约..”
凄凉空灵的声音忽远忽近,而后突然间清晰的在张弛耳边响起。
仿佛真的有人就凑近在张弛耳边呢喃!
“啊!”
张弛身体打了个颤,兀的从梦魇中惊醒,而那声音还萦绕在自己耳边久久不能散去,额头沁满了冷汗。
窗外依旧下着雨,噼噼啪啪的打着玻璃,还挂起了狂风,不时有被刮落的枝叶落在窗台上。
张弛摁亮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半。
距离天亮还很早,室友都在熟睡,黑乎乎的寝室内只有电脑的电源显示器还亮着。
倒是窗外因为近些年光污染的问题,这才使得张弛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些枝叶。
经历了这么一个噩梦,张弛哪里还有睡意,索性轻轻起身,来到阳台窗户这里抽烟。
炎热的夏天经这么一场大雨,气温骤然下降,带着丝丝凉意,张弛披上了衣服。
一手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刷QQ,微信。
“哎呀,国家好啊,让咱这祖祖辈辈的农户也享受了一次拆迁政策!”
曹二狗发了一条朋友圈,还配了一张金馆长的笑容表情包。
“哎,本来还愁着家里两儿子,咋给他两弄房子呢?
这下好了,问题给解决了一大半!”
隔壁的李大婶不会发朋友圈,只是在“柳槐村胡栎巷子”发了这么一句,加了一个微笑脸。
农村变化确实大,本来高中时候网都不会上的大婶大妈们,现在一个个都学了网上某宝某多多上买东西。
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用手机听戏曲、跳广场舞,都玩的很溜。
“你们希望多少钱一平拆迁啊?”
眨眼。
“怎么不得一平一万三?”
傲娇脸。
“我去,你们要的这么狠!”
-_-||
“要的少了都,咱们这块是要被化为商业用地的,上面弄个项目,拉拉投资,转手不知道翻多少倍呢!”
嘘声。
“说的是啊!政府的地那可多的是,咱们的地可就那么一亩三分。
吃喝拉撒生老病死祖祖辈辈全在这上面,能不多要点吗?”
“对啊,以后都搬到镇子上,市区里的筒子楼,那多憋屈的慌。
哪有咱这农家大院舒坦,脚踏实地,养个狗,种点菜啥的。”
张弛看着这消息不由得笑笑,这位是他家前排巷子的刘大妈。
去年到市区里帮忙照顾孙子,呆了两个月实在受不了,觉得憋屈就跑回来了。
逢人就说楼房没有农家大院来的舒坦,洗菜做饭啥的,用的就是那巴掌大的一片地方。
吃完饭散散步还得上下楼,看看花草吧,推开窗户就是高楼大厦,没生气儿劲。
“哎,刘大妈,这就是我们跟人家现在现在思想观念的不一致啦!
人家年轻人现在更注重的物质精神的双重享受,咱都是老一辈农户过来的,总觉得和这土地亲切。
年轻人接受的教育和认知都是跟着时代的,跟咱不一样,人家就喜欢那种干净整洁的居住方式。”
..............
群里你一言我一句的闲聊着,古老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因为科技和网络的普及被打破。
解放了精神交流需求人们,即使凌晨也有人不睡觉在群里闲聊。
“孙大叔,你家的祖坟搬迁事宜定下了吗?”
“定下了,咱搬迁的事不急,老祖宗的事情可得上心着点。”
“孙哥,你家找的是哪家寺庙啊?卧虎寺还是福音寺?”
“福音寺啊,卧虎寺处理煞气邪祟还好,来给老祖宗迁坟会犯冲的。”
群里十几个人在下面点赞,看的张弛也是觉得有趣。
“改天,我也请福音寺的大师给做个法,早点把老祖宗安顿好也就放心了。”
“都啥时代了,还搞的那么封建迷信,还要做法事...”
一个小年轻忍不住吐槽。
“什么是封建迷信?祭拜先人,祈福平安也算是封建迷信吗?”
“就是,那照你这么说,大家清明节都别缅怀先人了,都在和你们小年轻一样打游戏吧!那些去世的亲人在九泉之下都心寒!”
“这是谁家的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
“老王家的吧!”
“回头告诉他爸妈去,在学校不好好念书,大半夜的玩手机!”
“各位爷爷奶奶大爷大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小弟在这里认错,跪求不要告诉家长!”
委屈哭泣脸,那位小年轻终于怂了。
看到小年轻认错态度良好,大家群里也不再说这茬。
至于后面有没有告家长,咳咳,按照大叔大婶们关心子女晚辈教育的性子.....
“你们别说,我年轻时候晚上自己浇地的时候,还真碰到一次鬼。
一个白衣黑发女背对着自己在路边哭,我骑车路过。
问她为啥哭。
她说没人要她,我就安慰她怎么会没人要你呢。
那你要我吗?
女子转过脸来也是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
“卧槽,这么吓人的吗?”
害怕脸。
“灵异的事情多的去了,就那婴儿沟的故事就够你说上半把月的。
老一辈这种灵异事情更是邪乎。”
“对对,我小时候还常听我爷爷讲,咱们柳槐村后面那些山就凶着呢!
小孩子们都不敢去,哪像现在这些小娃娃,天不怕地不怕的,没事还挑着骷髅到处跑。”
李大婶在群里感叹,看来拆迁解决了她心头的重担。
一向沉闷的李大婶也打开了话匣子,和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了那些鬼怪灵异的陈年旧事。
“大家发现了没有,这些古怪灵异事情好像都发生在午夜,差不多两点半啊。”
一个男子突然开口道。
张弛刚打开窗户一个缝,来通下风散散烟味。
看到了群里这句话,手一抖,手机“啪”的摔在了地上,屏幕扣在地面上。
寝室瞬间暗了下去,漆黑无比。
张弛心肝乱颤,如坠冰窟。
漆黑的夜晚,风携带着冰凉的雨水吹了进来,打湿了张弛的衣服。
风雨刮着树叶哗哗作响。
张弛面色苍白,耳边又隐隐约约传来那女子的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