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凡尘又“哀伤”地继续道来:“凡尘原本以为是瑾王爷薄情,但最近才听说,原来是瑾王妃从中干扰,不许王爷纳凡尘为侍夫!”
“这不可能!”仲卿仲大人立刻一挥宽袖,有些微熏的眼,“瑾王妃即是我那顶头上司,兵部尚书大人的嫡子,尚书大人一向教导瑾王妃大度,和睦瑾王爷的后院,所以绝不可能是瑾王妃阻拦了公子!”
“哦~”玉凡尘眼眸微微转动,垂下的眼帘遮住一切精光,“原来如此!”
“其实……”仲卿身子前倾,手不由得附上那只白瓷茶壶,摸上玉凡尘比白瓷还要莹润三分的指尖,声音越压越低,“瑾王爷辜负了公子,公子天人之姿,实在不必自弃,就比如本官,若是能得凡尘公子青睐,必以平夫之位迎你入门!”
玉凡尘“唰”一下抽回手指来,朝着这四十又二的老女人尴尬一笑,“仲大人多虑了,瑾王爷答应了给在下置办宅院,就不叨扰大人府上了。”
仲卿面色一僵,武官出身的她,直觉思维是被这玉凡尘耍了,可既已听对方说,即将要成为赫连瑾的外室,确也不好再得罪了……毕竟枕边风什么的,最是麻烦!
两人又随便寒暄了几句,草草结尾各自散去。
玉凡尘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小厮杜仲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玉凡尘在窗边静静站立了许久,忽然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杜仲!”
“在!”
“给恩公写封信吧……今晚不宜轻举妄动!”
“是!”
……
一只灰翅白腹信鸽,从驿站中忽闪着翅膀而出。
暮色里,外面的天地绚烂而广阔,却是没想到,信鸽不过刚飞了几米远的路,就立刻被一黑衣人轻身功夫追上,囚在手中!
“王爷!”叶泥已经恢复了冷白的面色,将手中的信鸽奉上,“果然不出王爷所料,这是刚才暗六从驿站外面抓到的信鸽!”
赫连瑾正翻阅着这女尊国记录的地理图册,试着从上面找找,到底有没有白象村的踪迹~
搞不好,万一真有翠草这个人呢!
赫连瑾也是服了自己梦中的脑洞,翠草?还上酸菜!
确定不是翠花的弟弟吗?
赫连瑾从图册中抬起头来,瞄了一眼叶泥手中“咕咕噜”叫个不停的信鸽……她哪儿是什么料事如神,不过是想着,古代的通讯方式,也就那么几种。暗处的影卫不用白不用,让他们注意几只鸽子总比拦截什么电波要轻松许多吧!
赫连瑾轻“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抬了抬手,示意叶泥把信鸽腿上小信筒里的信取出来。
“王爷,给!”
赫连瑾接过,一张薄薄的纸摊开,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只有看不出规律,像是随意戳破的两个洞。
叶泥恭敬垂首立在一旁,并不窥探赫连瑾手中的信纸。
赫连瑾手指轻点着茶几,视线不落在信纸上,反而一直盯着叶泥手中的鸽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