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头一层里还是碗筷却没有了杯碟和酒,第二层里是黑乎乎的糙米饭,三层里是一盘炒青菜,张曦月看了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印晓苔纳闷的问道:“小姐,你被气糊涂了?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嘿嘿,我笑谭玉容小肚鸡肠。”张曦月说道:“让我们搬到这儿来住可能是朱高炽的决定,但是这饭菜绝对是谭正妃授意的。
堂堂的皇亲国戚、偌大的皇子府竟然连饭菜都供不起了,真是可笑。谭玉容如此小气不配做皇妃,成不了大器。”
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如此气量窄小的人定然没有什么大智谋,应该容易对付。
印晓苔噘嘴道:“她能不能成大器不知道,反正我们可是要遭罪了。”
张曦月扫了她一眼,“如果你吃不下这些饭食我可以想办法送你离开。”
“你说什么呢小姐,这么多年咱俩不都是患难与共吗?什么苦我都能吃...。”
方中愈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已经盛了三碗饭,自己端起一碗就着没有一点油水的青菜吃起来,那姿态跟吃山珍海味一样香。
印晓苔不甘落后也端碗扒饭,但是糙米就是糙米又硬又楂还有沙子在里面,主观上想吃得香甜些客观上真的是难以下咽啊!
张曦月没有说话一口一口的吃,从表情上看不出难吃也看不出好吃。
印晓苔勉强吃了几口便要放下碗,眼角瞥见方中愈又去添饭、张曦月也吃了半碗只好捧起碗接着吃,心里把谭玉容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哎哟!吃得蛮香的吗?”忽然有人说话。
三个人向门口看去见外面站着一个华服女子,肤白貌美一双大眼睛,却是谭皇妃谭玉容。
张曦月向印晓苔二人使了个眼色,放下碗筷离座施礼,“不知谭妃姐姐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方中愈和印晓苔也跟着施礼,印晓苔心想:这人真不经念叨,也不知道耳根子热不热?
谭玉容咯咯咯一阵脆笑,摆手道:“免了免了,我只是随便走走看看曦月妹妹是否住的惯。”
张曦月微笑答道:“住得惯,谭妃姐姐忘了我们在这儿住过好长时间了?睡觉不过是一张床而已,房子大小有什么区别呢?”
“嗯嗯,说的有道理,屋子虽小却很温馨嘛!”谭玉容忽然叹了口气,“皇子爷在气头上我也没有办法相劝,等爷消消气我设法让你们搬回去。”
“如此我先谢谢姐姐了。”
“我们姐妹有什么谢不谢的,”谭玉容迈步进房到桌前看了看饭菜,咂嘴道:“厨房也真是的,这样的饭菜喂府里的狗都不吃,曦月妹妹受苦了。”
“没有什么苦的,”张曦月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我又不是富家出身,小时候家里穷都吃不饱呢!这有饭有菜很知足了。”
“曦月妹妹果然不简单啊!这跟古人那个...卧薪尝胆差不多了,你多坚持些天,好歹我也不能让你们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