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孙李终于明白了这个喽啰的意思,他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值钱的东西。
“小哥,我今天出门走的急,忘了带那啥,你先高抬贵手放我进去,等下次来的时候一块补上!”
“下次补上?谁知道你下次是什么时候!——今天能拿出来你就进,拿不出来该干嘛干嘛去!”
“真不能通融?”
“真不能!——哎,人呢?”喽啰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人不见了!
“我的娘哎,今天不会是遇上鬼了吧?”喽啰自言自语说道。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浑身哆嗦着坐在了凳子上。
赵钱孙李不想再与这个喽啰啰嗦下去了,他使出了“疾驰移法”瞬间进了院子。
“请问你们家彭护法在哪个地方?”赵钱孙李问一个端着盘子的丫鬟模样的女孩子,女孩子头也没抬说道:“你跟着我走……”
“哦……谢谢姑娘……”于是赵钱孙李跟着她左拐右转,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中院”门前。
丫鬟抬手敲门,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头戴深蓝色角帽的男子探出头来。
“他是谁?”
“我是彭护法的朋友……”
“哦……你稍等一下,我去请示彭天师……”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
不大会,门又开了,那个戴角帽的男子又探出头来:“请进!”
丫鬟在前面,赵钱孙李在中间,男子在后面,三个人不紧不慢的穿过长满了青草的院子,一座房顶上点缀着飞鸟走兽的古色古香的房子出现在了赵钱孙李的跟前。
“您先在东厢房稍坐,待我去堂前禀报!”
“麻烦您!”
“客气了!”戴角帽男子推开东厢房的门,把赵钱孙李让了进去。
“您稍等……”
“好……”赵钱孙李拱手相送,戴角帽男子拱手还礼退出房间。
赵钱孙李细细打量着这间厢房。房间的墙面全部采用木板装饰,与地面的木地板浑然成为一体,里面的桌子的颜色与墙面几乎一样,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茶几,亦为木质,颜色亦相同。虽然房间里东西不多,由于基本没有其他颜色,所以整体感觉并不空洞。
赵钱孙李坐在凳子上,感觉有些害困,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眼皮却越来越沉重,他终于支撑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等赵钱孙李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被绑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赵钱孙李不解地问围着他的人。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没看出来?—-现在是在地牢里!”
“地牢?—-你们凭什么把我抓起来?”
“凭你叫我们的彭天师为彭护法!”
“他本来就是心魔的护法呀……”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不是了?”
“因为现在我们属于黑恶势力!”
“黑恶势力?”赵钱孙李惊讶地说道。
“对!心魔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我们已经归了黑恶势力!”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说道。
“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虽然现在心魔遇到了困难,但是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壮大心魔指日可待!”赵钱孙李慷慨激昂。
“去你的齐心协力!去你的指日可待!我们只想过得舒服,过得快乐!心魔给不了的,黑恶势力都可以给我们!”山羊胡老者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这是贪图享受,背信弃义!”
“你甭管我们是什么,只要我们自己高兴,谁也管不着!”
“只顾自己,不顾他人,心魔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
“我们已经不属于心魔!”
“老大,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把他做了!”一个喽啰说道。
赵钱孙李闭上了眼睛。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堂堂的帮派护法竟然会投靠曾经的对手!而且这个对手的所有的想法与做法都与原来所接受的理念完全相反!
“如果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做事,那我们就成了同道中人,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坐在酒桌上把酒言欢了!”山羊胡老者摸了一把他的胡子,说道。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你看得起我们还是看不起我们已经不重要喽……”坐在老者旁边的一个身材娇小的男子慢悠悠地说道。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堂堂正正,顶天立地!”
“我们也堂堂正正顶天立地呀!——我们正大光明的叛变,又没偷偷摸摸地……”
“真是恬不知耻!”赵钱孙李实在是不想跟他们说话了。
“嘿嘿!我们不知道什么叫耻,我们只知道我们现在活得很好!—-别说那么多了,准备准备再投胎吧……”娇小男子依然不紧不慢。
“有你们这些人在,心魔不倒是不正常的!——可惜了老大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心血!”赵钱孙李仰天长叹,一行热泪顺着他的脸庞滑落下来。
娇小男子俯在山羊胡老者的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山羊胡老者频频点头,似乎很满意。
“这位壮士,你年纪轻轻,正是一生当中最美好的时光,何必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所谓的理想而放弃快乐的生活?听我的劝,与我们一起加入黑恶势力,天天大鱼大肉,大口喝酒,多爽!”山羊胡老者走到赵钱孙李身边,拍了拍赵钱孙李的肩膀,说道。
“有人为了理想而活着,有人为了享乐而活着——道不同,不相为谋!”赵钱孙李一边说着,一边暗暗的运功行气,他明白自己中了敌人的暗算,但他不知道中得是哪种东西,只觉得头晕脑涨,功力也受到很大的影响,像是没睡好一样浑身软绵绵的。
“可惜了你这个年纪了!——来人,把这小子的筋挑了!请咱们的彭天师吸了他的功力和鲜血!”娇小男子提高了声音,语速也快了许多。
有人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尖刀走了过来。
“老大,先挑他手筋还是脚筋?”
“你看着办!只要别挑断了就行!”娇小男子呷了一口茶,咂巴着嘴说。
“好嘞……”此人咬住尖刀,腾出手来挽了挽袖子,把尖刀在身上蹭了几下,说道:“老大,您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