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欧阳诺身边已是没了任何人影,他看着石缝中的黑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轰隆一声巨响,欧阳诺的身体便随着地板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地面像是遇到了不可抵挡的可怕力量,它们被侵蚀着,逐一塌陷了下去。
地板之下红色的烟雾越来越盛,到了后来,连支撑着天花板的石壁,也向下方崩塌跌落,落进了那一片红色的烟影之中。
地板之下,有些滚滚的浓烟,一片朦胧的景象中,有一口巨大的棺材在黑雾尽头若隐若现。
“这是?”欧阳诺微微吃惊。
不知何时,他拿在手中的的黑剑竟是隐隐的震动了起来。
那柄已是锈迹斑斑的古剑晃动的愈发猛烈起来,随着欧阳诺的脚步迈出,他绷紧的手逐渐握不住了,那柄剑弹了出去,同时,一阵不大不小的剑鸣也是同时响起,借着红雾中泛起的光,欧阳诺意识到那柄剑的寒光已是刺眼的射入了他的双眼。
转瞬之间,便是云开雾散,欧阳诺看到了它永远也无法相信的一幕。
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把青色的古剑,剑的锈迹已经逐步的脱落,炫耀般的出现在欧阳诺的面前,看起来很是古朴,散发着阵阵寒芒。
欧阳诺微微抬头,而此时的天空已然如血一般,在他的正上方那轮血月已是逐渐与这天空融为一体。
夜黑风高,残云遮月,微弱的月光勉强能透过云层,一阵风过,那剑影摇曳的如同鬼魅一般。
“你没事吧?”忽然间,在欧阳诺头顶传来了几个熟悉的声音,他微微抬头,恰是看到了刚才在城堡外的众人。
“你们进来做什么?”欧阳诺有些暗暗吃惊,而出乎他意料的,那柄剑却在此时猛地飞了出去,它撕开那层血雾将其后的棺材炸了个粉碎。
“你这是...你都能御剑了?”夏沐晴有些吃惊,同时也有些陌生。
“这...不是我做的...”欧阳诺叹息道,他向那破碎的棺材走去,只见在那些碎片之后一个硕大的尸体已经被那柄古剑贯穿。
“这里要塌了,得快些走了。”欧阳诺皱了皱眉,于这古堡之下,他能明显感到一股震动自下而上的蔓延着。
他唤着众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古堡外跑去,可是平静只维持了数秒,转瞬之中便是一波更为猛烈的震动从众人脚下袭来,顷刻之间便是地动山摇,墙体大面积崩裂,还没等众人跑出大门,这个古老的建筑便完全塌陷了。
“这该不会是...”从瓦砾中爬出来后,欧阳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座城堡的废墟缓缓下沉着,而同时,四周的沙土也很快的将它掩埋。
几分钟过去了,这座山上如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欧阳诺抬头看去,此时天空上的云已大量的散去,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更为美丽的晚霞。
欧阳诺看着天边的那一层淡紫,心中百感交集。
“感谢冥王出手相助...”欧阳诺心中暗想。
一切平息了之后,欧阳诺便回到了茶馆,而出乎意料的,这一次夏沐晴竟然也留在了这里,后来欧阳诺才得知这姑娘还在上学,如今刚好考到了南江城这边的学校。
欧阳诺奔爱想借此机会问一问苏陌的事,可他几经思考还是就此作罢。
雪山中的事牵扯太多,在欧阳诺的心中还是希望那些往事皆是和那些白雪一样永远隐藏在那里便是最好。
第二日,夏沐晴去学校了,而通玄则自和师傅回山后便一直没有回来,一个下着雨的夜晚,欧阳诺便独自坐在床上发呆。
欧阳诺屏息凝神,感受着他父亲留下的那那所谓的紫幽剑,他百般思考却终是想不通这东西为什么会被当做禁术。
雨逐渐下大了起来,于幻想中他偶然的看到了极为奇怪的一幕。
还是那个红月当空的夜晚,在那晚欧阳诺动身离开茶馆之后,似乎有什么人拜访到了这里。
虽时隔不长,但欧阳诺仍是看不清几人的容貌,但就那几人的步伐来看他敢肯定这些人从某种角度来说似乎并不是人。
“这些是什么人?”欧阳诺暗暗吃惊
他思索着,忽然之间茶馆外便传来几声不小的动静,欧阳诺摇了摇头,清醒了过来,而当他走出茶馆时,那些空荡荡的桌子上确是空无一人。
欧阳诺正感好奇,忽然间一种痒痒的感觉便从他的小腿传来,欧阳诺微微颔首,恰好看到了一个毛绒绒的小狗
“刚才那动静是你弄出来的?”欧阳诺苦笑,顿了下来轻轻摸了摸那小狗的头。
这只狗应该在大雨之中赶了很远的路,它混上上下都是一股雨水特有的腥臭。
欧阳诺本以为这小家伙应该是饿了,可谁知那狗面对欧阳诺递来的食物却是不为所动。
“这家伙,有点奇怪啊...”欧阳诺心中有些奇怪,四下打量之中,他注意到了狗脖子上的项圈。
项圈上写着南府花园四个大字,而那个地方却让欧阳诺有些吃惊,那里整个南江城最大的鬼城,是一个有烂尾楼构成的小区,小区颇具规模只是因为运营不当最后便荒废了,其间有各种各样的灵异传说,在南江城也是颇具名气。
“那种地方...难不成还住着人?”欧阳诺皱了皱眉,而后不久那只狗便拉着他,似乎要带着他出去。
这一拉一扯之间,一幕极为诡异的画面进入了欧阳诺的脑海,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黑衣人正站在一处废弃的楼顶,看着这座无人的城区发呆。
“这我可不能去...”那画面出现之时,欧阳诺立刻便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那狗还是不肯放弃,直到另一个身影从茶馆门口出现。
“你快回来,别吵到人家休息...”一个少女推门而入,少女一袭白衣,颇有几分仙气。
“我的狗没打扰到你吧?”姑娘笑道,蹲下来摸了摸小狗的头,那狗倒也听话,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没...没有...”欧阳诺有几分尴尬的笑了笑。
“那既然无事,我便先行告辞了。”姑娘对欧阳诺笑了笑,便转身准备离去了。
“等等!”欧阳诺忽然想起了什么,上前拦住了她。
“南府花园,姑娘可住在那里?”欧阳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