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未婚夫妻

独孤娇抱着他,惊喜的笑点着头说:“对啊对啊!我是独孤娇,是你娘子啊。”

西陵虞闻言沉默片刻,便忽然平地一声吼道:“就算你是凤凰山独孤世家的孙小姐,你与咱们西陵氏的确是有一桩婚约在,可你……你也不能选我,我不喜欢小丫头片子,你走吧!”

独孤娇被西陵虞大力的推开,她摇摇晃晃站稳后,一脸无辜又可怜的扁嘴说:“不是我选的你,也不是你选的我,是我们真有婚约在身啊。”

说话间,她拿出了定亲信物——凤凰玉佩。

“你、你竟敢偷本王的玉佩!好大的胆子,朔方!朔方!快把她给本王拿下,送去京兆尹!”西陵虞气的火冒三丈,想摇扇,却发现他的扇子不再手里,伸手接过朔方递给他的折扇,打开折扇狂扇风,一手指着她说:“还有,把本王的玉佩还给本王。”

朔方看了王爷腰间的玉佩一眼,凑过去又低声提醒道:“王爷,您的玉佩,在您腰间好好佩戴着呢。”

“什么?本王……”西陵虞摇扇的手一顿,低头看向他腰间的玉佩,可不是好好的挂着吗?他扭头看向朔方,倒抽口冷气:“嘶!见鬼了,怎么两块玉佩一模一样啊?”

独孤娇拿着玉佩走过去,把两块玉佩对在一起,双手捧给他看,又是笑容甜美道:“因为,这玉佩是一对啊!你的是龙,我的是凤,中间还有颗明珠,听六叔祖说……明珠在镇国王爷手中。”

“一龙一凤?还有明珠?”西陵虞嘴角抽搐一下,眼神幽幽的看向朔方,阴森恐怖的咬牙切齿问道:“朔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什么时候……和这个小胖丫头有的婚约?”

“这……这……大概,是您六岁的时候?”朔方觉得这位姑娘,长得有点像王爷挂在卧房的年画娃娃……

“我不胖的,脸上是婴儿肥,长大就没有了。”独孤娇在一旁弱弱的说。

西陵虞合扇指着她,怒极反笑道:“你不胖,你小蛮腰,本王……也不娶!”

“可是我饿了!”独孤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双手拿着玉佩,好委屈的说:“我没钱了,一文钱都没有了。”

“嗯?”西陵虞转身迈步的动作一顿,收回迈出去的脚,回身看着她,双手叉腰问道:“你是不是又被人抢了?”

独孤娇望着他轻点下头,很委屈的说:“如果我不给他们钱,他们会抓了我……当压寨夫人。这样……夫君你头顶就绿了。”

“我绿你个……”西陵虞拿折扇指着她,最后,在她可怜兮兮又柔弱的眼神下,他一时心软,便叹气吩咐了句:“朔方,带她去吃东西。”

“是。”朔方忙应道,就差喜形于色,恭喜王爷大喜了。

“谢谢夫君!”独孤娇又扑过去抱住西陵虞,嘴角勾起狡猾的笑容,成功留下来咯。

“放手!再不放手,打你啊。”

独孤娇这回倒是很听话了,松开手,向后退了三步。

西陵虞搓搓修长玉指,心里还真是有点空落落的,真是见鬼了!

朔方在他们王爷气呼呼进府后,他便笑容满面的伸手请道:“独孤小姐,请。”

“谢谢。”独孤娇对待其他人,还是很守礼数的。

“独孤小姐客气了。”朔方真觉得这个小姑娘挺好的,天真无邪,活泼可爱,配王爷很适合。

独孤娇还想回头去牵驴,却被朔方阻止了。

府里有人伺候车马,用不着这位大小姐亲自动手的。

独孤娇是习惯凡事亲力亲为了,以前在凤凰山,大家就是自给自足的。

当然,也会互相帮忙。

朔方可会安排了,直接就把独孤娇安排在绿柳馨园里了。

绿柳馨园是西陵虞收集奇花异草的园子,这里水上游廊亭台楼阁多,还有东西南北四个奇花异草园。

西陵虞就住在绿柳馨园的花重楼里,三层的奢华精致楼阁,老远就能看到飞檐斗拱之下的金色风铃,叮叮当当,与鸟语汇成一曲自然之境的天籁之音。

独孤娇住在距离花重楼二十丈之外的东边翠竹小筑,顺着一条花团锦簇的鹅卵石小径,也就是吃一颗苹果,就能到的距离。

西陵虞要是知道朔方擅自做主把人留下来,还把人安排在绿柳馨园里,更是在他居住的花重楼旁边的翠竹小筑里……他一定会赏朔方二十板子。

朔方其实更欠揍作死,不过就是独孤娇沐浴更衣,用完一顿饭的功夫,整个肃北王府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基本都知道王爷多了个未婚妻,独孤家的孙小姐,长得特别软萌可爱了。

……

皇宫

西陵尊看了这份城门例行检查路引的记录,随手往桌上一搁,轻拍了拍身边皇后的手背,龙颜甚悦道:“好啊,小丫头自己找来了,一路平安无事,朕也就能放心了。”

“皇上是能放心了,可我却一点都不放心。”孙皇后年轻时候,也是个似水温柔的可人儿。可这些年久居高位,不免是养出一身皇后气派的同时,也多了一个眼高于顶的臭毛病。

西陵尊龙颜不悦的一皱眉,看向他这位没半点好脸色的皇后,声音骤冷道:“不管你喜不喜欢娇娇,他都得是你我的儿媳妇。你当初既然舍不得太子妃花落他家,非让太子娶了你侄女儿。如今,你就得舍得出虞儿,他必须得娶独孤娇,这就是他身为嫡子的命运!”

“皇上!”孙皇后见西陵尊拍桌子而起拂袖走了,她心里真的很难受,为何她与他,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恩爱了啊?

是因为,在皇上的心里,还有着独孤珵吗?

因为独孤娇是独孤珵的女儿,皇上才会这样坚持非让嫡出皇子……娶独孤娇这个乡巴佬不可吗?

心里的不甘与怨恨,最终却只能化作无力的泪水,无声的滴落在华美的衣袍上。

这就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