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的大门敞开着,文芊已经目光呆滞地走出了大门,文芊身后的青稞紧紧跟着,生怕文芊出了什么意外。
文芊像是个没有意识的游魂,漫无目的向前走,竟离开了马车好几丈的距离她都感受不到。
青稞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不安,方才她在宴席,未曾离开过,即便是后来文芊离席,她被文芊叫在那里,不曾离开过半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所能看见的:不过是一回席位,就已经是没了魂的文芊。
文芊还在往前走,丝毫不去想其他的事,一辆马车疾驰而过,眼看文芊就要撞上去了,青稞一个箭步,手抓住文芊的衣袖,用力一拽,将文芊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
青稞将人拉回来后,将文芊看了遍,在文芊身上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之后,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来。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方才若不是青稞手快?那您就要被那马车撞上了,您要奴婢如何向老爷和夫人交代啊”青稞想起刚才的事,隐隐之间还有些后怕,话语之中竟是带了哭腔。
文芊转过身去就看见青稞眼泪想断线的珠子一般,哗啦啦的就往下掉。
文芊用自己的袖子擦拭青稞的眼泪,内心颇为自责“抱歉,方才在想事情,一时想得入迷,竟没想到会给自己和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青稞瞧见文芊回过神来,也慢慢停止了抽泣。
文芊拉着青稞的手就要往自己的马车上去时,突然眼前一黑,一个身影瞬间闪了过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令文芊扰乱了心神的洛怀安。
洛怀安刚刚在宴席上时看不见文芊,内心就很是抓狂了,方才又瞧着文芊失魂落魄的出了行宫大门,还差点被马车撞到,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洛怀安拉着文芊的手,又是歉疚又是宠溺的开口“芊儿,我送你回去吧,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万一,一会儿遇上坏人怎么办?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青稞瞧见有人敢对他们家小姐动手动脚的,那她这个贴身大丫鬟,自然要挺身而出,青稞想要将文芊的手从对方手机弄出来的时候,秦楚直接一个箭步,将青稞拉离文芊好几丈远,青稞观望着文芊,不禁愤怒地瞪了秦楚一眼。
秦楚直接懒得看她,秦楚心里想的是:要是她不把青稞拉走,那世子晚上应该会拉他去见阎王爷,相比较之下,秦楚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
文芊眼神冰冷地盯着洛怀安那只拉着她的手,语气中充满了寒气“世子殿下,我们未曾成亲,殿下如此举动,是不是坏了规矩?”
“我眼里只有你,没有规矩,我都不知道规矩是谁?长什么样?管他干嘛?”洛怀安目光灼灼看着文芊,嬉皮笑脸的说道。
文芊见话语无用,干脆甩开洛怀安的手,踏上马车,掀开帘子,叫了青稞上车。
洛怀安瞧着文芊不理自己,心情有些低落,不过转念一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要他慢慢来,他家小女人一定会原谅她的。
洛怀安望着文芊马车身影消失在长街上后,这才转身上了自己的车,车帘一掀开,洛怀安就能瞧见一位身着流光锦袍的少女拿着云锦团扇脸上充满了戏谑的笑容,颇有兴趣地望着他“是个女人,还是个知道你身份的女人,都这样人家还喜欢你,也难怪你之前做的事令人家不开心,简直就是活该嘛”
“师姐,我听说江州首富之女上官锦玲过几日就要抛绣球定亲了呢,师姐比我又能好到哪去?”洛怀安挑了挑眉,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什么?锦玲要定亲?谁敢娶,我宰了谁。”少女听完洛怀安的话,瞬间不淡定了,她看上那姑娘许久,最近好不容易,她们的感情才有了进展,锦玲她爹这是要剜她的心啊。
少女飞身离开了马车,速度几块,像是有饿狼在后面追赶一般。
洛怀安瞧着她师姐远去的身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还敢嘲笑他家芊儿不理他,自家媳妇都要跟人跑了,他倒要看看,她哪有那个空闲来嘲笑他”
文芊回了文府,看见文母就披了一件外衫在门口等她。
文芊笑着上前,将文母领口紧了紧“母亲病才好,万不要为我在伤了身子”
说完,文芊拉着文母去了大厅,也是怕文母担心,文芊跟文母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都没有提宋思甜的事。
文母理了理文芊的头发,知道她有些疲惫,便差人将文芊送回了院子里。
文芊有些烦躁,今日没带暗卫但是让宋思甜钻了个空子,还想把她往河里扔,她还真是小瞧了她。
想起今天的事,文芊除了生气就剩下难受和纠结的人,文芊的脾气很好,但不代表人人都可以踩她一脚,她是喜欢洛怀安,但也不代表洛怀安能欺骗她。
文芊的长剑收起,放在自己柜子里的最底下,可谓是眼不见,心不烦。
洛怀安得知文芊安全回府后,是又高兴,又抓狂,他高兴今天终于是见着她了,抓狂的是文芊不理他,对他还非常,这让他很抓狂。
说实话,你要说洛怀安是女人吧但他从小就过的男人的生活,学的是权谋算计,读的是兵法政治。你要说她是个男人吧,可他也喜欢女人喜欢的,当然不包括衣衫发饰什么的,只是一些小动物罢了。最主要的是,洛怀安可谓对女人心思这方面可谓是格外的差。
文芊回来用过饭后,无心睡眠,却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干脆直接飞身跑上了房顶上去看月亮了,青稞瞧见主子在房梁上,吓坏了。
连着叫了好几声文芊下来,文芊这才飞身下了屋顶,文芊一下屋顶就被青稞打到房里,按在床上,死活要她睡觉。
文芊无奈地看着青稞将被子给她拉上,文芊看着青稞将被子盖好就离去后,索性就懒的起身,一直躺在床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