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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盛清许,刚从国外回来就被架着去结婚。
我想,这世上大概没人能比我惨了,家族联姻这种事情能接受。
“清清,你就去看看,不喜欢咱就换一个。”
我推开咖啡厅的门,环视了一圈,那个位置的人已经来了,“如果这些人全都不喜欢怎么办?”
“不喜欢啊?”妈妈觉得有些困难,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发现时间来不及了,还约着小姐妹一起去玩。
门外已经有汽车的鸣笛声,驾驶座上的人有些不耐烦,连着按了好几次,催促着这位还闲聊的盛夫人。
“清清,妈妈今天有约会,等你好消息。”
妈妈赶忙挂了电话,拎着包就往外跑。
我径直向那边走去,越是靠近就越是心烦。
“你好,我是盛清许。”
对面坐着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领带打得还不错,一双丹凤眼,戴着金丝边眼镜的。
“你好,我是徐成。”
说着,他拿出了准备好的名片,放在桌上推向她。
“这是我的名片。”
我看他这样子,像是有备而来的。
“徐律师,很抱歉,我今天来是……”
徐成点了点头,笑着说:“我都知道,盛小姐不用担心,我母亲那边我会说清楚的。”
我瞠目结舌,原来都是被逼出来的。
要是之前遇见的那些相亲男都是这样该多好,也不用去处理那些烦躁的事情了。
“谢谢你,我也会说清楚的。”
我们两个人寒暄几句,出了咖啡店又各奔东西。
随后找到好闺蜜吐槽这件事。
“你才二十四,阿姨也太着急了吧。”
“她是看着好姐妹的儿子女儿都结婚了,就剩我一个人落单的,还说今年怎样都得给我找一个。”
“清清啊,你邻家哥哥就快回来了。”
“邻家哥哥?”
“这才多少年啊,你就把他给忘了。”
后来结婚方面的事情全由双方父母操办,我只负责和那个不熟的人领证,拍婚纱照,然后结婚。
当初在民政局领证的时候,工作人员看我一脸的不满意,还问了我一句,“姑娘,你是自愿的吗?”
我只能尴尬地点头,最后拍了那一张怎么看都不喜欢的结婚证。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我的那个青梅竹马,我五岁跟着奶奶去了国外,很少有时间回来,对他的知之甚少。
双方父母都很满意这门亲事,唯独我不满意。
但他偏偏对我特别好,这种好事搁谁身上,谁不会喜欢呢。
我就试着一点一点地接受然后喜欢他,就像那些小说里面写的,先婚后爱?
在他对我好的那些时候,我逐渐地发现他是一位很有耐心还很温柔的男性,也是在我发愁时会带我出去散心,看我心情不好带我去吃好吃的。
他很顾虑我的感受,每一次出门都会询问我的感受,注重细节及仪式感。
而我也是如此,不然也不会有之后的事。
他出席一次宴会时,其他公司的老板都带了女伴,唯独他孤零零地站一旁和另一位老板喝酒。
有一位胆大的姑娘走了过去问他要不要一起跳一支舞。
他厉词拒绝:“抱歉,我只跟我夫人跳。”
那姑娘也很识相的走开了。
那位老板说:“陈总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我去接他,刚好就看见了。
他喝了点酒,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回了家,他一路上扭扭捏捏的走着,非要我拉着手才肯走,不然就睡草坪上。
我也不怕他威胁,还有些幸灾乐祸,“想睡就睡,我不拦你。”
他皱眉,觉得大事不妙,跟着我进了屋。
“夫人今天又在忙什么呢?”
“筹备画展。”
“我的陈太太,你总得留时间给我啊。”
我不得不承认,我这个妻子当得一点也不称职。
确实没怎么陪过他。
我连忙安慰他,“好,余生都是你的。”
“整栋别墅里的花花草草全是夫人和先生亲手种的,长得那是越来越好了,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是越来越好。”
“前几天夫人说要种向日葵,先生立马就去翻土。”
有时参加姐妹局,玩真心话大冒险会问到一些她们特别好奇的问题。
“谈谈你和你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就互相看对了眼,一见钟情的。”
“所谓的一见钟情,那就是见色起意。”
“我和哥哥是一起长大的,他就在我家隔壁。”
“原来是青梅竹马啊!”
“你之前结婚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对方是谁。”我略显窘迫,当时还在心里骂了不知道多少次。
“所以…你是从小就喜欢陈的?”
“诸位,都聊完了吗?”他揽过我的肩膀,“我来接我夫人回家了。”
“着凉了会感冒的,我就先接着回家了。”
众人异口同声:“哎呦!!!”
好不容易有在家休息的时候,我看见别墅琴房里有一架钢琴,我就弹了几首。
很久不弹,有些手生。
他就站在一旁听我弹,直到弹完了才开口。
“弹得不错。”
“那当然。”我立马傲娇脸。
准备下楼去吃饭,却听见他在背后说。
“刚学了钢琴就兴冲冲地跑回来说,要弹给哥哥听,也不知道是谁噢。”
“钢琴放家里都生灰了吧?”
这倒是提醒我了。
“没有。”我反驳他,“我每天都弹了。”
“弹得可好听了,很悦耳。”
“我夫人是学芭蕾的。”他说得一脸骄傲,“去年在维也纳表演了灰姑娘。”
“她喜欢安静,喜欢画画,喜欢弹钢琴,喜欢跳舞,喜欢种花,喜欢养动物,但是自己有鼻炎,还是喜欢。”
“很早以前,我就喜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