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爷子下葬后,皇甫沓儿莫名遭受很多的白眼,也听到了不少的闲言碎语。
有人在说她是个扫把星,是个克星,说她一进门就克死了老爷子。
有人说她长得太美,天生的狐妖媚样。
有人说薄寒可能命不久矣,可能也会被克死…
这听进耳里后,皇甫沓儿的心口间又腾起一丝丝的不安,伴着忧愁。
“沓儿,你怎么了?”
皇甫沓儿轻轻摇头,“没什么”。
“过些天,我陪你回门,可好?”
“好”。
在薄寒去医馆之后,皇甫沓儿遭受到了婆婆陈燕敏的刁难。
给公婆敬茶就跪了半天,还被婆婆数落进门后的一些不规矩。
举着杯子的皇甫沓儿很安静,一直垂着眼帘,听着各种带刺儿的教诲。
婆婆教诲完了,便是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五姨太的连续教诲。
“这寒儿是娶了个哑巴吗?”二姨太不满的说。
皇甫沓儿缓缓抬眸扫视了每一个人,又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长辈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三姨太用手指点了一下皇甫沓儿的脑袋。
皇甫沓儿微蹙眉,抬眸和三姨太对视了一眼,始终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时,薄秉走了进来,也刚好看到三姨太的举止。
“秉儿,你怎么回来了?”二姨太走上前。
面色冷漠的薄秉目光落在跪地不起的皇甫沓儿的背身,默了会儿,说:“大哥让我回来拿个东西的”。
“是吗?寒儿没一起回来?”
薄秉看着厅里的每一个人,问:“你们希望大哥现在是和我一起回来的?”目光又落在皇甫沓儿的身上。
陈燕敏听着这话,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但她还是牵强的笑了起来,也站了起来。
“沓儿,娘刚才就让你起来了,你怎么还跪上了瘾?”
皇甫沓儿双膝麻木,听着陈燕敏的话,心里却毫无波澜,只是觉得人心仍是那么的不可测。
因为陈燕敏是薄寒的母亲,所以她忍了,也认了。
她一时没站稳,被薄秉及时的扶住,“多谢”。
因为长辈们都在,便反应快的扯开了薄秉的手,退却在一边,不作声。
薄秉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里也似乎变得空落落的,眼里的黯色浓了起来。
“沓儿,去休息吧”,薄寒的父亲薄义正终于开了口。
他其实刚才就不忍让皇甫沓儿一直跪着,可他心里也确实因这些天的悲伤和很不好的情绪所影响了。
心里也会认为皇甫沓儿可能就是个克星,自然也会担心,毕竟薄寒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也将会顺理成章的成为薄家的掌门人。
皇甫沓儿只好离开了,一跨出门槛儿,步伐就快了起来,像逃离一样。
薄秉随后也走了出去,朝薄寒的主卧室方向望了一眼后就离开了府。
他哪里是回来替薄寒拿东西的,他只是不太放心皇甫沓儿而已。
薄寒没有发现的,他却发现了,他这几天一直担心皇甫沓儿会受到长辈们的刁难。
果不其然,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