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又受伤了!”
旌阳抱着林浅匆匆回了王府客院儿,一进门绿儿就惊恐的大喊..
“别废话,快去打些热水来!”
旌阳顾不得和这个小丫头解释,直接冲进门将林浅放到了卧房的床上..
“你先躺会儿,我去请大夫!”
“旌阳..”
见旌阳急匆匆的这便要出门,林浅轻呼一声,便伸手拉住了他..
“不用了,我自己写个方子,让绿儿帮我配药就好..”
见旌阳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不停的滚落,林浅拉他过来,撑着身子半坐着用衣袖给他擦了擦汗,随后微微笑道:
“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
旌阳见状,便又回身坐下来,道:
“林浅,你可不要硬撑..”
林浅点了点头,随后便见旌阳又拿过她的手腕,摸了摸她的脉搏…
大抵感知其脉象没有大的异动,内息也较为平稳,旌阳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而又想到兵防图被盗不是小事,不知道大哥有没有追上那拨人,旌阳这心里一直不能踏实,可他看着为自己而伤的林浅,又觉得不可以扔下她不管,正有些犯难…
林浅仿佛看出了他的坐立难安:
“旌阳,眼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外面乱作一团,俞舟不在,你大哥一人定然忙不过来,先去帮他吧..”
“可是,你呢?”
“我…我想睡一会..”
旌阳一听,立即起身为她盖了盖被子,急切的说道:
“好,那你先休息,我去看看,一会儿再来看你!”
说完,他便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屋子…
待其走远之后,林浅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方才为了让他放心的离开,用内力压制住伤情,本就虚弱,耗费这一翻之后,伤情倒是更重了些..
“小姐,你怎么了?”
正进门的绿儿见状,急忙将端着热水放到一边,跑过去帮她拍打着后背,一边轻拍一遍心疼的埋怨道:
“小姐伤成这样,不用问也知道八成是为了那二公子,他倒好,怎么扔下你就跑了,什么人嘛!”
….
“大哥!人抓到了吗,追回兵防图了吗?”
旌阳刚出王府不久,便遇上了带队从城外回程的旌炎…
熊熊火把的光火下,只见旌炎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
“晚了一步,只找到了几具尸体..”
…
王府正厅,听了两个儿子禀报了今晚之事,长华烨躇眉沉默半响,道:
“你可看清了,果真只有南境和西境吗?”
闻言,旌阳立即回话:
“是!孩儿亲眼所见,只有两张!”
只见长华烨眉心紧锁,缓缓的起身,走到门口,望着远处微亮的天色,细思片刻,忽的一个趔趄…
“父王!”
两个儿子见状,急忙过去搀扶..
“父王!您怎么了?”
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长华烨缓了缓,站定片刻后才悠悠的吐出一句:
“天下之事,大多如此,唉...大多如此啊...”
“父亲不必太过忧心,这几日我会和大哥加紧策划,重新布置边境布防,不会让妖族得了这便宜的!”
旌阳以为父亲大抵是因为听了这件事,一时急火攻心,只关注父亲的状态,未能领会他话里的意思,可此刻他能这样的反应,长华烨也算是安慰了…
而一旁的旌炎思考起事情,却复杂的多,他反复琢磨着父亲的这句话,虽还未能领会其中真正的含义,但大概也明白,长华家的麻烦便又要多一个了…
…
与此同时,山洞中的慕雪从睡梦醒来,大抵人初睡醒,情感也是情感最脆弱之时,此刻也不知怎么的,她无比想念爹爹,大哥大嫂和旌阳,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中抹起了眼泪…
已经离家好几天了,不知家中亲人现在有多着急,是不是还在找自己..
在一侧打坐的无邪听到这笑声的抽泣,缓缓的睁开眼,后微微一皱眉:
“怎么了?”
“无邪,我想回家了…”
小姑娘呜侬委屈且隐忍的一句话,在这个天微亮的清冷的早晨,像一把细沙洒进了无邪的心里,沙涩…
他暗暗的轻叹了一口气,起身,慢慢走近慕雪身旁,蹲下来为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细声道:
“好,那我便送你回家!”
….
天色已然大亮了起来,拓时趁府上的人不注意,悄悄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带回图纸之后,他便打开,盯着图纸上零星的几个字,字迹看上去,竟是出自长华旌阳之手,他先是一阵惊鄂,然而,仔细再一看,横勾之处的笔锋怎么看起来有些…
研究过后,他正抱着从那几个妖族人手中抢来的兵防图呆若木鸡…
忽的外面飞进一只小鸟儿,拓时定睛一看,一个惊诧,这不是雪儿养的那只吗?
小鸟儿扑腾了两下翅膀,好似示意他跟它走,莫非与雪儿有关?
想到这,拓时立即将那两张图塞进衣服里,站起来便跟着它出了府…
一路追着鸟儿到了那妖族公主下榻的院子,拓时还有些诧异,这小鸟儿来这里做什么,然而随着小鸟儿推开一间半地下的的门,看到躺在木板床上的慕雪时,他噌的一下便凑了过去..
“雪儿,雪儿!”
摸了摸她的鼻息以及感受到她脸颊的温度,拓时忽然间大喜,没有死,太好了,原来雪儿没有死!
然而兴奋过后,他摇晃着慕雪,又怎么也叫不醒,他便又直接抱起慕雪便冲出了门,一路往长华家跑去…
站在街角的无邪远远看着这一切的无邪冷冷的动了动嘴角:
公孙家,呵呵…
这时,他身后走来一个跟着与他装束一样的男子,那男子俯身向他行礼:
“主人!”
闻声,无邪头也未回,面无表情道:
“日前代我见长华世子,可有露出什么破绽?”
那人微微摇了摇头:
“应该没有…”
“嗯,随我回去!”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