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环顾周围,黑色的浓烟从侧方的汽车里冒出,各种零件碎了一地,反光镜,在马路上躺着,反射的阳光在另一台车的侧门上,路人们居然没有惊慌,反而还有人试图将领一台车里的驾驶人拖出来。
我看到洛克已经被拖出来一半了,立刻发觉自己手上还有一把枪,抬起枪说:“停下,立刻离开!”
那个男人大怒说:“没看见油箱已经漏油了吗?还不救人!”
靠!你丫!救的人可是恐恶分子!我恨不得他赶紧死呢!
“赶紧离开!”
有一个女孩忽然抱着驾驶座上的人飞快的拖着往边上跑,我没仔细看那个带着墨镜的女人的脸。
男人发觉洛克的脚已经被卡住了,拿起一根撬棍,用力撬开一个口子,抱着昏迷的洛克转身准备跑,但是来不及了,我看到了一根电线漏了出来,断掉的电线头正在冒着电火花,下面是一滩油箱里漏出来的汽油。
我朝着他们冲过去,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先把那个路人救下来。
当电线里的火花闪耀着微弱的光落在了那摊汽油上,我也跳了起来,将他们推到在地,震耳欲聋的爆炸化成冲击波肆虐的将周围的人全部推到,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的耳朵有些轰鸣,而洛克似乎醒来了,真是的,看样子,他已经恢复了神志,看见了我,距离我很近。
我还趴在地上,还没有准备站起来,而洛克已经站了起来,忽然,有一阵冲击波到来,极大的力量将我硬生生按在地上,路人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洛克被冲击波推离了数米,砸在一棵树干上。
一口血喷了出来,沾染了胸口。很幸运的是他还没晕过去,或者说,佣兵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要好的多。但还是断了十几根助骨,这不是刚才的伤,看来在上车之前就已经受伤了。
当洛克从怀里拿出了一台电脑的时候,我也看到了,那个进度条死死的卡在百分之九十八那里。
洛克说:“还好,还好你没坏,不然数十亿的美刀就要废了。”
我说:“洛克,解药!”
洛克看着我说:“想要解药?档案呢?”
档案在车里,这刚才的冲击波肯定是我的车子,在车里我添加了少量的TNT当燃烧剂。很可惜基本没有用过。
我站了起来,炽热的空气被刚才的冲击波变得更热了,不一会我身上便充满了汗水。
“被烧了。”
洛克有些遗憾说:“那就没办法了,你想要解药?我们想要你,但是看来你我们是得不到了,而尸体看来永远不能再聚齐了。”
“尸体早在十年前就不再了,不可能在出现了,但是小聚一下还是可以的。”
洛克笑啊笑,笑着说:“尸体会重生的,但是却再也聚不齐了。”
我看着他说:“解药!”
他说:“在你身后。”
我有些迷惑?却不敢分毫大意。我超前走,跨出一步,然后有一步。
忽然我觉的应该用枪先杀死他。抬起枪,指着他,食指放在扳机上,准备扣动扳机。
“我是你就不会开枪。”洛克说。
当我看到了那瓶蓝色的玻璃小瓶的时候,无穷的贪婪蔓延的我的心里。我大喊:“给我!”
洛克说:“别啊,你真的想要吗?那就做一个交易,保证我的安全,否则,解药就作废!”
我愤怒的大喊:“不可能!我知道,王然肯定是你做的手脚,否者朵朵根本被具备感染的能力!”
没错,朵朵并不具备感染能力,因为她的体内已经有了抗体!并且,同一所小学内只有两个人存在感染,一个是拥有抗体的朵朵,另一个是刚被感染的王然!
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推动着,将朵朵推至这里,我猜洛克一定会知道是谁,洛克想要干嘛?
我稍微冷静下来说:“我猜,你一定会将解药给我。”
洛克笑着问:“为什么呢?不要忘了,我们还是仇敌呢?”
“猜的。”
洛克回答:“恭喜你猜对了。”
反手将手里的蓝色的玻璃瓶丢给了我。我看见了那蓝色的玻璃瓶在空中划过一道蓝色的弧线伸手截住那瓶解药。
“砰!”枪响。
那瓶蓝色的解药在中途破碎了。蓝色的汁液飞溅,落在洛克手上几滴。洛克惊恐的的看着大喊:“不!结果不是这样的!啊!啊!”
洛克忽然口吐白沫,而被溅上解药的部位,迅速的变白,然后扩散全身。
我错愕的看着洛克,很难想象,一个强悍的佣兵这么快就会死亡,这让我不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缓慢的回头,看见了那个戴墨镜的女人。
熟悉的脸,却不熟悉的样子。
我受到的晴天霹雳,因为是她右脑!
她为什么要将那瓶解药击碎呢?
我需要一个理由说:“为什么?”
她回到:“每一瓶解药都不能流出去,不能被官方得到。”
“就算是我都不行?”
她沉默了一会说:“对不起。”
我愤怒的质问:“谁的命令?”
“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马龙?还是王斌?”
马龙是现在的狼组队长天狼,王斌则是那个王队长。
“玫瑰。”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柄重重的大锤将我狠狠地砸进地面,到死,都忘不来那个人的脸,忘不掉那个人嘲笑的表情,讽刺的眼神,怜悯的语言。
没想到,玫瑰重组是真的,那么谁是玫瑰呢?
“玫瑰是你吗?”
右脑回答:“可以这么理解,我就是玫瑰。”
我哈哈大笑,真的很好笑。十年前我带着他们,拼了命跟玫瑰死命的打,玩命的打,将整个西方都翻了个遍,最后付出了一半的代价终于弄死了玫瑰,十年后,她却告诉我说她就是玫瑰,这是何等的可笑?
是何等的可怜?
那,他是谁?
“你是玫瑰?十年前的他是谁?”
她说:“他也是玫瑰。”
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玫瑰一朵又一朵长满尖锐的刺,只待人用手去摘的时候,露出了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手指里。
“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