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欢独自一个人进了天凤楼,在二楼隔间点了一桌子的菜,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楼下的表演,楼下大堂有一戏台,每日都会有戏班来表演。
逸欢听着楼下的戏班子表演一边吃东西,忽然脑海中快速闪现一些零碎片段:那也是一个酒楼,她在酒楼的包间里吃饭听说书的,再一个画面是她在酒楼里弹琴,只是画面太短她还来不及细看就没了。
等到菊青等人回来接她的时候,她还在想刚刚脑海中闪现的画面到底是什么,她这十六年来从未失忆过,也不记得在此之前还有去过酒楼听说书,而且画面中的她还既然还在弹琴。这就更想不通了,因为逸欢从小不喜欢弹琴,对琴曲更是一窍不通。
当天回王府后逸欢连晚膳都没吃早早的回了明月阁休息。
莫锦之回到王府之后就没看见逸欢,在用晚膳的时候也没见逸欢前来用晚膳。
“逸欢小姐呢?怎的不见她过来用晚膳?平日里不是早早就过来了吗?”
“回王爷,今天小姐回来早早的就回明月阁休息了,还让我们告诉王爷晚膳不用等她。”管家过来将逸欢回来后的吩咐一句不落的说给了莫锦之听。
“今日可有遇到什么事吗?”
莫锦之想了想觉得这不像顾逸欢平日的做事风格,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今日小姐说无聊让丫鬟陪同出府游玩,期间菊青和一同出去的侍卫带回一个昏迷的女子说是小姐让带回来的,我将人安顿在偏僻的东院,菊青将小姐接回来之后小姐脸色似乎不太好,回了明月阁就将下人们都遣出去了。”管家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莫锦之。
“去将菊青还有今日一同出府的侍卫叫来,我有话问他们。”
“我这就去叫他们。”
不一会儿管家带着菊青一干人等到了莫锦之面前。
莫锦之坐在椅子上,手不自觉的敲了敲桌子看着跪在底下的丫鬟侍卫们:“今日你们陪同小姐出府可有遇到什么事情吗?”
菊青:“回王爷,奴婢们陪同小姐出府游玩,在大街上看到有人殴打自己的妻子,小姐看不过就上前阻止了,后来男子跑了而那个女人小姐让我们带回府里医治,再然后小姐就去了天凤楼,奴婢们回去接小姐的时候,小姐老是出神在想什么。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你身为小姐的贴身侍女,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去天凤楼?”莫锦之听完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
菊青:“奴婢知错,愿意领罚!”
“算了,若再有下次你也不必回来了。你们都下去吧!”莫锦之其实也知道,一个人去天凤楼是逸欢自己的主意,而菊青身为婢女只能服从主子的命令。
“是,奴婢告退。”
“是,属下告退。”
菊青和侍卫们退下后,莫锦之陷入了沉思,管家在一旁兢兢业业的站着,生怕莫锦之一怒之下治他的罪。
莫锦之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才起来直接往明月阁走去,而一旁的管家也才松了口气。
明月阁逸欢房门外莫锦之敲了敲门:“逸欢,你睡了吗?”
“……”
里面没有声音,顾逸欢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她还在想事情,刚刚回来后不小心看到手上的玉镯,脑海里又闪现了几个零碎的画面,是关于这个镯子的。
一个画面里她在一个摊子里看到了这个玉镯而且还是一对,还有一个画面是一个老妇人拿着一个玉镯交给她的画面。
事情越来越捉摸不透,她身上秘密也越来越多,这种无法控制和预料的事让逸欢觉得很无助。
莫锦之见逸欢没有回应,也不说话,心里开始担心起来:“逸欢,我知道你没睡,我进来了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逸欢还是没有说话,莫锦之担心逸欢遇到什么事怕她躲在房里想不开,立马推开房门进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逸欢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玉镯发呆。
“逸欢,你没事吧?”
顾逸欢手上的玉镯被莫锦之抽走后她才回神:“哦,锦哥哥,我没事。”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和这个玉镯有关?”
“我也不知道,最近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出现在我脑海里,那些画面就像是我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但是我知道那不是我。”逸欢摇摇头,焦急不安的说着。
“乖,你就是你,不会是别人,不要再想了。”莫锦之从逸欢刚才的话里证明了些什么,最后只好抱住逸欢给她一个可以安定的拥抱。
这一晚莫锦之留在了明月阁守了顾逸欢整整一夜,天微亮才离开。
宰相密谋准备这几日逼宫,而他和莫锦城这几日也忙着布局,准备捉拿宰相一干人等。
傍晚相府书房中金宰相和一带着面具的男子神秘人正在密谋着什么。
“金子叙,我培养你几十年为的就是等这一天,此番行动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戴面具的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金子叙道。
“属下知道,此番计划属下秘密布置了十几年,安插在莫锦城身边的人也回复莫锦城没有任何动作,想来他们还未察觉,此番计划一定能将渝国拿下。”金子叙对戴面具的男子似乎很是尊敬。
“如今行动在即,一定要注意千万别出了纰漏,还有莫锦之那边也派人暗中监视着,以防万一莫锦之那边出现变数。”
“是,属下明白。只是此次行刺计划属下派去的杀手回来说还有一股势力参与其中,属下担心这股势力会对我们的计划有所阻碍。”
金子叙想起派人刺杀莫锦城之后回来的杀手禀报的事。
“哦~这个你不必担心,这个势力的人和我们有同样的目的,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相反的还会帮到我们。”戴面具的男子想了想,似乎想到什么,邪邪的笑了笑道。
“主子可是知道这个势力是什么人?”
“知道,他们可是一群喜欢追着猎物不撒口的恶狼,记住千万不要与之为敌,也许他们还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也不一定。”
“……”二人在书房秘密计划着三天后拿下渝国的阴谋。
晚上相府小姐房中金媛媛和她的夫君正在下棋。
“夫君,你输了!”金媛媛将手中的白子落下,显示着黑子落败无路可退。
“……娘子的棋艺渐长,为夫甘拜下风!”
金媛媛的夫君一直在走神,心思根本就没在下棋上,自然也就无法赢了。
“夫君,你有心事?”金媛媛自然看出来了,她的夫君从一开始心思就没在下棋上,只不过是她想借用下棋一事来询问罢了。
柳平风也就是金媛媛的夫君看着自己的妻子,心情复杂。他是莫锦城安排在相府中的暗卫,其目的就是要挖出相府和敌国来往的证据,以及监视相府的一举一动。
“……媛媛,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父亲站在对立面,我是说如果,你会怎么办?”柳平风艰难的开口试探。
这金子叙通敌叛国已是证据确凿,他傍晚的时候偷偷潜入金子叙的书房想找一些证据,在金子叙和戴着面具的男子进来之时偷偷藏在书房的梁上的暗处将他们的计划听的一清二楚,三日后他们就会行动,而他在他们离开之后出了书房将这边的消息传送给了莫锦城,三日后他将和自己的岳丈对上。
金媛媛虽然有时候娇蛮,但是她对相府的事情一概不知,她对他的情谊他也都能感受到,自从成亲后金媛媛娇蛮的性格就改了很多,况且他们还生了一个女儿。
他想要保住她,才试探问问她的选择,如果她能选择自己那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护住她和女儿。
金媛媛听到柳平风的问题也是眉头一皱,又想着刚刚柳平风的神情心里不安起来:“夫君怎么问这样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我怎么会瞒着你呢,我就是想看看我和你爹在你心里哪个重要。你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无权无势的,你爹是唐唐宰相位高权重,他们都说我娶了你是攀上了高枝,他们怎么说我我不在意,我想看看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柳平风抱着金媛媛安慰道。
“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爹比。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你是我的夫君,是雨霏的父亲,我父亲他如何都是他的事情,我身为女儿不能左右不能忤逆,我只是希望我们一家人可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一起生活就够了。”金媛媛也紧紧楼住柳平风,生怕一不小心他就会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