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诚一听韦兴梅这话,心里恐慌至极,他马上意志坚定决心满满道:“我会的,我会永远对艳艳好,我可能现在做得不是很好,我没啥经验,但我会努力去学去改,我会永远保护艳艳,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韦兴梅看着陆明诚沉默了许久,“你愿意为梁艳倾尽所有吗?”
“我愿意!”陆明诚毫不动摇,他一直都很愿意。
韦兴梅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亮光,“我同意你们在一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有一天你做不到……”
“不会有那一天的,”陆明诚听到韦兴梅同意他和梁艳在一起了十分激动,但听到韦兴梅后面的话急急打断道:“阿姨你相信我,不会有那一天的。”
韦兴梅静静地看着陆明诚,“其实我之前见过你。”
陆明诚会意,“是那天在楼下吗?”
“不是。”韦兴梅说,“我在十年前就见过你了,那时你才十几岁,经常背着个书包到梁艳以前住的地方去,到处打听梁艳。”
陆明诚惊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挠挠头,他有点不好意思了,“阿姨,你知道啊,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梁艳在哪?”
韦兴梅淡淡地笑了一下,“十年,那么小的年纪,你能坚持过来不容易。”
陆明诚也低头笑了一下,这十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尤其是深夜,逼迫自己睡觉却又睡不着的时候,那才叫痛苦。
“今天,你和梁艳之间怎么了?”韦兴梅问道。
陆明诚看向韦兴梅,“我……”
陆明诚想不到任何一个为自己掩饰的借口,他是真的把梁艳忘了,他不知不觉低下头。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但是梁艳今天回家去后,就开始收拾东西,执意要我和她一起搬走。”
陆明诚霍然抬起头,目光诚恳祈求道:“别……”
韦兴梅摇摇头,“前两天她也说要搬家,我劝了她很久,我说你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让她再给你一个机会,多点包容。我认定你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有坚持。今天梁艳也说了搬家,而且意欲已决。我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轻轻地说:‘妈,你说我在他心里算什么呀,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总是把我遗忘,以前是,现在也是,难道我真的只能被遗忘吗?如果注定是个梦,那我希望它永远是个梦,不被定型,我不想做一个被遗忘的女主角。”
陆明诚遗憾、愧疚地低着头紧抿着唇,手紧紧攥紧裤子。
“我不想再劝她留下了,她是我女儿。我告诉她,让她等我一会儿,我出来办点事,回去之后就和她一起走。我来找你,就是想知道,你对梁艳是什么意思。”韦兴梅静静地看着陆明诚。
“阿姨,我……”陆明诚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思来想去,他只会说:“对不起。”
“梁艳即使将来嫁了人,成为了别人的儿媳,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妈妈,而我依然希望她永远是一个被心爱之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公主,无忧无虑,你能明白一个母亲的心吗?我看着她哭,你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心里有多痛吗?她是我女儿,我所有的希望,我不想她再受到任何伤害,我只希望她能开心快乐,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再纠缠她,我会带她走。”
“别走。”陆明诚抬起头,目光急切哀然,嘴里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他说完又闭嘴沉默,他没有任何给自己辩解的理由,仿佛有只手从嘴里伸进去,堵住他的呼吸,活生生捏着他的心脏拧了一圈,他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我不希望梁艳能大富大贵,我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你能给吗?”
陆明诚低着头沉默了很久,他抬头直起身子,许久不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非常肯定:“我能!”
韦兴梅红了眼睛,她静静地盯着陆明诚,淡淡道:“其实梁艳的心很软,她也很在乎你,她是我女儿,她什么样我最清楚,她只是害怕你把她丢下,忘记她的存在,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害怕你把她丢下,而且执意要搬走,但我知道她心里很舍不得。
梁艳的心现在摇摆不定,我不会再劝她留下,你不想她走就自己去争取,好好想想,你能不能给梁艳幸福,如果不能,尽早断了对她所有的念想,如果你能给,你们走到一起去,那我真心祝福你们。”
“阿姨,我会的,我会给梁艳幸福的。”陆明诚目光坚定不移。
韦兴梅淡淡地笑道:“别让我失望。”韦兴梅转身走了几步停下,“如果可以,我希望梁艳能站在阳光下,而不是躲在屋子里,她画画有多大成就我都不开心,你也不开心对吗?”
梁艳曾经站在舞台上唱歌很耀眼,歌声甜美动人,成绩优秀,又加上人又长得十分漂亮,她就成了学校里公认的校花。
陆明诚原本以为梁艳将来会成为一个歌唱家,却没想道梁艳会改为画画。
梁艳的画到处充满黑暗,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画出那些画?陆明诚不是没想过,是他不敢往深处想。
陆明诚小心翼翼问道:“阿姨,梁艳这十年,是经历了什么吗?”
韦兴梅看着陆明诚,她的脸上除了木纳呆滞没有其他任何表情,眼神带着寒意,语气平淡中带着警告,“如果梁艳愿意告诉你,你会知道的,如果她不愿意说,请不要逼她。”
陆明诚心头一震,他回神,韦兴梅已经走了。他回到办公室,王力和苏莹都还在办公室里,他们一见陆明诚回来了,两眼放光地拉陆明诚坐下开始问东问西。
王力跟苏莹呆久了,也变成眼里只有八卦的二货,“怎么样怎么样?是被一掷千金,还是千金一许?”
陆明诚眼睛都没眨一下,“我吃软饭是因为我胃不好,那你干什么是因为肾不好?”
王力想发火,但到底还是把心头那被泼了油似的熊熊烈火按了下去,憋气憋得脸色铁青,他以为陆明诚会受到什么了不得的打击,没想到陆明诚依然精神抖擞皮的很。他脸色冷静道:“到底怎么样,你们这事,能不能成?”
陆明诚不以为意道:“同意了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