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书才表示大丈夫懒得跟小女子计较,让明筝和沈页一都坐下。
猪崽转了转眼珠,从书架上跳下来,在落地时一个后脚没站稳扑了一地。
明筝无情地嘲笑它。
猪崽扭头哼了一声,变成人形坐到谢墨书旁边。
不远处合着花苞的昙花,也把身子偏向这边。
在场的心里都隐隐知道,这次的约谈,是关于什么。
不过在谢墨书还在措辞从哪开始说时,沈页一先开口挑明,打破安静。
“是关于白老板的事吗?”
自从五年前那场地震后,白执不知所踪。
谢墨书独自出去寻觅踪迹却昏倒在大街上,得人联系才给接回来,却也是昏迷了一个月,醒来后没过两天便甩下司城的一切,带着长黎说走就走。
时间一晃而过,开着的归兮书屋,缺了最重要的人的气息五年,这五年,他们可以打得通谢墨书的电话,却从未听到关于白执的半分消息,也没等到,某一天,那个常着霜白衣衫的淡漠矜贵的人跨入门槛。
虽然长黎说,空白书籍还没填充完,最重要的人还没等来,白执就不会轻易离开。
尹彦风也说,白执这个人,没那么容易出事,回来是早晚的事。
沈页一自己也相信,白老板会回来,可有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去叫一声“白老板”,问一句“今天买什么菜”。
可空荡的书屋内,没有响起熟悉的清冷淡漠的声音。
那门口迎客的风铃,也像是坏了般没有声响。
“白老板要回来了吗?”
明筝也睁着期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墨书。
谢墨书眸光深邃,摩挲着自己的手腕,故意去吊胃口:“不急,我先说说这五年我的生活。”
“谁在乎啊。”
明筝率先不同意。
谢墨书自顾自地开口:“这五年我一直在黔省,收了两个树妖,一个叫陈文路,一个叫林洋,都挺不错,该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明筝:“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谢墨书看向沈页一,“你要听吗?”
沈页一:“你要先说白老板的消息,我可以听听。”
有点勉强啊。
谢墨书叹了口气:“既然你们不乐意听,那我也不难为你们,今天就这样吧。”
长黎皱着眉头拉住谢墨书:“我听。”
虽然这五年同谢墨书在一起,但谢墨书只是为了避免独自一人的孤寂,很少带他出门,所以在白执的事上,他所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很多东西,都是谢墨书独自受着。
就像那么多年来白执独自去受着过往一样。
谢墨书满意地蹂躏了一圈长黎的头发,欣慰道:“还是长黎懂事。”
不过话虽如此,谢墨书也并没有真去絮叨五年琐碎。
深邃柔和的眸光,落在手腕的雪花上。
磁性慵懒的嗓音懒懒散散地响起:“没睡着吧?”
有冰凉感自背部泛开,然后又汇成一缕爬过肩胛,从手腕处浮出一片雪花。
雪花放大,落于地面化开。
一道半虚半实的人影随之慢慢凝现出来。
“好久不见。”
俊美非凡,清冷矜贵。
一如当年。
白老板。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