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的上空,积满了怨恨恐惧等的负面之气。
压抑难受的同时又蕴含力量。
长黎琉璃色的眼睛闭上又睁开,同时手中的折扇微转。
“你怎么进来的?”
——
谢墨书和白执按时来到溪涵静的药房。
房门未开,谢墨书上前敲门。
不过一会儿溪涵静将门打开,她依旧一身秀美的蓝色衣裙,见来人,以为还是为了永乐城的怪事。
谢墨书否定了溪涵静的以为,先和白执进门。
药房没有其他人影,一问才知道阳容已经离开。
不过谢墨书也只是顺嘴一问,并不是真的关心阳容的动向。
谢墨书把元静给的信递予溪涵静。
“这是?”信封上没有署名,溪涵静想不出谁会给她写信。
白执在一旁开口:“拆开看看吧。”
信中的内容让溪涵静由起初的疑惑转到震惊和不可置信,脸上出现片刻的怅然后又有一丝原来如此的表情。
谢墨书和白执无法得知信中所写,但能从溪涵静的表情猜测信中所言的信息很大,至少对于溪涵静来说是很大的。
溪涵静经历了很多世事,看多了生老病死,但对于这一封信,也还是花了很长时间才缓过来。
缓过来后,溪涵静主动把信递给谢墨书,让他们看。
谢墨书自然不拒绝,并且挨近了白执,方便白执也能看到内容。
谢墨书在看信的过程中抬眸打量了一下溪涵静。
没想到溪涵静和元静的关系竟是如此。
他当初猜测的不过是二人存在着双胎血缘,而现实却不是这样。
元静在信中明确说明她是溪涵静痛苦难受的现实情况下分离出的人格,替溪涵静承受了过往的爱情以及与她理念背道而驰的选择。
元静一般是在夜晚出现,她能知道溪涵静白天的所作所为,但溪涵静并不会知道关于元静的一切。
元静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也恪守自己该做的,所以天破晓,她会归还身体的主宰权。
她还言明,身体即将消失的事实,说如果溪涵静想要恢复记忆,就请谢墨书和白执帮忙融合分离的人格,如果不想,就请溪涵静再把身体借用她一天。
“这件事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愿。”谢墨书把信折好放下。
溪涵静还有些怅然若失:“其实这几年我也不是没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我知道我是八年前到的安城,却记不得怎么来的,从哪来的,除了姓名我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
八年来,时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丝毫印记。
明明八年前她已成年,但最初三年的事她只恍惚有个人影,却想不起有过什么。
后来,她从来没在夜间醒来过,哪怕是刻意用药刺激着自己的清醒。
原来,是这般原因。
白执询问:“那你的选择?”
“我知道我身上一定发生了难以承受的痛苦,才衍生出元静来帮我担,我逃了那么多年,哪怕她是我的另一人格,我既知道了,就不该再懦弱地把痛苦压给她。”
所以,就是请求谢墨书他们帮忙进行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