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越野车,驶进篮球场,停在何柏川的车旁边。
谢墨书停下上车的动作,循着有些熟悉的气息看过去。
越野车驾驶位的车门被打开,身材挺拔的青年走了下来。
青年一身桀骜不驯的气息,穿着黑色毛衣,黑色休闲裤,以及黑白相间的休闲鞋。
“老子刚下车,尸检报告都给你们出了,老子还待在警局给你们增加二氧化碳啊?”打着电话的青年,对上谢墨书的视线,“行了,等你们调查还不如我自己来得快点,就这样,挂了。”
说是看谢墨书,但谢墨书从那双桀骜的眸里,并没有感觉到是看自己。
青年将别在耳上的烟取下点燃,吸了一口:“你这双桃花眼,有些眼熟呀。”
何柏川夫妻已经上车,夙渊站在另一边的车门外,朝谢墨书问了一句:“走吗?”
谢墨书退了一步,把车门关上,让夙渊他们先走,不用捎他了。
夙渊没有多问,上车关门。
谢墨书慵慵懒懒地靠着一根路灯,耳边是班车鸣着喇叭开走的声音,他看着抽烟的青年,语调懒散:“哪里眼熟,说来听听?”
青年吐出一口烟雾:“你体内的那个,我感觉更熟悉。”
谢墨书抬手扇了扇烟味,让青年要抽远些抽。
青年没有动。
白执的身形在谢墨书旁边浮现,是常人所看不到的灵体,他眼神平淡地对青年打了声招呼:“御九谌,好久不见。”
御九谌,万年前在云华府邸放言他杀人从不偷偷摸摸又不敢承认过的那位东山海王,比白执年纪还大的妖,与墨棠有过交集,在墨棠死后与白执交集过两三次。
御九谌把白执上下打量了番:“白执,你真是越混越差了。”
谢墨书对御九谌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尤其他的记忆恢复得也没几年:“御九谌啊,我当是谁呢。”
御九谌并没有认出谢墨书,但是他问了白执一句:“能得你信赖用他的身体做修养,这是舍得放弃墨棠寻觅新欢了?”
从御九谌嘴里说出来的,没几句好话,白执选择性地听着,并说道:“他就是墨棠,现在你可以叫他谢墨书。”
御九谌熄灭烟,把烟头扔进垃圾箱:“哦,那狗东西啊。”
当初墨棠在夙渊之上覆灭仙道,把他的东山都给波及了,害他需要重新找个安身之所。
要不是人不在了,他当初一定会去同墨棠打一架。
谢墨书磨了磨牙。
御九谌目光放肆:“就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把气歇歇,别自讨苦吃。”
“弱不禁风”的谢墨书反而笑得妖冶:“经久不见,一见面说话就夹枪带棒的,也太不友好了,有时间喝一杯啊。”
就算御九谌再怎么骄傲自负,也清楚这句话听听就好,毕竟他被千杯不醉的墨棠干趴过:“没时间,老子赶着伸张正义呢。”
谢墨书和白执都接触过杀人不眨眼的御九谌,但也没对对方口中的伸张正义报以嗤之以鼻,在知道他是冬琴三人的鉴定法医,因为死亡案而来后,停止了叙旧。
虽然这个旧也并没啥好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