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那边暂时没有情况，他结了钱便回来了。
谢墨书消化了一下沈页一的一番话，问出一个问题：“既然苏雨桐有亲人在清桐街，那为什么当年收殓傅知意尸骨的，是个邻居？”
沈页一对此回复：“这话我也问了言九，言九说她不知道，她外公猜测的是傅知意在埋怨这位堂兄的不帮忙。”
可傅知意并不像那样的人。
如果傅知意知道自己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谢墨书让沈页一把简新叫过来。
“有进展？”简新先开口。
谢墨书眸光微凝，问他：“你知道傅知意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谁吗？”
简新回想了一下，说：“当时包括我还有傅老师教导的几个孩子，大人也有几个，小孩家长有，平日与傅老师关系好的也有，所以傅老师的最后一面，是我们好几个人一起见的……”简新突然停顿了一下，“不是，那应该不是最后一面。”
“什么意思？”
“傅老师让我们离开，出63号时杨婶家的儿子问了句谁看见他妈了，杨婶几分钟后才出现，神色哀伤，大家以为她是舍不得。”
简新顺便解释了句杨婶就是那个给傅知意收殓尸骨的感情好的邻居，住在61号。
末了简新问一句：“你是觉得这最后一面有问题？”
谢墨书只说就是问问，然后低头想事情。
这个杨婶，他昨天见过。
年纪还没有他家老头大，却已经头发花白、老眼昏花了。
他说要买63号时，那妇人涣散的眼神有所聚焦，自言自语般地说起久逝的傅知意。
说着傅知意的好与苦。
就像是与小辈念叨着明明说过多遍的过往，只是希望有人帮她去记忆那些快要遗忘的曾经。
傅初见。
吴三。
杨婶。
谢墨书起身：“我们去一趟清晖路。”
清晖路与清桐街相隔两个街道，比不得清桐街环境幽静，但因是渝省有名的学区房之一，所以人流密集。
夙渊只说是听到吴三的名字，并没有确切详细的地址，而清晖路区域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不可能一处处去找的谢墨书，召来附近的小鬼。
因是白天，出来的小鬼都是尽量往阴处站。
小鬼不认识谢墨书，但对他身上的气息有着本能的害怕与臣服。
在小鬼中有一定话语权的一名男鬼，开口询问所召何事。
“你们这有个叫吴三的鬼？”
男鬼宋元回复谢墨书：“清晖路叫吴三的有三个，现在在这个的有一个。”
这话说完，一个叫吴三的小鬼就颤颤巍巍举起手，颤颤巍巍开口：“我......我叫吴三。”
不是他。
谢墨书看向宋元：“你知道另两个吴三的落脚点吗？”
“那两个是新来的，都是到处飘，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帮忙带过来。”
既然送上门的免费劳动力，自然没有不要的道理。
所以谢墨书说：“那就麻烦了，我们在这等你。”
同步指了下旁边的西餐厅。
半小时后，宋元只带回了一个吴三，听声音也并不是要找的那人。
谢墨书让他放了。
“另外一个吴三，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不过我刚才和他交了手，不太对劲，现在估计还在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