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纸鹤飞得挺远，让谢墨书都有点后悔自己跟着来了。
早知道他就随便放个小鬼来，也不至于现在他走得脚酸。
在谢墨书停下要让玉长拂出来时，纸鹤在前方停了下来。
那是一家普通的香火店。
卖香火的人也很普通。
反正至少不像宋玉琛那样，磕着瓜子去拉客人唠嗑电视剧。
谢墨书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难道我弄的纸鹤手法还不到家，感应错了？”
腕上的雪花泛凉，白执现身走进香火店。
“哎，等等我啊。”谢墨书赶忙在白执身后摆手。
这让香火店内看不见白执的人一脸奇怪地看向谢墨书。
谢墨书咳了一声，将右手插进裤兜，端上沉稳的姿态。
仿若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
卖香火的女士送走之前的客人，对谢墨书刚刚的行为只当是他抽风，笑脸迎上：“请问需要点什么？”
纸鹤往香火店里面的门飞了进去，白执跟着不见踪影。
谢墨书收回视线，让女士给他装一把香，然后装作无意地问：“这店是你开的？”
“我的店在旁边，这是帮忙看一下。”女士将装好的香递过去，说了价钱。
谢墨书接过香，付钱离开。
但也只是转个街角，没有走多远。
白执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谢墨书拿着一根香，戳着面前那路灯上的不知名虫子。
“谢墨书。”白执清清冷冷地唤了一声。
谢墨书回过头来，甩着手中的香说：“回来了，那去一趟63号？”
白执点头。
到了63号，谢墨书和白执直接进入堂屋。
也没有寻什么。
谢墨书施术去除桌椅上的灰尘，拉着白执坐下。
然后谢墨书将一根香点燃，就着桌子上的缝插着。
白执淡漠的目光从香案上收回，薄唇轻掀：“香火店后面的单间，一块木板后有个洞，洞里面，有好些张黄纸。”
不是普通香火店卖的那种大张的黄纸，而且裁剪适宜用来画符的黄纸。
而黄纸上，放着一个被毛笔画了鬼脸的糊有一层白纸的木偶。
木偶上，带着同傅初见和吴三身上一样阴寒的操控之气。
谢墨书支着脑袋看地面：“你说香火店的异常和这里的阵法有没有关？”
“这就要看你烧的香了。”
谢墨书并不是随意要的香，不然的话他离开香火店就会直接扔垃圾桶，而不是一直拿在手里。
不过他也不是真就看出这香有什么问题。
毕竟这又不是自产自销，还能有什么独特的不一样出来。
他拿到这来，是来验证猜想的。
燃了一会儿的香有香灰落在桌上。
谢墨书捻了一点在指腹，起身走到香案前，再捻了一点上面的香灰。
唇瓣张合间，有灵术念出。
红色的流光在指间泛起，然后向外飞去。
这次谢墨书才不自己去跟了。
而是让玉长拂去。
谢墨书拍了下手上还余留的香灰，向白执挨去。
白执抿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原地消失。
谢墨书感受到身上泛起的凉意，骂他：“你这想出就出想走就走的样子像极了个渣男！”
白执声音有些微弱：“我没想到这次维持的时间这么短。”
谢墨书盯着手腕上的雪花。眼神颇有怨念：“别说话，睡你的去。”
听声音就烦，把他独留在这阴森森的老屋。
却忘了，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出来。
白执也不过是看谢墨书怀疑自己能力并且不方便直接闯人家店面才出来跟纸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