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死的那天,谢墨书跟沈页一说:“63号的阵法处,有两个死者的气息,时间应该不超过一个月。吴三在帮背后的人看着63号,你从这个入手查查。”
查人的活,沈页一不在话下。
吴三救治女儿的钱虽然几经辗转,但源头还是能锁定到杨东伟身上。
除开这笔钱,杨东伟还转给过吴三其它两笔,一笔在半月前,一笔在一周前,数额皆是十万。
沈页一查了这两笔钱的去处,前者去了贫民区,后者去了红灯区。
得钱的是两名年轻女性,她们均在得钱后不久失去踪迹。
她们身边的人都说了这么一句话——你说她啊,好像拿着一笔钱跟人出国了。
沈页一刚刚打开的手机文档里,写的就是这些钱财来往记录,包括杨东伟的钱是借了谁的高利贷都一清二楚。
接着沈页一又打开相册,滑动了几张照片,是关于血液检测报告的。
谢墨书将撇过去的眼神收回:“你既然能在这里放血,那我也能找专业人士到这里取到血液的DNA。”
DNA显示,这里的血除了杨东伟的,便是那两名女士。
另外,杨东玄办理的那个已经变成空号的号码,杨东玄告诉过谢墨书,在半年多前杨东伟说要避免有人找事,就央他给他办的,不过没几天杨东伟就说那张卡被人知道了,一直在打骚扰电话,所以给停了。
不过沈页一之前查时,发现这个号码销掉的时间是吴三死的那天。
吴三的死确实是意外,但死后被操纵,可就不是意外了。
谢墨书懒懒地支着脑袋看杨东伟:“长黎的是描述,沈页一和那位谁谁谁这些用正常手段获取的证据,足够定你死罪了,至于非正常手段,我可以让你现场见识见识,当然,我诚心建议你还是不要想见到。若是你想自己说出你的故事,我也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谢墨书看了下时间:“不过提醒你一下,我下午一点的飞机,现在还有三小时。”
杨东伟丧气地跌坐在地上,但看向谢墨书的眼神恶狠狠的:“要是你们不出现在清桐街,我何至于翻车,真该弄死你们!”
“你的眼神......”谢墨书眼神一冷,“让我很不舒服。”
扬手之间,便是封了杨东伟的视觉。
至于毁人眼睛这种事,见血,他觉得脏。
“你可以当做这是我的第一个手段。”
杨东伟在一阵冷意下将叫声憋回去。
这一回,他能更清晰地感知到来自谢墨书的压迫。
他承认,他完了:“我坦白,一切都是我做的。”
边上站着的杨婶,在眼眶里一直打转的眼泪,因为这句话而泪流满面。
之所以没有嚎啕大哭,是因为她身上有禁言符。
要不然,怕是一进来就叫嚷着什么“不是我儿子,一切都是我的错”“快放了我儿子”之类的话了。
杨婶抹了一把眼泪,一大步走到谢墨书面前,跪下。
“可别,我受不起。”
话虽如此说,但也并不见谢墨书有何动作,神情也很是平淡自然,但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在杨婶给他不断磕头时,闪过嘲讽。
“怎么,替你儿子求情,想让我放了他?”
杨婶狠狠点头。
“那你可问过言九同不同意放了他,死者愿不愿意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