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广场舞不是武斗,而是“众乐乐”

近一年来,广场舞逐渐成为一个世界现象。

除了中国内地各大中小城市、乡镇,从法国罗浮宫、俄罗斯红场,到美国纽约布鲁克林,再到台湾、香港……由中国大妈海外现身演绎的广场舞,似乎可以匹敌好莱坞大片对全球的文化输出。


谁持彩练当空舞?唯我中国大妈。

美国舞蹈家、现代舞蹈史上最早创始人之一玛莎·葛兰姆说,没有人在乎你跳得好不好,只要跳起来就行。伟大的舞者并不因为技术而伟大,是因为激情而伟大。

诚然,广场舞抒发着城市居民的“激情”,但“过激”则成了一个中国难题,在不少地方,其震耳欲聋的声势,扰民不止。

当大妈们在境外翩翩起舞时,会因骚扰他人或破坏秩序而遭遇当地警察拘留或警告——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寡不敌众。不过,在华夏泱泱大地,广场舞一族的人数,远胜于小说里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以致于各地“有关部门”只能出台一些隔靴搔痒的规定:上海禁止使用带有外置扩音装置的音响器材;杭州派遣社区人员蹲点监控音量,或将跳舞居民汇集到学校礼堂、附近公园等地;长春聘请社区体育健身指导员,对广场舞噪音进行监控;湖南浏阳则是各方签订广场舞公约,规定时间和地点,若违反规定,执法部门可以罚款和没收工具。

显然,这些都可谓“堵截”的方式,代价是广场舞者的积怨,搞不好,将来仍然是“睚眦必报”的恶性循环。此前,受到广场舞噪音骚扰的居民已经通过各种极端手段来“泄怨”:向舞者撒土、泼粪、放藏獒,“以暴易暴”式的高音炮还击,甚至冲向广场朝天鸣枪……

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广场舞是当今不少老年人(甚至更多市民)喜闻乐见的健身、娱乐形式,何不因势利导,让它与这个世界和平共处呢?

堵不如疏,而疏导需要创新智慧,需要找到解决核心问题的方法。针对广场舞向四周扩散的“音波功”,嘉兴中科声学科技有限公司(简称“中科声学”)研发推出了“定向扬声器”来尝试破解。



顾名思义,定向扬声器就是在一定角度内将音响指定播向跳舞的人,辐射区域以外的人,听到的声音小很多。也就是说,它指向哪里,声音就到哪里。

具体而言,把广场及周边视作一个360度的圆形区域,当音响源在圆心,普通喇叭发出的声音,会覆盖所有范围;而定向扬声器,只会覆盖圆形内的30度区域——在这个区域以外,音量都会大幅度衰减,至少降低一半以上。


绿色为定向播放区域


这样一来,广场上的每一台定向式音响,只会让其声音“领地”内的人听得最清楚,继而闻歌起舞。

不过,这么强的杀器,目前(截止2014年8月)尚未呈现席卷江湖之势。中科声学人士告诉我,虽然在声音指向性(即:传播局限在一定角度内)技术成熟,但经过现场测试,不少舞者对该款定向扬声器的音量和音质还不够满意。

这些技术的改进只需假以时日。然而,这款设备售价在1万元左右,远高于现在广场舞普遍使用的音响价格——1000元上下的价位已经足以让舞者享受美好的音量和音质。

当创新还做不到物美价廉时,那么,“谁来埋单”这个问题暂时无解。不过,无论怎样,我们还是看到了解决广场舞扰民难题,其实有很多新路径实现“皆大欢喜”,而不是冲动的对抗和堵截。

伊塔洛·卡尔维诺在《看不见的城市》中写道:“不快乐的城市在每一秒钟都包藏着一个快乐的城市,只是它自己不知道罢了。”

广场舞跳出了这个时代的城市一个侧面。舞者的欢愉,成了被骚扰者的噩梦,继而成为管理者的无奈。最后的循环,让所有人的快乐感都减弱了。

从不快乐中找到快乐,其实没那么难。正如上述中科声学的尝试,即打开了一种创新思路。

美国人本主义城市规划理论家、《城市意象》作者凯文·林奇曾经悲观地描述:城市本身被看作一种可悲的经济需要……人为的沙漠,海洋被废弃物污染,气候的突变,大批的物种灭绝或不适于呼吸的空气。因此,城市被看作是对我们栖息地的一种根本性的威胁。

人口往城市迁移乃是全球大趋势,据预测,到2050年,全世界四分之三的人口生活在城市里。那么,相比“广场舞扰民”,我们需要处理和解决更多棘手的城市难题。

快公司FastCompany出品的《城市梦想家》一书,就是希望从类似广场舞这样的点滴问题入手,一点点地描画出让城市更宜居的梦想。

钢筋水泥不是城,而是众志成城。一起来为城市梦想出谋划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