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杨林澎反问道。
“我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现在案子表面看起来很简单,就是奚财旺知道自己犯的案子没有办法隐瞒了,畏罪自杀了。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案子现在看上去已经很明朗了,你为什么觉得事件没有那么简单?”杨林澎眯着眼睛问道。
“直觉,也是曹燕珍的案子关系,那个案子我们不是一直被误导了吗?那么这个案子有没有可能也是误导。”高彦凝眉道。
“既然有怀疑,就不要只是怀疑,付诸行动比纸上谈兵强。”杨林澎拿起账单起身道。
“是。”高彦立刻也站了起来。
看到杨林澎手上的账单立刻伸手去拿。
“杨队,怎么能你付钱。”
杨林澎扬了一下手道“我怎么不能付?”
“杨队。”高彦追了上去。最后还是杨林澎付了钱。
“杨队,那我们明天从哪里开始着手?”出了咖啡厅高彦立刻递给杨林澎一根烟,给杨林澎把烟点燃后,立马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刚才在里面一直都控制着烟瘾。
杨林澎吐出一口烟说道“明天先去走访一下奚财旺的老邻居。”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杨林澎就来到了奚财旺自杀的小区。很多之前的邻居现在很多都居住在这里。
杨林澎往老年人晨练的地方走去,远远看去小区绿化园中有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上有大概五六个人站在边上,看着两个人在下象棋。回廊上还有不少拎着鸟笼或举着鸟笼的爱鸟人士在互相说着什么。
刚走近就听到下棋的两人的声音。
“老奚走了以后,下棋都没有对手了。”只见两人纷纷拿回自己的棋子。看来是一局完成了。应该是左边的那个赢了。
右边的接话道“半年了,还真是下不过你,老是被你孽,你就知足吧,你看看现在谁还陪你下,也只有我了。”
“老奚怎么就想不通自杀了。”左边老头叹气道。
“都半年了,还没缓过来?”右边老人走一步棋道。
“这不这几天警察经常在老奚之前租的房子进进出出的,一下子又想起那个倔老头了。”
“也是,奚老头不是自杀吗,怎么这几天警察来的这么频繁,难不成不是自杀。”
“你们知道什么,奚老头老家出事了。”一直在旁边看棋的其中一个老头突然插话道。
“什么事。”老头的话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杨林澎混进看棋的几个人中间。
“你们都不知道,那么大的事情你们几个竟然不知道。”说话的老头有些吃惊。
“我倒是听说了一点,听说是在老宅挖出尸体了。”杨林澎插话道。
几个老人都看向杨林澎。
“你是?”其中一个问道。
“我刚搬来几天,喜欢下棋,就来看看,听到你们在说那个案子,我就插了句嘴。”
听到是新搬来的,大家很快释怀了。
刚才说话的老人继续说道。
“就是,听说足足八具女人尸体。”老人伸出拇指和食指。表情有些夸张。
“八个女人,不可能。不可能。”刚才下棋的左边的老头说道。
“怎么不可能,前天新闻还报导了。”刚才的老头不服气的说道。
“我是说人不可能是老奚杀的。那人脾气坏点,绝对不是坏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老头激动的站了起来。
“赵老头,你激动什么劲。”下棋的另一个老头也站了起来。
“不下了!不下了!回去了。”赵老头摆摆手往回廊另一个方向走去。
“唉,肯定接受不了。老奚是老赵唯一对手,两人感情也是很好的。”下棋老头重新坐了下来。
“他不下,我跟你你下。”看棋中有人坐了下来。
杨林澎往赵老头的方向追去。
“老赵。”靠近赵老头杨林澎叫道。
赵老头回头看到了刚才自称新搬来的杨林澎。
“找我?”赵老头疑惑的问道。
“是的,吃早饭了吗?一起喝碗豆浆去。”杨林澎上前和赵老头并肩道。
“正巧要去。”赵老头看了一眼杨林澎道。
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一家早饭点。杨林澎要了两碗豆浆,几根油条,几个肉包。和赵老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不是新搬来的吧,你是警察吧。”赵老头开门见山道。
“哈哈,看出来了。”店家很快就将杨林澎点的东西送上了桌。杨林澎递给老赵一根油条说道。
“身上的气质是掩盖不了的,老头我活到现在,这些还是能看出来。”老赵将油条一点点掰下来放进豆浆里。
“赵大爷,慧眼如炬。”
“想打听奚老头的事情吧。”老赵没有听杨林澎的虚夸。
杨林澎恢复了一贯的样子严肃道。
“是的。刚才听你说并不相信奚老会杀人”
“是的,棋品见人品,一个会收养弃婴,肚子抚养长大的人会去杀人,反正我是不信。别看奚老头平时凶巴巴。心是好的。”老赵拍着自己心脏位置说道。情绪有些激动。
“你很了解奚老头。”杨林澎咬了一口包子问道。
“认识几十年了,之前接触不多,为了生计各自在忙。反而搬到这里后一起下下棋反而接触多了。”
“奚老头关了修车铺你觉得他有什么不同。”
“没什么不同,就是出门少了。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他当命宝贝着的儿子,他对待孩子的态度突然180度大转变,动不动就骂,我们都觉得匪夷所思。之后奚小子也不回来了。奚老头没有任何不舍,竟有几分释怀。”
“就这一点奇怪之外就没有其它奇怪的地方了。”
杨林澎吃完手中的包子,喝了口豆浆才开口道。
“赵老一个人住还是?”
“我啊,老伴前年去了,孩子要接我去,年轻人跟我们想法总有差距,不去打扰,一个人过的也舒服。”虽然嘴上这么睡着,赵老头脸上还是有些掩盖不了的落寞。那个人老人不喜儿孙满堂。如果真喜欢独居,也不会天不亮就去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