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澎看了一眼谢天海的名片。
“保洁公司，你是开保洁公司的。”
“是的，警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你们坐下吧。”杨林澎把名片放进了衣服上衣口袋。
“前天晚上你在哪里？”杨林澎对着谢天海问道。
“前天晚上，警官，你这是怀疑我杀了我前妻吗？”
“怀疑你，我看根本不用怀疑，妈就是你杀的。”谢丽激动的指着谢天海再次站了起来。
“谢丽，有你这样对爸爸说话的吗？”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爸爸，50岁了，跟我妈离婚不到一个礼拜，就跟小三结婚。半年就生了个儿子。名眼人谁不知道，你这是早就在外面有人了，有儿子了，就要抛家弃子，怎么那小三给你生个儿子，你就觉得有人继承家产了。谢天海，你也不看看，你那份家产是怎么来的。不都是我妈写书赚钱，给你投的本。就你，没有我妈，有你谢天海的今天。你倒好，还逼的我妈净身出户。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警官，他在我没有办法好好说话，等这个家伙走了，我再进来，我现在去外面等。对不起了。”说完谢丽扭头就走了出去。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没有，我们开始说正题吧。”
“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警官，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丽丽她妈了，不可能杀她的。”
“现在不是说你杀了她，问你也是正当程序，我们也想少一个嫌疑人。”
“哦，这样。”听到杨林澎这样说，谢天海放松了下来。
“前天是我老丈人生日，那天我们全家都在XX酒店为我老丈人庆生。饭局到了晚上11点结束的，结束后，我将我老丈人丈母送回家，就跟我妻子儿子回了自己的家。”
“这么巧，那天正好是你老丈人生日。”
“哦，对了，发票还在我钱包里，昨天忘记交给会计了。”谢天海一边说，一边从钱包里拿出发票。
“结束的这么晚。”杨林澎接过发票问道。
“那天我是先去见了个客户，所以去的比较完，所以饭局也就结束的比较晚。”
“他们就等你这么晚。”
“我老婆和丈人还是挺理解我的工作的，所以去晚了也不会抱怨。”
“你知道你前妻现在住址吗？”
“不知道。”
“就没问一下。”
“没有，离婚了，我也有自己的家庭了。而且我老婆很不喜欢我跟前妻有联系。所以也就........”
“你觉得你前妻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呀，其实我觉得她挺好的，平时总是温和的笑着，说话声音也很轻，就是那种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的一样。”
“她在你眼里挺不错。”
“嗯是的。也许换一个懂她的人她会很幸福，我喜欢热闹，她喜欢静，我喜欢金钱，她喜欢花草。男人总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赞扬和崇拜。可是她总是不温不火，不褒也不贬。我们的生活你知道我是怎么形容的吗，清汤寡水的。”
“你知道很多的人都向往你所谓的清汤寡水吗？”
“我知道。东西总是要等失去后才会看到它的光芒。其实离婚是她提出来的。”
“哦。”这一点杨林澎倒是有点意外。
三年前，我跟往常一样从公司回到家。一切都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这是在吃完饭。她把离婚协议交给了我。
“楠楠归你，钱也归你。我什么都不要。”
“为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婚。”
“你我都知道我们不合适。我说的话你不理解，你说的话我听不懂。现在不是有一个懂你的了吗？挺好。丽丽也快有弟弟妹妹了。我没有别的要求，不要委屈了丽丽。”
“你都知道了。”谢天海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淑玲。她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一点异样都没有。
“很早就知道了。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
“很早。”
“是的，我跟你十几年夫妻，即使我跟你性格不合。可是你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你是怎么样一个人我还是知道的。你不是一个善于藏东西的人。秘密也是一样。”
“可是........”
“我今天就会搬走，我已经找好接下来要住的地方了。那边我也已经打理好了。你也不用有什么负罪感。这样对你我都是最好的。”
“她总是那样，她说完就拿着行李走了。我连她什么时候把行李放在了门口我都不知道。”
“之后除了领离婚证那天见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你看过你前妻写的小说吗？”
“没有，她也不提。我只知道她一直都有在写。”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以后有新的需要，我会联系你，”
“好的。谢天海站起来，跟杨林澎握了手就离开了。”
谢天海刚出去。谢丽就进来了。
“怎么样，你问出什么没有。”谢丽一进来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这么恨你爸爸。”
说到恨，谢丽突然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谢丽才说道。
“恨？子女哪里会真恨父母。只是不接受。警官，我妈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我什么时候能领回我妈的遗体。”
杨林澎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刚才谢天海根本没有提要领遗体。
“我爸肯定不会来领的，他家那个也不会同意。”
“过两天就可以领了，到时会通知你。你知道有谁跟你妈有仇怨吗。”
“没有，我妈的性格跟谁都吵不起来。”
“你看过你妈写的小说吗？”
“没有。”
“为什么不看。”
“我妈不给我看，我妈用的笔名，其实我也不知道她的笔名是什么，她也从来不出现在大众面前。你看我妈都死了两天了，新闻也没有报导。我妈其实挺出名的。只是那个出名的妈和我的妈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好的，我了解了。谢谢你。等可以领遗体的时候，我通知你。”
“好了吗？没有想再问的了吗？”
“现在暂时没有了。你想到什么也可以打给我。”杨林澎将名片提给谢丽。
出了会议室，杨林澎就给高彦打去了电话。
“喂，小高，再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查一下林淑玲都写过什么小说，还有最好可以找到她的编辑。”
“好，我马上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