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风虽然做了很多违背良心之事,但他本性却是一个纯良之人,不然也不会对繁花如此上心了,只是人活在世上有太多不得已之处,又何况是他这样一个没有背景之人能改变的,有些人注定要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可是这些除了他自己能知道以外还有谁能懂呢?
话说繁花的灵气被黑暗之花吸食之后、这花朵也悄悄改变了,如果不是细心之人很难发现,但凌子风偏偏就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他感觉到了黑暗之花的改变,这花是乎变得有些纯净起来,这让他对繁花更是敬佩起来,他一直不相信这世间还有灵魂如此纯净之人,可是繁花却让他对这人世间的看法又多了些许改变。
凌子风心里想着、他一定要让繁花保持这份纯净,因为有繁花在这世间,就代表还有光明。
繁花却一点也不知道凌子风的心意,因为到现在繁花还是在怪他,认为是他把她的灵气都吸食了,这让繁花对凌子风之前的好感通通消失了。
繁花身体越来越差,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因为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现在灵气也消失了,待在这里只会让她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她现在要想办法回去才行,不然自己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还会拖累沫阳的,繁花这样想着也这么做了,她一早就向堡主辞行。
堡主听了繁花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如果她一直待在这里对她也是不利的,只是繁花现在要独自回去,这就有些难为堡主了,毕竟繁花没有了灵力,再加上路途凶险,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独自上路。
繁花像是看出了堡主的思绪,连忙说道,“堡主放心,我自有回去的方法,就算没有灵力也无妨。”
堡主沉思了一下说道:“好吧!既然你要回去了,去给沫阳说一下,不然他会很担心的。”
繁花点点头说道:“我会告诉沫阳的。”
繁花从堡主处出来后就直接去找了沫阳,沫阳听了繁花的话,虽然舍不得她走,但是她的身体确实需要养好。
沫阳心里万分不舍,可是还是让繁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沫阳收拾好东西准备来送繁花回去,可是进房间一看,繁花早就不在了。
沫阳很是惊讶,他跑去问堡主道:“父亲、你可知道繁花几时走的,怎么都不让我送她回去。”
堡主笑道:“傻孩子、繁花自己打开异族结界回去了,哪还需要你送啊!”
沫阳这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忘记了她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沫阳心理低落到了极点,他不知道繁花去了还能不能再回来,或者她回来时自己也是花甲之年了。
堡主好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虽说异族一直是一个神秘的所在,但是时间还是和人间一般无二的,繁花不会去很久的。”
沫阳听到此处、对异族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对着堡主说道:“父亲可以给我讲讲异族的事情吗?我一直不知道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堡主笑着说道:“繁花在时为何不多问问?”
沫阳知道父亲是在取笑他了,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堡主看沫阳这幅样子,心里忍不住叹息,这孩子是干不成什么大事了。
一旁的沫阳只是静静地看着父亲,他以为父亲是在回想异族之事,完全没想到父亲是在贬低他。
其实堡主这样想沫阳也不是完全没用道理的,毕竟沫阳母亲不在身边,一直都是堡主保护着沫阳,难免让沫阳少了些男子气概。
沫阳见父亲久久不说话,沉不住气了,说着:“父亲难道不愿意说吗?还是异族之事是禁忌。”
沫阳想了想说道:“也不对,如果异族之事是禁忌,那繁花岂不是不能出现在这里了。”
堡主笑道:“你呀就是太年轻了,对什么事都沉不住气。”
沫阳也是心急,见堡主半天也不说,忍不住对堡主说道:“父亲、你能不能说一下。”
堡主摇摇头说道:“异族是和神界最近的一族,他们也算是半人半仙了,只是这些都是些传说,至于真假可能只有异族极少的人才知道了,就连繁花也不一定知道。
沫阳忍不住笑道:“父亲、算命的不是也自称半仙吗?难道算命的也是异族之人。”
堡主严肃道:那些个神棍怎么能称得上是异族之人,好了、我累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别来打搅我。”
沫阳有些莫名其妙,刚刚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父亲一下子就生气了。
等沫阳走后,堡主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以前的往事,心里五味杂陈,他想到沫阳身上也流着异族的血更是担心,他想到自己要是不在人世了,沫阳的处境会不会很危险,可是沫阳这孩子又不知人世险恶。
堡主担心着沫阳,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保护好他;堡主想到此处有些自责起来,他觉得他不应该把沫阳一直放在自己的羽翼下的,如果让他多吃些苦,也许现在也能独挡一面了。
只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又不能怪沫阳,还好现在有繁花的出现,让沫阳可以得到异族的保护。
堡主想到此不免有些羞愧起来,他对繁花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的;可是很快堡主又恢复了平静,他想这世间又有谁能真正的不为自己呢?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了吧!
堡主思绪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就有心腹之人来报,说二爷被人带去了魔界。
堡主听到这、不免冷笑起来,说道:“我兄弟二人竟也是如此相残,真是愧对列位老堡主。”
心腹之人听到此处也有些动容的说道:“二爷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在堡主宅心仁厚放了他一马,想必现在在魔界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堡主心情难以言说,他不想再对这件事深究下去,只是让心腹之人下去了。
这时窗外的人冷冷一笑,正准备离去,却被堡主叫住了,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窗外的人也不惊讶,径直走进了屋里。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凌子风。
堡主让他坐下并说道:“你是为少康而来还是?”
凌子风心想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
凌子风喝了一口茶道:“我擅自入内,堡主就一点也不生气!”
堡主嘴角微微笑道:“你来这里又不是偷东西,我又何需生气,再说我这里也没什么值得你偷走不是。”
凌子风笑道:“不愧是飞云堡的堡主,气度果然不凡。”
堡主虽然不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他也知道凌子风暗地里虽然做了很多坏事,但他本性却不坏,只是背后肯定是有人控制了。
凌子风看着堡主失去的双腿,心里有些愧疚,因为他也不想堡主变成这样,只是有些事情却身不由己。
他起身对堡主说道:“私闯飞云堡是在下之过,既然堡主如此宽宏大度,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堡主笑着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凌子风知道堡主并不知道他的双腿是因为他才失去的,这让他心里好受些,毕竟飞云堡养大了少康,不管怎么说飞云堡也是他们两兄弟的恩人。
其实凌子风这些想法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堡主又何尝不知是他害得他失去了双腿,只是他看凌子风本性纯良,沫阳和少康又是好友,自然不会伤害沫阳的,只是堡主一直不知道凌子风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这让他很是担忧,因为此人不除,留在世上绝对是天大的祸害。
可是现在又有谁能知道呢?他想到这些晚辈没一个能比过凌子风的,更不用说查他背后之人是谁了。
堡主看着自己失去的双腿沉思起来,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让他失去双腿,难道是为了限制他的行动,毕竟他在江湖上声望太大,如果真让他查出些什么,肯定会对他们有威胁。
沫阳见父亲一直没有出来,又去找父亲了,他想推他出来散散心。
自从堡主失去双腿后,堡主就很少出门了,沫阳作为人子也是非常担心父亲的身体,他怕堡主因为双腿而失去信心。
其实沫阳这是多虑了,堡主又怎么会因为双腿而失去信心,只是他现在不能在处理一些特殊的事情了。
沫阳来到堡主面前,看着父亲从自己出去之后就没有离开过房间一步,这让沫阳很是担心,他看着父亲说道:“父亲为何不出去院中坐坐,一直待在这里不会沉闷吗?”
堡主让沫阳推着自己来到了院子里,堡主没有说话,沫阳也只是坐在父亲身旁。
堡主看着沫阳想到,这孩子虽说做事有些不足,但是心思却足够细腻,这让他很是欣慰。
沫阳要是知道父亲心里把他想得如此模样,肯定会很吃惊的,因为父亲从来没有夸过他也没有贬低过他。
只是这样也让沫阳心里很没用底气,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好还是坏,或者他本就是个平庸之人。
但是沫阳也没有刻意去问过父亲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形象,因为他怕父亲会说他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