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走后,绫绝走进朝殿,打扫起了留在地板上的血迹。
血腥味浓郁的有些刺鼻,他微微皱眉,“陛下,您又大开杀戒了?”
“你皇姐的事儿,能叫大开杀戒吗?明明是惩治佞臣。”
“陛下慎言,朝殿只有君与臣,并没有所谓的‘皇姐’。”
“啧。”
不满地皱起了眉头,绫歌拂袖而去。
天天“君与臣”“君与臣”,一点儿朝气都没有,这皇宫待着真是令人厌恶。
若不是为了遵循父王的嘱托,她早就远走西方,游历世界去了。
前脚刚迈出去,绫绝后脚跟了上来。
“陛下,若是您想要微服私访的话,请多带一点儿侍卫。”
“……”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绫歌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绫歌离开皇宫的时候依旧是只身一人。
护卫?
加起来都打不过她一个,要他们有何用?
回忆了一番去西方游历时学习的魔法,绫歌改变了自己的容貌。
虽说偏远点的地方见过她的人不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被人识破,可就没法尽兴地玩了。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绫歌掂了掂自己的钱袋,“早知道出宫时多带点了。”
出神之际,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突然撞了过来,撞飞了她手里的钱袋。
正当他准备伸手去抢钱袋的时候,绫歌眼疾手快,将钱袋抓了回来。
抓住小男孩的衣服,绫歌将他提了起来,“连余的钱都敢偷,你这小子胆儿真肥。”
绫歌穿的衣服价格不菲,有点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
目睹了这一场“闹剧”,围观的人连连叹息,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
就连过路的人也避之不及,仿佛前面的不是人,而是瘟疫。
居然敢去偷士绅贵族的钱,这小子是活腻了吗?
四肢不断在空中挥舞,小男孩死死地盯着钱袋,想要将它夺过来。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连绫歌的一根头发都碰不到。
将小男孩抛上天空又稳稳当当地接住,绫歌问道:“有手有脚,为何要偷窃?”
“我……”
忽然想到了什么,绫歌拿起钱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告诉余,为何要偷窃?余高兴了,没准会分你一点银子。”
“真的吗?”
“看你表现。不说余就打断你的手脚,把你丢进山里喂狼。”
“我说!我说!”脸色惨白,小男孩断断续续地回答:“嫆……嫆姐姐病了,但是……但是我们没有钱……没有钱请大夫。我怕……我怕嫆姐姐丢下我……丢下我一个人走掉,就想偷……偷你的钱来救她。”
请大夫?
面色一沉,绫歌回想起了她曾经颁布过的政策。
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她好像说过:寻常百姓看病,可以等看完病,抓完药再支付诊金。若是病人拿不出足够的诊金,也必须治疗。治疗结束之后,可以让病人当药童,采草药,干差事来偿还欠下的诊金。
连皇帝的话都不听,当地开药铺的医师可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