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发源于东岳神州天青高原的腾蛇山脉西南侧,干流流经神蛮古国、神风皇朝、神武皇朝三个国家。
是东岳神州的第三大河,全长超过一亿公里,最后从神武皇朝的岭南道望海先县进入东海。
清江不但养育了东岳各国,同时也是主要的水上交通运输线。
夏日偏西,江上江风徐徐。
山南道段的江面上,一艘千木楼船正逆流而上。
风帆逆风张开,让楼船在逆流的江面上速度并不慢。
在楼船的最上层眺望台上站着几个女人。
当中的一个身材婀娜娇娆,旁边的几人把她簇拥着。
如果赵亮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当中的那个女人正是当初抓他的曾玉蓉。
“曾师妹,这次你成为明楼的银牌令使,也没有好好地庆祝一下。”
“江师姐,别人不知道难道是什么原因,你还不清楚,要不是父亲的缘故,我能这么快晋升吗?”
林姥姥听她这么说马上就恭维道:“虽然侯爷是请了那纪楼主,但是小姐自身确实有了这个实力和功绩才行啊。”
“是啊,小姐......”
“就是,也是小姐......”
顿时恭维的话一下就涌了上来。
等大家说得差不多了,那位江师姐才又问她:“师妹,你不觉得这次给你临时增加的任务有问题吗?”
曾玉蓉一听,眼珠一转秀眉一挑扭头望了过来:“师姐,有什么话就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本来你执行的是调查任务,按明楼的规矩,这个任务没有交上去,不应该再派新的任务,可是现在却又突然给你加了个任务......”
说到这里,话没有再说下去。
听了师姐的话,她听明白了她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师姐有所不知,这个任务本来确实不应该是给我,但不是正巧我也要到翠平府吗。”
听到这个解释,师姐还是觉得不满意。
“师妹,虽然我不是明楼的人,但是我可在江湖上跑了这么多年,明白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
曾玉蓉面无表情地望着清澈的江面:“恩?”了一声。
“有问题就是有问题,而你没有觉察到问题,只能是因为你自己的问题,而不是问题本身。”
她这有点绕的一段话说出来,旁边几个人都流露出沉思的模样。
曾玉蓉轻轻的说了一句:“有问题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看她心里其实有了决断,江慧丽本来还想问她。
好象想起了什么,只是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口。
林姥姥看了看天色:“小姐,我们先回船舱吧,离山北道的临江府还有几天,看天色好象要变天了。”
“临江府那边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吗?”
“小姐放心,消息已经传过去了,肯定不会耽误您的事情。”
一群人转身向船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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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中城商业坊区青云路上,有一座气派十足的著名建筑---白鹤楼。
重檐翘角,台楼环廊,
白鹤楼共有五层,重檐翘角,台楼环廊,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每一层都有宽大的回廊和大厅,绘有五彩斑斓的各式图画,辉煌瑰丽,宏伟轩昂.
在最上面一层的墙上还挂有古今名人的字画,以方便来用餐的客人观赏。
相传此楼第一任主人是妖族白鹤族的一位大人物。
当年在神武皇朝的一次宫廷内乱中救了一位落难皇子。
这位皇子后来却成为神武皇朝当时的皇帝。
白鹤楼三个字就是当年的那位皇帝为了表示感谢亲手所提。
之后的近千年的时间里,神都白鹤楼的每一位主人都不简单。
今天富丽堂皇的白鹤楼顶层被人包下。
白鹤楼经常是高官如云、贵族如雨。
顶楼更是有非达观显赫不能登楼的潜规则。
能把白鹤楼的顶楼包场,可见那包场之人身份必然非同一般。
顶楼的面积总共有五百多平方米,为五边造型。
内部雕梁画栋,异常雅致。
此时楼中却只有两人站在浮雕的白玉栏杆前。
就连服务的伙计也一个不见踪影。
一人一身白衣,面色如玉,气质是温文尔雅的风流名士,一双玉目正远眺下方的景色。
一人一身黑衣,面色蜡黄,气势是煞气冲霄的铁血杀神,一双鹰目如电正凝视着对方。
“纪大人,今天这里只有你我,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你们要对付赵王为什么要把小女牵连进去?”
声音冷酷异常,犹如寒剑出鞘,意有所指。
对方咄咄逼人的问话和扑面而来的戾气。
纪逢元好象没有听见和感到一般,一声长叹。
“哎,这神都美景我们现在是每看一天就会少一天了!”
听到这答非所问的感慨,曾枭声音又冷了三分:“你们是想利用那傻丫头把我给拉进去吧?”
纪逢元望了好一会儿,好象突然想到身边还有个人等着他的回话。
“侯爷怠慢了,你也知道我有多忙,被眼前的美景所迷应该可以谅解,对不对?”
看他如此敷衍自己,曾枭双目中射出锐利的眼神凝视着他的双眼:“看来我轻燕侯府才是你们的目标,是,还是,不是?”
他依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侯爷,请,我们边喝边聊。”说着伸手虚请。
看到对方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对待自己,他压下了心头的火气。
脸上是皮笑肉不笑咬牙恨齿另有所指地问他。
“纪逢元,好象我是主你是客,你这样反客为主,好吗?”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脚下却向着酒桌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纪逢元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三分。
两人相对落坐后,彼此各干了三杯。
双方都知道,现在是彼此该摊牌的时候到了。
纪逢元单刀直入地开门见山。
“侯爷既然已经知道我们要对付赵王,必然应该明白您手上的玄武卫在这其中的分量。”
“你觉得你能置身事外,还是你已经打算站在赵王那边?”
曾枭不动声色地冷冷地回了一句。
“如果我要是站在赵王一边,那傻丫头还有可能加入明楼吗?”
“候爷如此明白事理,而且父爱如山,那么我们怎么会让令爱以身犯险。”
“你说没有危险就没有,嘴上一套背后是另一套,你纪逢元的信义在我这里可不怎么样。”
听到他对自己如此的鄙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知道之前的有些事情,确实做的有些不地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
说着拿出了一块黑色令牌,其上篆刻着日月二字。
曾枭双眼如电盯着令牌足足三分钟。
纪逢元也不催促他,自顾自地喝着酒。
“好,我相信你们不会让她去冒险,但翠平府是什么情况普通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那里是瘟疫,不是其他的什么别的,已经开始有了扩散的趋势,那傻丫头真要有什么意外,别怪本侯翻脸。”
看到对方依然阴沉着难看的黄脸,纪逢元胸有成竹的又打出了一张牌。
“翠平府发生的并不是瘟疫,而是阴尸之毒,以我们的能力,解救所有人肯定做不到,但保令爱平安肯定没有问题。”
“恩?”听到这个消息,他脸色一下缓和了不少。
端起桌上的酒杯,向对方示意了一下一口干了。
放下酒杯边夹着菜随口问道。
“那是不是应该把那丫头所要做的事情,告诉我这个当爹的一声,也好安让我回去安她母亲的心。”
“其实她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只是去调查一下这毒是什么时候下的,在暗中随便去认一个人。”
听到这个简单的答案,想了一下觉得答案还不够。
鹰目凝视着对方接着又问:“这毒我相信和赵王没有关系,因为他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搞事情,那么就是那个人和赵王有关系?”
看他已经把重点给划了出来,也就把能告诉他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纪逢元把赵亮和曾玉蓉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我得到确切消息,赵王已经入局,所以令爱只是确认一下赵四这个人,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人来做。”
听完曾枭后轻轻的点了下头,拿起酒壶给对方满上。
两人双双举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