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城看到爸爸经常往外跑,她悄悄地跟踪过爸爸几次,看到他到了那个简陋的平房,她听到了从屋子里传出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他想起爸爸在家时妈妈总说他一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每次只有看到她回来以后才会高兴的露出笑脸,而爸爸在这里却是那么轻松,那么快乐。一边是爸爸的幸福,一边是妈妈的幸福,这让姚城不知道该成全谁才好。她在平房外面怅惘的把背靠着那堵墙,想起以前一家子的快乐时光不禁有些感伤,抬起头仰望着那一片天空的蔚蓝,想着妈妈的期盼,不知如何是好。但最后,她还是没有敲门,没有进去打破他们的平静,没有进去打破他们的欢乐,没有进去打破他们的幸福,没有进去让他们难堪。
她也曾偷偷地留意过爸爸对妈妈的态度。有几次她都看到爸爸对妈妈是不冷不热、爱理不理的样子,好像她们都是客人,爸爸是一个主人,他保持一个主人的客气。妈妈所有的热情都被爸爸拒之于心门之外。有几次,爸爸还站在阳台上看着不远处的院子,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有的时候,爸爸会露出满意而幸福的微笑,她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会笑,而且还笑得那么甜蜜,那么幸福。这种笑,绝不是因为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而笑,他是看见了什么才笑得那么开心吧?她这样想着,一股好奇心驱使她想探个究竟。她趁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也站在阳台上俯视那个院子,她终于知道,原来爸爸站在这里只是看着那个简陋的院子,等着那个院子里会出现的那个女人。当她知道爸爸的这个秘密以后,她的心里很是惆怅失落,她也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想要一个充满欢乐幸福而温馨的家。可时过境迁,当初妈妈坚决要离婚,爸爸苦苦哀求不愿意离婚的那个爸爸已经变了。这所有的一切该怪谁?该怨谁?
贺纯看到姚祥庆这么些年一直是单身,以为他还是很怀念他们的从前,还是放不下她,放不下孩子。她们这次回来,就算他对她暂时的冷落和冷淡,也是为了维护一个男人的尊严,只要她不计较,不往心里去,以后姚祥庆会看到孩子的份上,看在当初的情分上会同意破镜重圆,但姚祥庆似乎并不乐意。她有几次向他示好,他都无动于衷。有几次女儿不在家,贺纯故意穿着性感的睡衣挑逗他,但姚祥庆根本不为所动,他只要看到她向他走去,他就会赶紧走进卧室把门反锁。这让贺纯很是恼火,但又不好发作。
后来她看到他下班并没有按时回家,于是偷偷的跟踪他几回。得知他跟一个摆摊子的女人打得火热不禁怒火中烧,论家世、论能力、论相貌,我贺纯哪一样不比她好?姚祥庆在她家有说有笑,干劲十足,两个人就像热恋中的情侣那么开心。而在家里却总是闷闷不乐、萎靡不振。她既不服气,又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
她趁姚祥庆不在家非常气愤的把这件事告诉了姚城。姚城故作不敢相信的样子,摇着头讶异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多年我爸爸不愿意再婚肯定是被你吓怕了。”贺纯听她这么说,知道女儿对她离婚一事还是心存芥蒂,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看她不相信的样子,于是趁机说道:“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去抓奸。”“抓——奸?”姚城诧异的瞪着眼看着妈妈拉长声音反问道。贺纯看到女儿吃惊的样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脸一红,刚刚的底气被姚城那诧异的样子削减下去,她清了清喉咙,缓和了一下情绪,不好意思的改口道:“去看看。”但姚城并不想掺合到他们这件事情上来,毕竟,爸爸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谁都没有权利去剥夺。于是婉拒道:“我可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