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破旧的铁门。
灰尘迎脸而来。
杨瀚沉默走到两个画像面前。
“爸、妈,我回来了。”
烧三根香。
杨瀚低头不语。
只见泪水流了下来。
杨瀚把屋子收拾了一遍。
一层破旧、布满青苔的红砖房。
周围都是三四层的新房子。
唯独杨瀚一家是一层。
杨瀚爸妈出事那天起,邻居邻舍对杨瀚都是指指点点。
住在隔壁就是杨瀚家的亲戚。
“杨树聪明一辈子,却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害死。”
“你们说是不是造孽呀?”
只见肥头大耳一脸说人是非的吴婶。
吴婶是爸爸的远亲。
当初嫁过来了的时候,杨瀚他爸可帮了不少忙。
当杨树面的时候,吴婶那是相当的尊敬。
人后老说杨瀚他爸吝啬,有钱就忘记她这个穷亲戚。
当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
杨瀚虽知吴婶(杨兰花)四处说是非,自己也没有去澄清什么。
毕竟,在杨瀚心里确实是自己害死了父亲。
杨瀚正准备出去,前往白胡子莫大叔家的时候。
吴婶走了进来。
“汉子呀,你回来啦?赚大钱了吧?”
吴婶装模作样关心。
杨瀚心里恶心,却尊重着吴婶杨兰花。
“是呢吴婶,多少能吃饱。”
“汉子呀,你可别说吴婶说你,你都出海十年了,都快三十了,还没有打算娶一个媳妇?”
杨兰花试探的问杨瀚。
“我没有打算娶媳妇,即使我想娶,哪有钱。”
杨瀚玩笑开口。
杨兰花眼里机灵一闪。
“汉子,别说吴婶不关照你,你把这房子卖了,地皮也值二、三十万呢。”
“到时候娶一个媳妇,过日子还是能行的。”
杨兰花怂恿着杨瀚卖房,自己早就找好买家了。
自然少不了好处。
杨瀚终于明白杨兰花来的目的了。
原来是为了房子。
这块地是杨家祖宅。
“吴婶,你别再说了,这房我是不论如何都不会卖的。”
杨瀚语气坚硬、带着怒意。
杨兰花听着语气,知道杨瀚心里已经生气了。
连忙讨好。
“汉子,别生吴婶的气,吴婶也是为了你。”
杨瀚背对着杨兰花,没有说话。
杨兰花有自知之明,灰溜溜的走了。
杨瀚走到杨树夫妇画像面前。
“爸、妈,希望你们能保佑我。”
杨瀚来到白胡子莫大河的家。
两家是隔壁村不远。
莫大河连忙招呼杨瀚。
“汉子,别拘礼,当自己家哈。”
杨瀚心里暖心。
“会的,莫大叔。”
“哎哟,汉子,你可算是来了,想死莫婶了。”
莫婶一脸的开心。
“莫婶,您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杨瀚关心询问。
莫婶常年干重活,因此劳累过度,留下病根。
“不碍事,你先坐着,我给你炒几个小菜。”
莫婶热情不断。
多亏了杨瀚花钱给莫婶治病,不然早就西去了。
“邓帆那个混小子怎么还没有来呀?”
莫大叔嘴里念叨。
邓帆去了一下午的品尊酒吧,按道理也应该来了。
这个点了,还没有见到人。
“汉子,你打个电话问问他。”
莫大河催促。
铃~铃~
手机响了。
一看是邓帆打过来的。
“喂!肘子,你来莫大叔家了没?大家都等你呢。”
“你小子说谁呢!信不信我揍你!”
只听见邓帆语气冲动,一听就知道喝多了,和别人杠上了。
“莫大叔,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杨瀚二话不说,连忙往品尊酒吧去了。
“我说啥事怎么急呀!连饭都顾不上?”
莫大河大声嘟囔。
杨瀚马不停蹄的赶到品尊酒吧。
只见邓帆倒在地上。
嘴里还不服。
“来呀!继续!”
足足二十个人,把邓帆团团包围。
杨瀚冲过去,拉起邓帆。
“汉子,你来啦!咱们两一起干他们。”
一身的酒气。
杨瀚一句话没说,抬手就是一拳。
直接把醉得像泥的邓帆打倒在地上。
带头是崔华,有名的地头。
“崔哥,我兄弟一时喝大了,您大人大量放过他。”
杨瀚低头赔礼道歉。
“崔哥,您这顿我买单。”
崔华拍拍杨瀚的肩。
“别说我以大欺小,以后叫你兄弟小心点。”
崔华带着人离开了。
杨瀚扶起邓帆。
“汉子,你有病呀!你、你竟然打我?”
邓帆说着话,身体不停的晃动。
连站都站不稳。
“你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事大吗?”
杨瀚心里气愤。
“你知不知道,他是这里有名的老板,你得罪了他,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出去!”
邓帆一时愣住。
“算了,不管它了。”
邓帆一屁股坐在地上。
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
递给杨瀚。
杨瀚是生邓帆的气。
杨瀚接过烟,同时吸了两口。
把邓帆抬起来,搭着肩离开了。
邓帆是自己兄弟,再生气也不能坐视不管。
邓帆心里憋屈。
“汉子,你知道吗?哥的女神被抢走了。”
“一个老头,人又丑又秃头,仅剩几个臭钱。”
嗝~
杨瀚没有说话,听着邓帆发泄心中的不满。
“汉子,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要成为人上人,让所有人都另眼相看,我邓帆发誓。”
邓帆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也离开了他。
他是由爷爷、奶奶养大。
前两年二老也走了。
如今,只剩下邓帆一人。
只能把精神寄托在品尊酒吧的女人身上。
二人离开了品尊酒吧。
“教授,实验失败了。”
机器没有异常!
数据没有异常!
水压没有异常!
一群白衣制服的学者,正在做实验。
只见死在水池里的虎鲸幼崽。
这名教授是海洋开发计划的执行人。
文斯教授!!
黑发中掺着白须。
身型威严阵阵,黑眼圈黑的像熊猫。
已经半个月没睡了。
为了就是虎鲸寻源计划。
可惜,每次以失败告终。
地球留给人类的时间不多了。
只有利用海底资源,方能度过难关。
“老师,会不会是疏导方面出了差错?”
一个年轻、气质非凡的女性。
她是文斯教授唯一的徒弟,江盈羽。
文斯教授沉默许久。
“盈羽,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江盈羽自信满满。
“老师,十一年前,有一个人,能听懂虎鲸的心声。”
一言惊醒。
“你是说杨、徐教授的儿子,杨瀚?”
江盈羽点头。
对杨瀚,江盈羽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