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儿回家,你和她说说,秋收后让她们独立起个屋子,缺多少银子让她偷偷给你报个数,到时候咱们补贴点,沈家这一家子住在一起杂得很,今天我看沈家几个妯娌除了大房都不好相处,咱们女儿性子直,有个磕碰的我怕她受了委屈,倒不如重新起个院子关起门来过日子。”
“这……手会不会伸太长。”
顾李氏当然想女儿住得好一点,但是这样一来,别人就会说沈清骆吃软饭,名声也不好听。
既然女儿嫁过来,她也得替女婿着想着想才行。
“娘,怎么会长,咱们对外就说银子是借出去的,谁敢说半句看我不砍了他。”
顾孝林气呼呼的样子让老两口很是慰贴。
这小子还知道心疼妹子。
“娘,妹子手里还有从林家那儿拿的一百两,就算不够她也会从那上面扯来用。”
顾孝廉知道自己妹子什么脾性,绝对不会欠人银子。
“那个银子不能用,万一那老妖婆嘴巴胡咧咧,你妹子临了去哪里凑银子给她把真相说出来。”
顾李氏想都不想直接否认,那一百两银子就是压着林吴氏的五指山。
林吴氏头上的五指山不在了她老实不了,肯定要造女儿的谣言,所以不能动用那笔银子。
——
一眨眼,就过了好几天。
顾欢欢身上的淤青已经好了许多,能正常走路了。
早上起来,顾欢欢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远处山上的雾气还未散去,田野间一片雾色,整个村庄就像是置身于云端一般如梦如幻。
“啊……来人啊!有人落井了。”
“快来人啊!有人落井了。
厚厚的浓雾中,传来一声惊惧的喊声。
顾欢欢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都在讨论好端端的黎品书怎么就摔进了井里。
顾欢欢拨开人群走进去,就听到刘大夫站起来,摇头叹了口气,“没救了。”
围在黎品书周围的几个人听到刘大夫这句话,抱头嚎啕大哭。
顾欢欢却盯着地上的人出神,再扫视周围一圈,并没有发现黎品书的魂魄,也没发现鬼差来过的痕迹。
想来是没有死。
她几步上前,蹲下来摸摸黎品书脖颈的大动脉。
还有轻微的跳动,想来是呛水太久,休克过去了。
她一个用力,把黎品书拽起来,膝盖顶在他肚子上,让他头朝下脚朝上,手有规律的在他背后按压。
片刻后,只听到哇的一声,黎品书又吐出来一大滩的水,还带出来一只有小指头大的泥鳅。
顾欢欢再按压几下,见他不在吐水,把人放平,双手交握,开始给黎品书做心脏复苏。
周围的人就像是见鬼一样看着顾欢欢。
她这是在做什么?
就连刘大夫,也一脸懵逼,顾欢欢这是在干嘛?
虽然大家都疑惑,却不敢打扰。
就好像他们一说话,会把黎品书给说死一样。
一连按压了好几百下,顾欢欢头上浸出薄薄的汗水,她也不敢停。
终于在顾欢欢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听到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黎品书醒了,他一脸茫然的盯着眼前的顾欢欢。
周围的人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刘大夫说没救的人竟然活了。
还是被没有医术的顾欢欢救活的。
“品书,品书,你怎么样了品书。”
顾欢欢退到一边,黎家人围了上去。
见他们靠得太近,开口说道,“病人才苏醒,你们站远一些,让他呼吸新鲜空气,利于恢复。”
所有人都把顾欢欢的话奉为圣旨,自觉的退后几步,就连在外围的人也自动站到一边去,让出一条半米宽的路来。
刘大夫站在一边脸色讪讪,悄声问顾欢欢,“你这法子哪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