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陈无还是坦白了。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能藏的住事的人。
“我的性别?”里绪愣了一下，然后满脸怀疑的看向陈无:“你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说话间，她还装模作样的捂住自己的飞机场。
“谁对你有非分之想了？”陈无直接翻了个白眼。
“那你这么好奇我的性别干嘛？还专门去学了一个透视眼。”里绪把脸凑到陈无面前，逼视着她，就像一只火辣的母老虎一样威风凛凛。
“我...”陈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好奇里绪的性别，只好梗着脖子道:“我就是想知道了怎么滴?”
“怎么滴?”里绪扬起一个笑容，“那就罚你一下。”
“啊？”陈无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里绪给啄了一下。
“好了，起床吧！”说完里绪就干净利落的下了床，推开通向阳台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嗯？”陈无傻傻的坐着，右手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干什么呢?快出来啊。”里绪在外面催促道。
“哦哦哦。”陈无下意识乖乖起床，也走了出去。
“真乖。”里绪抬起陈无的下巴，有些得意道。
“啊？”陈无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懵懂。
“不会是傻了吧？”里绪拍了拍陈无的脑袋。
陈无没有去拨开里绪的手，只是翻了个白眼，道:“你才傻了呢！”
“还会骂人，看来还没傻嘛。”里绪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但陈无没有理会她，而是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的勘虚之瞳不能看破你的秩序啊？”
陈无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自己花那么多力气学的勘破虚幻的科学之瞳居然看不穿里绪的秩序，这也太打击人的吧！
难道自己学的是伪冒假劣版本?
“这个嘛？”里绪挠了挠下巴，道，“我可能知道答案。”
听到里绪可能知道答案，陈无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连忙问道:“为什么啊？”
“你这个透视眼，是不是有局限?”里绪反问道。
“是勘破虚幻的科学之瞳！”陈无赏了里绪一个白眼，“不过我的勘虚之瞳，确实是有局限的。”
有局限，就是有适用的上限和下限，而不是绝对成立的。
陈无的勘虚之瞳的威力取决于她凝聚的幻想之力的大小，凝聚的越多，威力就越大。
不过总体来说，它是有一个范围的。
“我的秩序，应该超出了你的上限。”里绪一点也没有吹嘘的意思。
但陈无下意识就摇头道:“怎么可能?”
虽然说陈无刚觉醒没多久，但毕竟天赋摆在那里，不可能连一个同期觉醒者的秩序都看不破。
“真的啊。”里绪有些小得意的道:“我的秩序可是已经由虚化实了，难道你的那个...名字特别长的眼睛看能看穿真实的秩序?”
“你的秩序是真实的秩序?”陈无一脸不信，在很多流派里，由虚化实都是衡量秩序修行的一个重要条件。
理论上来说，秩序修行到由虚化实的境界就属于中级抑郁者了，也就是各大势力最活跃的一个群体。
但实际上这个标准没那么高，那些由虚化实的抑郁者大多都已经是抑郁者世界里独当一面的存在的。
而眼前这个觉醒不到一个月的家伙居然说她的秩序已经由虚化实了。
陈无不信！
“怎么，就只你能有天赋，不许别人有啊。”里绪翘起小嘴唇，却没有真的生气。
事实上她还有些小开心，因为陈无的反应正在她的意料当中。
要的就是这种你不肯相信不肯接受但却只能在冰冷的现实面前被摩擦屈辱无奈的接受的样子。
总之，就是想等你反抗，然后由内而外的彻底征服你。
“所以，你的天赋就是秩序可以修炼的特别快?”陈无看里绪好像真的是认真的，便直接接受了这个设定。
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懵懂无知思维的少女了，在认真研读了枫山派的新人手册和钻研了勘破虚幻的科学之瞳之后，她对这个世界的宽容度变大了很多。
相比起陈无之前见识过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例子，里绪的这个天赋好像更容易接受。
但听到陈无的话，里绪的脸却一下子垮了。
跟天才炫耀就这么容易被打击吗？
“我哪里有这么牛批的天赋啊。”里绪感觉这天聊不下去了，陈无说的那种天赋自然也是有。
但那是和幻想体相提并论的秩序体！也是可以通往圣境的顶级天赋。
如果这种级别的天赋这么常见，那陈无被认出来的时候就不会得到这么多的优待了。
“那你的天赋到底是啥啊？”陈无好奇的看着里绪，能让她这么多天努力付之一炬的天赋，陈无真的很感兴趣。
“我的天赋，就是我觉醒的时候，秩序直接就是由虚化实的！”这本该是特意洋洋说出来的，但里绪却没有以前跟别人说起来时候的快感了。
反而有点小尴尬和小自卑。
自己为什么要找个妖孽当朋友呢？
陈无却由衷的感慨了一句:“好厉害啊。”
“你说什么？”里绪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好厉害啊！你的天赋。”陈无又说了一遍。
“真的?”里绪虽然嘴巴上不大相信，但心里却是乐滋滋的。
“是啊，至少，现在我打不过你吧。”里绪的秩序已经由虚化实了，但陈无的秩序却还是虚的。
抑郁者掌握的秩序花样十足，有一些秩序确实不需要由虚化实就能产生作用，但陈无的秩序却不属于这一种。
她那些虚幻的雷霆事实上和投影没啥区别，根本没有办法造成实际伤害，当然，抑郁者的秩序也没有这么简单。
但有一说一，陈无虚幻的雷霆肯定干不过里绪由虚化实的秩序。
“不对，”陈无发现了一个漏洞，“你的秩序都已经由虚化实了，那之前为什么还会被我按到地上打?”
之前里绪狼狈的样子，陈无可还记得呢。
“咳，那个啊。”里绪突然有些尴尬。
“嗯？”陈无很好奇她的解释是什么。
“嗯，那是我第一次打架。”里绪直接捂住了脸。
陈无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
“你不会是，被我吓到了吧！”
“什么啊！谁能想到你那东西一下子跟爆炸了一样，谁，谁看到了不怕啊。”里绪喊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儿！”
“你笑锤子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儿！”
“再笑打你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儿！”
“臭小无！别跑！看我今天不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略略略！胆小鬼绪绪抓不到我！”
“有种别跑！”
“有本事就来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