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人怪事

猪笼城寨内。

一片祥和气氛,城寨内人来车往好不热闹。拉车、下楼、推车做买卖的人各忙各事。有人在接漱口水,洗漱的人接洗脸水,洗衣服,涮牙的人在水房,端着水盆的人碰到另一人,当真是摩肩擦踵。

在水龙头接水的人排成一队。“你在干什么?”一妇女道拨拉一个插队的妇女

“我洗脸”对面的妇女回道“排队、排队!”说着将她推到队伍后面去

“一二三”只见苦力强身着绿色短衣裤扛着四袋麻包。他身形虽然瘦但膂力甚强,但凡高手都能看出他是专修外功。

“苦力强行不行?”旁边的人看着重重的麻包压在他身上替他担心问道

“行!”苦力强说着把地上的一麻包一脚踢到自己的麻包上,倔强的扛着四只麻包就走

再看阿星粥面油器的铺子里阿星正在用棍子擀面,用短棍擀成饺子皮,把短棍倚在墙上,又用大棍擀开面团

包租公刚吃完早点,正把半瓶白酒往嘴里倒,用白酒在囗中漱了漱囗咽了下去,脸上的肌肉动了动,涨得满脸通红,打了个饱嗝

旁边扫地的人,骑车路过的人,推着装满满一车货的路人相继路过。

“阿星,算帐”包租公道

“唉!”阿星应道走了过来

“多少钱?”包租公摇摇晃晃起身伸手要从上衣兜中取钱,被阿星按住了手

阿星拿了根油条塞给包租公嘴里说道:“送的送的!”

“你可真懂事啊。。。”阿星用围裙擦擦手

“谢了!”包租公拿了根油条

“小意思小意思”阿星笑脸相迎

“我回去了跟老婆商量一下,减你的租金。”说着又拿了两根油条,手一挥扬长离去

“thank you!”阿星俯身一躬,竟是全不在乎

包租公慢慢往家走

“包租公早!”搬木板戴帽子的居民道

“唉!”包租公随口应道

左边妇女在把衣服搭在杆上

“包租公早!”小朱迎面走过来

“唉,小朱又长高了过来叔叔给你量身体!”

小朱一扭身,从旁边走了过去

包租公摇摇头“嘻嘻嘻嘻”的笑着,别看他年龄很大但撩动少女心弦仍是小菜一碟,风华依然不减当年

右首的人正在弹棉花、另一人赤着上身在摆放包袱。左边几个小孩嬉笑着跑过,包租公在门口望了望,摇摇晃晃走进阿胜的裁缝店

右手粥交到左手,左手一拍阿胜屁股

阿胜正量衣服

“咦!”包租公用手拍阿胜的屁股

“唉哟!包租公这么巧啊!”阿胜手指着包租公

“巧什么巧”包租公笑着哈哈的笑着,怼的后面的模型跟着晃动起来

说着包租公用手怼阿胜心口,阿胜道“”哎呦!别这样”包租公手又怼向阿胜裆部,又怼在阿胜心口。“哎呦”阿胜双手护不住全身,勉强招架包租公便怼边笑

“胜哥!”龅牙珍走出来手里搭着粉色衣裙“这件衣服的叉我想开高点了”齙牙珍走到俩人面前

“没问题!”阿胜满口应承下来。

“唉呀,有流星唉!”包租公指着前面煞有介事的道

齙牙珍一扭头,包租公趁机把脸凑到面前,齙牙珍一回头亲个正着吻在右脸上。

“唑!”一口亲在包租公右边脸頰

“阿珍,你来真的呀?”包租公手捂脸颊假做惊奇向后退了一步道

“唉呀包租公你怎么这样啦?”阿珍说着跑出店。

“唉!唉!唉!阿珍别走啊”

“唉!”阿珍回头叫了一声继续跑道

“再聊会来别走啊你唉!嘿嘿”包租公左手抱粥右手不停摆着踉踉跄跄跑向阿珍方向,兴高采烈的追着道

水管旁,醬爆正在洗头,脱下裤子准备洗身子洗着洗着,水管水流渐小直至不出水了,拧了拧水龙头也没用

醬爆昂头叫道:“包租婆!包租婆!”只见窗户一开,包租婆探头

双手一分,叫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没水了呢?”后边排队的人也望着窗户。

窗户关闭,随即脚步声窸窸窣窣紧接着包租婆从三楼走到二楼,又随即走下至楼下

“水费不用花钱呐?你们这些混蛋,这个月房租也不交,还那么多废话说。。。”包租婆骂道

“但是我的头洗到一半,你把水闸关了。”醬爆不满道

“我不光是现在关”双手一扬,左手指着围观的人“从明天开始逢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间歇性供水,怎样?”用手指着众人“斜眉歪眼一个个鬼哭狼嚎什么?找死啊!我看你们都活腻了!”

扭着身子走向阿星“goodmorning!包租婆!”阿星弯腰打招呼

“果你妈个头啊!你今天要再不交租就烧了你铺子。”阿星摆手弯腰面上微笑不减

“笑,笑什么呀?笑就不用交租了?老屁眼!”骂向摆姿势的阿胜,阿胜“哎”了一声转身跑开

“哼!这么有力气,活该你一辈子做苦力!欠我几月租金,早上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累死你个王八蛋!”骂向扛麻袋走过去的阿强,阿强一言不发,默默强压怒火扛着麻包走过。

众人皆沉默不语,包租婆骂完了径直走向醬爆醬爆兀自发愣被包租婆从后面夹项打倒,拖鞋也飞了起来

“别以为你长的帅我就不打你!”包租婆狠道

回至澡堂包租公左手提着食盒腋下夹着酒瓶向里面看,里面衣服晃动处,包租公口中发出嘻嘻的笑声。

包租婆一抖丝帕,包租公一惊回过神来

“喂!怎么买粥买了这么久啊?”包租婆疑惑问道

包租公一惊,心不在焉的说:“这不是买回来了吗?我刚才扶老婆婆过马路嘛!”

“那你在这干吗?”包租婆不依不饶怀疑道

“我看看有没有色鬼偷看人洗澡,唉!六婶有没有色鬼偷看你洗澡?”

六婶指着他带口红印的右脸无奈的走开,口红印“呐!六婶无凭无据不要乱指啊你!”

口红印被包租婆看在眼中

“神经病!无凭无据!”包租公假意掩饰道

包租婆脸上怒气渐增

只听一阵鸡叫,包租公扑在窗前撞开门扇,又被揪住头发,又是一顿暴打

“唉!”

“啊!唉!呃!”包租公的声音传出

包租公直接从楼上翻滚着落下连二楼的帆布都被堕势扯开,整个身子摔到楼下,众人惊叫声起,刚要围拢上前,一个花盆从天而降正落在包租公头上

“砰”

花盆分开两半,花土顶在头上,血流了一滩,醬爆拿杆子捅了包租公几下

“别闹了!”包租公用右手把杆子打开

众人各自干活

天空晴朗,烈日当头。城寨依旧安宁却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降临。。。

一片草地上,一群儿童在踢球,球落到俩人脚旁。

那人用脚颠了几下球,耍的很酷。

“叔叔,可不可以教我们踢球啊?”一个孩童问道。

“还踢球?”这人一脚踩爆了球,将踩扁的球踢到了一边

“唉。。。。。。”这孩童哭了起来,声音只传入城寨中

俩人站在城寨门口,瘦子穿白衣黑裤,胖子则穿着黑衣黑裤,都戴着白帽。左首边摆着菜摊,有人挑菜买菜,右首边则是凉棚卖着吃食,人力车在二人后边经过。

俩人步伐一致,不慌不忙的径直向前。旁边有人牵着牛经过,有的居民磨刀,一个妇女拿着筐各忙各事

俩人走到酱爆的理发店,酱爆把茶水杯放到了桌上。

瘦子拿着帽子扇风

“哪位剪头?”酱爆正在吃饭道随及把饭碗放在旁边

“我大哥”瘦子右手回指头也不回道

“请坐”酱爆礼貌的说,把帽子递给瘦子,瘦子顺手接过

瘦子望着酱爆露着的屁股,酱爆回头一笑,瘦子无语。。。一股不详的预感绕在他心头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只三四秒种,剪完头发

“剪完,谢谢五毛钱。”酱爆道

“哇!”瘦子惊呼

“很漂亮吧?”酱爆右手一摊卖弄道

“干嘛剪那么漂亮?谁让你剪这么漂亮的?找茬啊?”瘦子挑刺

“哼!哼!”

肥仔挣开衣服,露出胸前两柄大斧,一使劲胸前两块肌肉晃动

“大哥,你别生气,他是我朋友,让我来跟他说”瘦子打圆场道

瘦子拉过酱爆:“唉!斧头帮大哥,两把斧头你也亲眼看到了坏人耶,你把他头发前这么漂亮要死人的,知道吗?”

“不知道!”酱爆道

“哎!所以说,你真是的。。。呐,跟你聊的很投缘给点医药费我帮你摆平好不好?”瘦子接着道

“不好!”酱爆道

“哼!”肥仔又是一怒,胸前的肉又颤动着。

“大哥,不要拿斧头啊你,收起来先,我再跟他说。”瘦子道,把酱爆推到一边

“唉唉这次帮你出头,你亲眼看见的我没骗你啊,你方不方便,多少拿点出来摆个十桌八桌,要不半桌也行!”瘦子脸露狡黠之色,提出最低条件,和酱爆妥协着

“哦,原来你勒索我!”酱爆一脸警惕,这才对二人的动机一目了然。

瘦子一笑,说道:“大哥!大哥!大哥!”只见肥仔睡着了

“哦!我大哥一睡醒就砍人。。。哇!你看他马上醒了就要!”

“我不怕!就算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酱爆倔强的说。这时,城寨周围的居民围拢过来。

“出头鸟啊!斧头帮大哥在里面睡午觉,哪个不怕死的向前一步啊!”瘦子推开酱爆走向前道。

众人齐向前走了一步。

“哦!那就是没的商量!好啊,江湖规矩单挑啊,就是一个对一个谁也别想犯规啊!。。。拿葱那个大婶出来!”瘦子指着其中一个拿葱的妇女。妇女慢慢走过来

“表情那么凶干什么?以为打的赢我啊你,让你一拳都可以,打我啊?”说着手指着自己小腹

啪!妇女一拳打中瘦子腹部。

“哇!”瘦子一口血喷出来,瘦子用手擦了擦口边血迹

“大婶干什么的你?”瘦子问道

“俺是耕田的”妇女道

“耕田就好好耕田吧你,滚回田里去吧!”瘦子打发道。

“有毛病!”妇女走开了

“做错事还顶嘴啊你!不是看你有毛病早K你了!”说着边摆手势目送她回去

在众人看了一遍,指有人群道道:“那个矮子!五尺差半寸那个,就是你!矮要承认,挨打站稳,出来啊!”瘦子点头道

这时,矮子从板凳站起来走了出来。原来是个瘦高挑,比旁人还高。

“哪,这辈子我最看不起那些不老实的人了,坐下!”瘦子掩饰道

说完,瘦高挑退了回去。

“戴眼镜那个老伯那么拽,出来!”手一指指向戴眼镜的那个人

老伯走出来,手一摆姿势,原来是个肌肉猛男

“我不是叫你啊老伯,我是叫那个那个。。。”瘦子慌了神,用手乱指,指向一个小孩

“小鬼!我忍你很久了,出来来!”瘦子愤怒的道

小鬼走了出来练了练胸前碩壯的肌肉

“行了行了。。。够大了够大了”瘦子手向前一摆“哎,没有一个像人的是你自己不争气啊,今天的决斗取消了”说着,手交叉一下,向后边撤,寻思退路

这时包租婆被酱爆找了出来,酱爆指向瘦子:“他勒索我!”

包租婆一脸瞧不起的神情看着瘦子

“哦!肥婆,负责人就是你,是吧?”瘦子一脸不屑。

包租婆脱下脱鞋,打在他脸上

“肥婆了!”一鞋打在瘦子脸上,瘦子登时就被打懵了

“唉!斧头帮啊!”瘦子用手指着包租婆

包租婆又一鞋打在他脸上

“斧头帮了!?”包租婆道

“大哥!”瘦子冲着肥仔喊

胖子依然晃头熟睡

“大哥了?”包租婆又一鞋打中他

“赔汤药费了!”瘦子道

“汤药费了!”包租婆抬手又是一鞋打中他头

“自己人哪!”瘦子道指着包租婆道

“自己人了哪!”包租婆又是一鞋拍中他头

“好了!”瘦子连跳带跑指着包租婆喊道

“我靠!靠!”又接连几鞋打中头

“有种啊你!我叫人!”瘦子狼狈逃开

“腰里揣着死耗子,你冒充打猎的!我看你叫谁?”包租婆边穿拖鞋边骂道

说着将手里的炮仗在柴火堆点着,嘴里说道:“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说着将炮仗扔出去

“等死吧你!你别走啊你,买棺材吧你!”瘦子边走向旁边观望边指道

只见外面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人帽子冒着烟,一边拿手帕擦着汗,后面跟着一群人每个人都面露凶恶,一脸怒气问瘦子:“谁扔的炮仗?”

瘦子打量了几下来人确定他是斧头帮的人,紧慎的道:“自己人,大哥!”嘴中又说了一句,指向城寨众人。

众人走向城寨中心,只见斧头帮二当家胸前斧头在汗水的浸泡也未褪色,包租婆见了,面色也变了。

这时,天上乌云也随着斧头帮来到压在众人头顶

眼看是一场大难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