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痕伸手去扶邪倾城,又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你这香气倒比我屋里的好闻了。”
“香气……”邪倾城陷入沉思,自从他可以读懂别人内心以后,总能听到对方心里的话,可是每一次雪千寻来的时候却是心如止水,内心没有丝毫杂念,甚至在出招的时候都不去想。仅仅有那么一瞬间,就是在雪千寻刚刚见到自己的时候,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香气。难道说这个香气让她对自己产生的厌恶,所以才处处针对自己?
正想着,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
“爹你看看就知道了!”是风彩笺的声音。
这是风彩笺说出来的话,而她内心的独白则是:“彩箫,你不会已经醒了吧?这个时候可别醒啊!”
邪倾城见脚步声近,迅速躺了回去,并假装不省人事。花无痕才一错愕,那门已经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风之刃、风彩笺和雪千寻。
“彩箫!”风彩笺哭哭啼啼地跑到床边,指着邪倾城脖子上的伤痕道:“爹,你看看!”
风之刃看了看那道红色的印记,确实是动用了几分力道的结果,他转头问花无痕:“他的情况严重吗?”
花无痕瞟了一眼风彩笺,叹气道:“师父,彩箫本就气血亏虚,旧伤未愈,前日又着了凉,今天再这么一折腾,怕是很难痊愈了。”
风之刃眉头一皱,“很难痊愈是什么意思?会死?”
“虽不致死,但是想要恢复却是很难,只怕会落下病根,往后多半是得抱着药罐子过了。”
“彩箫啊!”风彩笺哭道:“爹,你这个徒弟算是白收了!他没法练咱们神刀门的绝世武功了。你若嫌他在这里白吃白住,就从我的月钱里扣吧!我平日里省着点,也能养活得起他。谁让他是被三师妹打成这样的呢!我这个做大师姐的不能不管。”
风之刃面色有些难看,冲雪千寻道:“千寻,你前日给他用消经融脉,我只当你是在他面前立威。这一次,你竟想要治他于死地!如此对待同门,为师岂能纵容你!”
“这个人来历不明,万一是潜入我派的间隙呢?他身上有幽灵花的香气。师父可还记得二十年前幽灵谷的那个女人?只怕他与那个女人逃不开干系!”
“住口!”风之刃厉声呵斥,“他是笺儿带回来的,就是风门的人,纵然他有什么问题也应该由笺儿来处置!你到沉吟阁去滥用私刑还有理了?”
“好!既然师父这么说,那以后我便不再管这件事!出了什么事,你们自己收拾!”
雪千寻拂袖而去,风彩笺道:“爹,您也太纵着她了!她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她把师弟伤成这样,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武林大会在即,你代表神刀门去比武?”
“我……”
“我跟四师弟是比不了三师妹,可我觉得大师姐没问题!”花无痕冲风彩笺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你不如多花点心思把彩箫治好了。我看他倒是个可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