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坚定地点点头,目光中充满自信,拍打、运球、上篮,一套动作下来,流畅得不得了。
篮筐边,篮球转了两转,终于正中下怀。
“耶!我投进了!”
全场安静,神情各异,但目光无一都很复杂。
“老哥,咱们换场了。那边现在是对家的篮筐。”陈乃航强忍住吐血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解释。
有这样的猪队友,他现在认输来得及吗?
最终,初一(5)班以明显的下风之势,输掉了比赛,也没了参加之后晋级赛的资格。
秋分之后的日子,白天越来越短。
等他们下场时,隔壁的球场正因加时赛而热闹非凡。给本班捧完了场的同学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听说隔壁班有个打球很棒的年级前十男生,朱灿灿心下一动,拉着同桌一块儿去看。
走之前,她不忘过场似地送去“慰问”:“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
然后交代乔若卿:“计分器就拜托你拿去还一下了。”
白天去仓库都那么黑,更加别说现在都已经傍晚了。
休息了片刻,墨成之站起身来:“我陪你一起去还计分器吧,你不认识路。”
两人顺理成章地向仓库所在的教学楼走去。
看着格外和谐的两道背影,季子文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不是很成熟的成语——夫唱妇随。
还好班主任不看球赛,提前回家了,否则见到这一幕,怕是会多想哦。
一楼的楼梯口。
乔若卿跺了跺脚,坏掉的声控灯没有任何回应。
“这里好黑啊!”她小心翼翼地向前伸脚探索。
墨成之一把抓住她的手:“别怕,我扶着你。”
黑暗之中能够有一个支撑物,乔若卿自是不会拒绝。
感官变得格外敏感,鼻触间是少年淡淡的汗味夹带着薰衣草的清香,并不难闻。
他的掌心宽大,纹理清晰,手指骨节分明,虽是虚牵着她,却依旧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乔若卿很不争气地红了脸。
除去小时候不算,这好像是他们俩长大后的第一次牵手。
“我记得你很怕黑,连睡觉都要开着灯。”墨成之突然挑起话题。
乔若卿鼓了下腮帮子,她有些不服气:“那是小时候,现在不会了。”突然想起,他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
轻笑了一声,墨成之毫不犹豫地拆台:“睡觉开着小台灯的是谁?”
一定是妈妈告诉他的!
她极力否决:“那个不算!”
墨成之故意逗她:“你不能因为人家小就否认人家是个灯。”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恼羞成怒的乔若卿直接向他的掌心掐去。
“哎哟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是不是跟黄叶紫学的?”其实并没有很疼,但是他故意叫得很大声,以博同情。
果然,乔若卿被他的哀嚎吓到。
轻柔地揉了揉他的手心,乔若卿傲娇地哼了一声:“那你还变得油腔滑调了呢!”
原来的那个小胖墩一切都会顺着她,才不会故意拆她的台呢!
墨成之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其实,多说说话,你就不会觉得黑暗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