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铭礼此刻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裳儿在他心里一直是最单纯美好的存在,可如今这个女人却完全与他所认识的人截然相反,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后退着跌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白远峰气得面色青紫,可苦于被人抓着命脉,有气无处撒,只能重重的叹着气。
“你想怎么样?”
白语裳浅浅一笑:“父亲为何要这样问?事实就是,半月前,女儿曾向表哥讨要了两枚符篆,原想着帮夫人保胎安神,可是表哥却偷换了符篆,害得夫人变成了此番模样,至于这其中曲折嘛,女儿也不大清楚,或许是姨母对夫人因妒生恨?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父亲想要如何去想,便如何想就是了。”
不仅已想好了将脏水泼到谁身上,连‘实情’也捏造好了,白远峰只觉后脊发凉,眼前的少女竟宛若魔鬼一般,心机叵测深沉。
都是他当初瞎了眼,才会栽在这个魔头手里。
也罢,现在也只能顺着她了。
叹了口气,无力的埋下头:“便依你所言。”
姬铭礼闻言,有些发懵,慌忙跪下道:“姑父!姑父明知与小侄无关,为何还要如此?!小侄冤枉啊!”
白远峰狠下心,扬声道:“来人!姬铭礼害死大夫人罪无可恕,现赶出府,永除祖籍!”
白语裳:“慢着!父亲,教出这么一个好儿子,姨夫姨母功不可没啊,这种时候怎么能把他们给忘了呢?父亲还真是老糊涂了。”
白远峰怒极拍案起身:“你别太过分了!”
白语裳似乎很惊讶:“这就过分了?那我若是还要让我那个两岁的外甥一同受罚,岂不是更过分了?”
白远峰气急却无可奈何,只得下令
“将白家旁系姬式一支全部除名,永不入祖籍,乱棍赶出白府!!”
姬铭礼明白自己今日如何也逃不了了,可母亲弟弟还有父亲何其无辜?
他忙跪下用力磕着头:“姑父,裳儿,我求求你们,你们要把我千刀万剐我都没有任何怨言,只求能放过我爹娘!放过我尚还年幼的弟弟!求求你们了!!”
眼见着白语裳没有任何改变主意的意思,白远峰只得硬起心肠:“做出这种事,只将你们一家赶出祖籍乱棍打出府已是仁慈,来人!拖下去!”
几名侍卫涌入架起姬铭礼:“是!”
“姑父!侄儿冤枉啊!”
“姑父!”
听到喊声,大厅众人齐齐望去。
见到被拖出来的是姬铭礼,凌澈和沈清眠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眸中看到了疑惑。
方才明明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白语裳,而如今被拖出来的,怎么是姬铭礼?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清眠对这些事一向不感兴趣,他只对凌澈的那把剑很好奇。
古朴简单,入手温润,像是玉石所制,却又不太像,总之非常奇怪。
他细细的研究着那把剑,可是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出究竟是何物所制,不免有些丧气。
而凌澈此刻正疑心着方才之事,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剑被拿走了。
此时,后院突然想起了一阵低吼声。
他这才回过神,接过沈清眠递过来的剑,两人一同赶至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