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这才感觉好了些,捂着胸口望了望四周的陌生环境,声音还有些沙哑:“这…咳咳…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沈清眠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里是玄雪阁,那晚我在南宫府后花园看到你昏倒在地上,怎么叫都叫不醒,身上还有血,就连夜带你来了南郡找上官恒,你都已经昏迷三日了。”
凌澈:“三日?!”
沈清眠点头:“嗯,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凌澈捂着脑袋,试图回忆些什么,可脑海中却完全搜寻不到当晚的记忆,整个脑子都像是被针刺一样,疼痛不已,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神色痛苦的捂着头,双眉紧蹙,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
看到他这幅样子,沈清眠忙扶着他的肩,眸中满是担忧:“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才醒过来,还需要好好休息,放心,有上官恒在,他会帮你的。”
凌澈借着他的力缓缓躺下,因躺了多日,唇瓣发白干的起皮。
沈清眠忙起身去倒了杯水递到他的唇边,动作小心地喂着他喝。
“咳咳。”
听到声音,他停下了动作抬眸望去。
一袭月牙白长袍的翩翩公子,手拿着把玉色折扇站在那里,此刻正唇角带笑的望着他二人。
凌澈半撑起身:“想必这位便是上官公子了吧,在下凌澈,多谢公子相救。”
上官恒虽看起来温润如玉,可凌澈深知,这位最年轻的家主性格与他的长相截然相反,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或是怠慢了他,保准让你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他还是卖个乖好了。
上官恒合上折扇,勾唇:“这么早就道谢,倒让我有些难办了。”
凌澈一脸懵,什么意思?
不等他问出口,沈清眠便起身望了过去,抿了抿唇瓣:“你…什么意思?”
上官恒摊了摊手,很是无辜:“字面上的意思咯,他,我没法根治,顶多是帮他先压制住,等到一发作,他要是撑不过来还是会死的。”
沈清眠脸色隐隐发白,攥着衣袖的手微微收缩:“你不是说,没有你治不好的病吗?”
上官恒无奈扶额:“确实不错,可你的这位朋友,他中的是蛊毒,我从来不碰那种阴损恶心的玩意儿,从来没接触过,如何帮他治?能研制出压制毒性的丹药已是极为不易,若是还能完全根治,那我不就成旷世奇才了吗?”
蛊毒?
听到这两个字,凌澈脑袋隐隐作痛,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却模糊不清。
沈清眠犹豫了一会儿,唇瓣紧抿,很是艰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好歹也认识了这么多年,上官恒便又多说了一句:“治好蛊毒也并非全无办法,凌公子所中的是一种罕见的蛊虫,名叫金蚕蛊,此蛊毒性极强,且生活在中蛊人的脑子里,七日之内若是无解,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只要你们能找到下蛊之人身上的母蛊,将其斩杀,便可破此蛊。”
听到他的话,凌澈面露难色:“可…我连当日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要怎么找到母蛊?”
沈清眠:“能让他回忆起当晚的事情吗?”
上官恒打开扇子悠哉悠哉的扇着:“他之所以会没了当晚的记忆,也是因为金蚕蛊的影响,除非除掉金蚕蛊,否则恢复记忆的可能微乎甚微,不过,要是找不到母蛊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听说在西北的极寒之地的一处寒潭旁住着当初蓬莱被灭岛而幸存下来的神医鬼手,她的医术就目前我所知道的人,没有一个能强的过她,说来惭愧,我所会的对于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你们去找她,兴许还能保住一命,这里面有一枚丹药,可续他一月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