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炮竹,喧闹,拜堂已经开始,陆凌川一身喜袍,春风满面,玉树临风,何羽筠娇小玲珑,盖头随风摆动,隐约可见那娇羞的俏脸。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如画笑看着他们,两情相悦,白头偕老,彼此相伴,此情此景实在太美好。
她眼泪不禁在眼眶转了转,如画转过脸,深吸口气,竟是会感动得流泪吗?
很快她又恢复了浅笑盈盈的模样。
他们一直闹到很晚,直到陆凌川走路已摇摇晃晃,如画终于起身,笑着说:“我们都该回去了,不能耽搁陆公子洞房。”
墨玄和阿茉皆是不敢相信,她会这么直白的把洞房挂在嘴边,那那般悠然自得。
轩辕芸还是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笑:“那我们先回去?”
如画摆了摆手:“都回去吧,今天陆府上下也都累了,再不走,新郎官可是会嫌弃我们了。”
陆凌川本就喝得脸有点红,现在是更加红了。
大家哄堂而笑,都说太子妃性子直爽可爱,便陆陆续续地散了。
如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凌川,突然向他拱手行了个礼,陆凌川大惊,这太子妃行礼,他怎么担当得起,如画看着他笑了笑,对他说了两个字:“保重!”
陆凌川明白,她是愧疚得行礼,可是他陆凌川的今天,若不是眼前这看似弱小的女子,哪能那般容易得来,于是他微笑着向她回了个礼。
如画挥了下手,带着他们转身离去,轩辕芸喝得有点多,嘀咕着回去要挨训了,如画只好派人去襄王府通报,说她歇在了江府。
轩辕芸一路嘀嘀咕咕地说着话,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唱歌,如画无语地看着她,说道:“这般酒品,还喝那么多,真是的。”
阿茉也嫌弃地看着她:“这郡主平时那么可爱,怎么喝酒了就这样了?”
如画被吵得有点头晕,只好点了她的昏睡穴,世界终于安静,马车摇摇晃晃地把他们送回了听风阁。
阿茉扶着轩辕芸气喘吁吁,走一步停一步,如画无奈只好提着她用轻功进了屋子,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如画洗漱了一下,准备躺下,看到轩辕芸有点花了的妆,闻到一屋子的酒气,不禁蹙了下眉,她又帮轩辕芸洗了脸,给她脱了脏兮兮的衣裳,把窗户打开后,她才在边上躺下。
如画翻来覆去实在难以入睡,便起身穿衣,坐到了屋顶上,九月的天已经很凉,如画不禁打了个哆嗦,她抬头数着星星。
她一直坐到快要天亮,墨玄飞上了屋顶,焦急地问:“太子妃怎么一夜没睡,在此坐着?”
如画还是有点困了,懒洋洋地说:“睡不着,便坐这想点事情。”
墨玄见她穿得单薄好意提醒:“太子妃要保重身子,不然殿下回来可是会心疼的。”
如画看着他,笑道:“你也是会关心人的啊?呵呵。”她心想着,改变一个男人,一个心爱的女人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