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筠疑惑地看着她:“太子妃,你还会诊脉吗?”
如画尴尬地笑了笑:“学了点皮毛,你让我试一下,等会再去请大夫来确定就是。”说完,便把手搭在了她的脉上,屏神敛气仔细地把脉起来。
何羽筠愣住,还能这样的啊?
如画把了左手很久,又换右手继续,何羽筠笑看着她:“太子妃,你到底能行吗?”
如画松开手,疑惑地问:“你们是中秋节附近就…就那个了吗?那我当日欲擒故纵不是多此一举了?你们竟私定终身了?”
何羽筠脸颊瞬间又红了,点头说是,如画唤来了云霜,让她马上去请大夫,又对何羽筠说:“我不是太有把握,月份太小,不是很明显,不过有经验的大夫应该很快就能把出来。”
不多时,陆府便请来了京城有名的大夫,陆夫人不知出了什么事,也跟了过来,片刻后,大夫确定何羽筠是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陆夫人听了眉开眼笑,何羽筠也是喜不自胜,如画见她们开心,对那些谣言产生的烦躁也消了一半去。
如画叮嘱她几句,又要她写了封信给陆凌川,便离开了,陆府本因陆凌川上战场之事忧心忡忡,如今何羽筠这事却也让陆府上下都洋溢着喜悦。
东宫,还是有那么一丝压抑的气氛。
上官萍现在已经能扶着东西走一小截路,轩辕谨忙了一天,傍晚抽空来见了一下她,看她慢慢在恢复,也略微放下心来。
上官萍走累了便坐了下来,他看向轩辕谨:“殿下可曾看见过一块小小的白色的布?上面有我父亲留给我最后的东西,本来我是随身带着的,这几日才发现不见了。”
轩辕谨愣了片刻:“那日你在灵堂昏倒,掉了出来,我帮你收起来了,等会让青玄拿给你吧。”
上官萍扯出一丝笑意:“不用拿给我了,殿下您把它毁了吧。”
轩辕谨诧异的看着她,问:“为何?”
上官萍苦笑着说:“你和她情投意合,感情深厚,若是因为我父亲的临终嘱托,让你们心生了嫌隙,那我的罪孽就更加深重了!”
轩辕谨怔住,心中有几分感动,他温和地说:“谢谢你这般体谅我,但是毁了就没必要了,那毕竟是太师最后交给你的信物。”
上官萍觉得一阵难受,哽咽着说:“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而他最信任的人是你,所以他才会在弥留之际将我托付于你,殿下不要怪他才好!”
轩辕谨叹了一口气,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怎么会怪他呢?我会记着你的恩情,将来会给你找个好的夫婿,你现在好好养伤,其他的别再多想。”
上官萍脸色微微变了变,只感觉心中一片清凉,她随即恢复面色,平静地说:“这事就不用殿下操心了,我从小便倾慕于你,又怎么会看得上其他男子?我如今是忍着心痛割舍对你的那份感情,只是不想插足到你和太子妃之间,你只需成全我便好,不用觉得愧疚!”
轩辕谨感激地看着她,多日的困扰终于迎刃而解,只要她自己放下,谣言自会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