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静,风萧萧,上官萍关了窗户,准备回榻上,突然窗户从外打开,一个红影闪了进来。
上官萍惊得后退几步,心提到了嗓子眼,看清来人后,面色更变得愤怒:“萧楚谚,你竟敢闯入东宫?找死吗?”
话落便要去打他,萧楚谚抓住她的手臂:“哎呦,都这样了还跟人动手,脾气还是这般大,你们轩辕的女子都是这般泼辣的吗?”
上官萍感觉急火攻心,血气上涌:“你就不怕我喊轩辕谨来杀了你?你忘了轩辕三十多万将士的命,他可是记在你们父子头上了。”
萧楚然不怒反笑:“两国交锋,不斩来使,即使斩了,何况他现在正和太子妃鸳鸯戏水,情意正浓,哪有时间听你喊呢?”
“你?”上官萍又羞又气,手臂被他拽得生疼,她愤恨的瞧着他,眼中杀机遍布。
萧楚谚靠近她的脸,声音如蛊惑人心般:“妒忌吗?恨吧?他们每日便在那边的院子里卿卿我我,而你呢?独守空房,日夜煎熬,你父亲的命竟是那般廉价,只换得一个良娣的头衔!”
上官萍内心翻滚,妒意橫生,面上却镇定地说:“他还没有正式娶我,自然不会逾矩,你不用白费口舌,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终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你们!”
萧楚谚甩开她的手臂,上官萍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嘲讽地看着她:“就这般能耐,这点出息,还想报仇?我站在你面前都不能奈何一二,那远在北疆亲手杀了你父亲的人,你又能如何?”
上官萍艰难地爬起,虽没有武功,气势上却也不愿低头:“他会帮我的,我们联手,必定会让你们北疆闻风丧胆!”
“好!果然还是原来的你!也不枉我欣赏你一场。”
萧楚谚逼近她的脸,继续蛊惑道:“可是他今后是与你并肩还是那江如画呢?他们如今不但夫妻情深,而江如画背后还有玄机阁和江家的支撑,你有什么呢?空有一腔热血有何用?不过是被人碾成泥!”
上官萍心里陡然一寒,心如油煎般的难受,眼里脑子里心里都是他们亲密的画面,她愤恨地问:“你到底要说什么?你今日来不是只为了挑起我的怒火吧?”
萧楚谚临窗而立,火红的衣袍没有让她觉得热情如火,却是如冰山一般寒冷,他回过头,竟是神秘地问:“你是想让轩辕谨对江如画失望呢?还是江如画对轩辕谨死心?”
上官萍呆住,不解地看着他:“有区别吗?”
“区别可大着呢,你自己好好琢磨,过几日我会再来的。”说完,他跳出窗子,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上官萍愣愣的瞧着那抹红影消失的方向,半晌不得动弹,良久后,青玄进来,见她开着窗户出神,不禁问:“上官小姐,你怎么了?”
上官萍惊了一下,随即恢复冷静:“见此月色,极其思念父亲,便出神了。”
青玄把窗户关上,劝慰道:“太师若知您身体将大好,又得殿下的庇护,该含笑九泉了。”
上官萍嗯了一声,便回了榻上,可今夜对她而言难以入眠,萧楚谚的话不绝于耳,反复缠绕着她,如梦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