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见到赵栩这颓废的样子,才恍然,原来他对小芸儿是有情的。
赵栩走到她面前,低沉地问:“她还好吗?”
“怎么好得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说完,她带着赵栩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
如画打起精神,问:“赵公子喜欢她?”
赵栩垂着头,不承认也不否认,片刻后,他抬起头:“这事有转寰的余地吗?”
如画无奈地摇头:“轩辕皇已经默许,而太子那里,似乎也有点难。”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当初陆凌川在岭南那样艰难,你都能想出办法,这次也可以的对吗?”赵栩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央求的眼神看着她。
如画从未见到过这样的赵栩,他一直就是个潇洒的公子哥,意气风发,何曾这样颓废过?
可她知道此事无能为力,也不想打击他,可她明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如不给任何希望:“赵公子,这次关乎两国的结盟,关乎轩辕的命运,我自认为没有能力扭转乾坤。”
赵栩失望的脸色表露无遗,眼中那一丝希望也迅速褪去,他喃喃道:“太子竟是连你的话也不听吗?”
如画看着路边被吹得沙沙响的大树,觉得寂寥无比,她轻叹:“在大眼里是大非面前,他又岂会听从枕边风呢?我倒是希望他此时能昏一点呢!”
赵栩哑然,也立即明白,在他眼里,在江山大业面前,轩辕芸又算得了什么?
回到东宫时,已夜幕降临,如画才忆起今日还未曾给上官萍施针,她有一瞬间的念想,不去救她了,却还是狠不下心,去了偏院。
很难得的,竟是轩辕谨也在,上官萍似乎哭过,眼睛有点红,见到如画时似乎有点惊讶,轩辕谨忙起身,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如画越过他,坐到床前,掀开上官萍的衣裙,开始在她腿上扎针,三人都一言不发,静得能听见针扎进肉的声音。
一切完毕后,如画收针,把她的衣裙摆好,起身就往外走去。
轩辕谨紧跟其后,他拉住如画的手臂,慌张地说:“如画,你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是我说话语气不好!”
如画甩开他的手:“这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是观念是见解都不同,你的禁忌我不能提,你认为对的事情而我不能否认。”
轩辕谨看着她,似乎很少这般怒气逼人,一直笑意盈盈地待人,他不是不愿意她提,只是那也是他以底深处的痛处。
如画冷得不禁打了几个喷嚏,轩辕谨才注意到她这么冷的天竟连披风都没披,他脱下外袍赶紧给她披上,如画拒绝了,径直往屋里走去。
轩辕谨拿着外袍的手停住,终是没有追上去,芸儿这件事只怕会让她失望的,他也想拒绝和亲,一腔热血杀入北疆,可是身后那些将士,那些百姓该如何?
夜幕深沉,那被天狗咬了一口的月儿孤零零地挂在半空,清冷的光洒下,让夜色晕染了一层淡淡的薄纱。
他最终回了书房,小桂子小心翼翼地侍候,他不明白这两位主子又闹什么别扭了,昨天还好好的,还那么腻歪,真是主子之心难测如那海底的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