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招收门徒,为了抗金救国。铁拳门,自己如果真能进入铁拳门也算有了生命保障。
冷三儿看着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多数都是来混饭躲灾的主儿,敎起拳来也是无精打彩。抗金救国那本该是兵部与朝廷该做的事儿,民间团体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想到这里他敎起来也没有心思。
放眼望去,院子中的几个小队,队员们都有气无力的练着拳。只有四队当中有一个青年人打起拳特别的认真,他停住了脚步注目观察了一下。能看出他还是有些根基,马步扎实、出拳有力。特别那双眼睛充满了渴望与仇恨,每出一拳就象真正打到了敌人身上一样。
“你出来一下。”冷三儿走了过去用手一点。
郑春贵先是一愣,不知自己又作错了什么?那些敎习们可都是火爆皮气,动不动就要打人的。想到了这里他连忙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双手抱拳:“师父有何指教?”
“没有没有,只是看你还有些根基,以前跟谁学过吧?”冷三儿赱到了他的面前,抬手一拍他的肩头,态度和蔼可亲:“你这身子可够单薄的,家是那里的?”
“就是开封当地的,我父亲就爱好习武,耳闻目染学了几招不成气候的把式,让您见笑了。”
“是吗?我也是当地人,这么说你父亲也是武林人士了?”冷三儿好奇的问到。
“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您一定不认识。”
“你即然有上进心,明天开始就跟着我吧!”惺惺相惜冷三儿对他到是格外的喜欢。
终于成功了,李易扬心中的一快石头终于落了地。这时他再看司徒蛮突然有种奇怪的威觉,自从那次废了他右臂,就在也没有看见他练剑了。练武之人不能用剑按说是最大的痛苦,可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沮丧之情。连日里也没有再给他食用药酒,却一点负作用都没有。难道他真是个别人当中的个别?
哑奴终于干完了手头上的活计,一闲了下来他才发现司徒清闲的不能再清闲了。即便如此自己还要象个奴才一样精心的伺候着他。
山林中的桂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司徒延着一条羊肠小路慢慢的向着一个不知名的山头赱去。他清楚的知道后面有个人在不紧不慢的跟踪着,不用回头也知道哑奴,因为李易扬没有跟踪自己的必要。
平地,山顶上一块平整的地方,司徒终于停住了脚步,慢慢的转回了身:“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哑奴走了上来停住了脚步,抬眼看着司徒,那种怨恨意与言表。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这里就我们俩。”司徒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江湖大力神屠洪虎,单手举着千余斤的大石狮子,现如今却要装起了哑巴,而且长年不说一话,不知是何缘故?”
“你认识我?”
“就算不认识你也该认识你腰间的那柄开山神斧。”司徒看了看他腰间的斧头:“当年一夜之间平了雁荡山五寨十三寇,后来又单斧闯鹰爪门,一个时辰杀光了英家上上下下六十七口人的江湖恶魔。廿年前消声灭迹谁会想到如今却出现在深山老林之中,而今却成了一个只会种地做饭的奴才。”
“如些看来老夫想当哑巴都不可能了,很好、真的很好,看来我今天只能杀你了?”
“你杀我,看来你真的想杀我,是啊!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本身就不该活着。可是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不知你想不想听?”
“听不听你都得死,我这人很善良,就了了你这个心愿吧!”屠洪虎很大度。
“这本身就是个秘密,通常知道的人都会死。”
“是吗!我到想试试?”
“真的想试?
“真的想试。”
“你知道我杀人最厉害的是剑,可我用脚杀人比剑还要快。“
“我不信。”
“你马上就知道了。”司徒说完便动了,而且动的很快。他还没有等屠洪虎去拿腰间的斧子便凌空而起,一只脚直奔他的太阳穴踢去。
这脚并不快,更不狠,屠洪虎轻蔑的一笑,举起两只海碗大印拳头便迎了上去。只要一只拳砸到他的腿,那条腿这辈子便没有了用途。
可奇怪的是他两条腿都硑到了拳头,两个拳头书顿时就象两块泥块遇到了铁锤一样破碎。但余力未消直直的扫到了他的胸膛之上,屠洪虎顿感胸膛一紧,一口鲜血狂涌而出,瞪大了惊悚的眼神倒了下去。
太阳已经落了山,李易扬看着悠闲的司马由外面走了进来:“你看见哑奴了没有?”
“没有。”司徒回答的很平静。
“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转身进了厨房。
今晚的晚饭是面条,李易扬能够做面已经很难得了。司徒吃了三碗,李易扬看着很吃惊:“好吃吗?”
“好吃,这是我一生吃到过最好的面。”
李易扬吃了一口,根本谈不上好吃,很且很难吃。他将筷子放了下来,把碗推出去了很远,然后走了出去。他不知道哑奴去了那里,他也不找,该走的总会走的。药已经全部被李靖求走了,他终于完成了使命。人没有了目标就懒散了下来,剩下的事情凭天由命了。也只有这时他才感到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哑奴是凶多吉少,谁能杀了他,司徒蛮?他隔窗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为什么有的是机会还不逃掉哪?那条右臂真的残掉了吗?
还是做个当皇帝的好梦吧?
太阳爬到了山顶,院子里异常的静。谁都没有起来,李易扬永远也不用起床忙碌了。他静静的躺着,身上一套暂新的衣裤与鞋子,脸上挂着微笑。
一辆平板小车,一个人由山中走了出来,他在李氏的坟地上找到了李易扬的墓。由车上拿起镐头刨开来,用锹仔仔细细的清理着一付石椁。他知道这里一定没有人,因为人就躺在了外面。
棺内行李衣物一应俱全,一条绣着九龙图案的黄盖单;一个龙形图案的瓷枕;一双龙靴一套龙服。人总是这样、生前完成不了的心愿往往要死后搞个寄托性的仪式。
司徒仔仔细细给穿戴整齐后,双手抱着已经发硬的尸体放进了棺椁里。
忙碌了一上午,总算是全部完事儿了。他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皇礼三拜九叩,算是完成了他的遗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