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 金屋藏娇

何远一夜未睡,下楼时店里的活计都已经开始坐着准备工作,就连陈烟儿也带着丫环走来。

“先生好,烟儿有礼。”

“有理,有理。”

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看着陈烟儿道:“你那里化妆间有没有白色衣服。”

“有的先生,不过颜色有些过白。”

陈烟儿如实答道,但根据她自己的经验,还是莫要多嘴问原因。

何远点点头,向大街走去,喝了碗豆浆,吃了几个包子,才心满意足的剔着牙结了账。

又去药铺买了些消肿止血草药,毕竟那个女人的免疫力和何远24世纪时的免疫力有区别,所以他打算中西结合。

走到半道才想起来还没给屋里藏的那个女人买吃的,便要了一份肉汤带了回去。

进门就被灵儿喊:“公子你出去了啊,我就说你怎么不开门。”

“你进去了?”

“没有,小姐为公子炖了一锅鸡汤给你。”

“好,知道了。”

何远摆摆手,将食盒提起来向里面走去。

“公子,今晚回去吗?小姐让我问你。”

“回去。”

何远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

将鸡汤倒在碗里后,便放在她跟前,拿起改好的剧本给陈烟儿送去。

“先生,你突然要女人的衣服坐什么?难道金屋藏娇?”

陈烟儿梳着长发,脸上露出过来人的表情。

“没有,拿着做道具。”

何远转身抹了抹自己脑门儿上的汗后,夹着尾巴走了。

心里嘀咕道:“这女人的直觉真的是准。”

推开门时,那鸡汤和肉汤都在一边放着。

“这段时间就躲这里吧,应该搜不过来。”

将肉汤搅了搅,凉了些后,端在手上,何远偏过头,望着身边的白衣女人。

“来,我喂你。”

看着那胳膊被包扎的如同木乃伊一样,何远只好端起碗。

白衣女人看到递过来的勺子后想挣扎着坐起来,就要夺碗。

“你给我待着别动。”

由于女子身上的那套白裙已经破碎,所以现在的她,是贴身裹着何远的外袍,男子衣服,到了她身上,却是被凹凸有致的玲珑躯体衬托着多了一分神秘的韵味,一截藕白的小腿,若隐若现,颇为迷人。

优雅的侧着身子,白衣女人美眸盯着那不断盯着将汤喂给她的何远的,微笑道:“你也真是够大度的啊,敢救我。”

“没办法啊,如果不救,我良心上过意不去。”

何远笑了笑,偏头问道:“对了,你的名字?”

“蛮儿。”美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后,白衣女人含笑道。

“可元。”

何远将碗中的汤继续喂给她后也是随口道。

眼神有些犹豫,而且有些躲闪想来,毕竟萍水相逢,肯定会有保留,那她多半也是隐藏了真实身份吧。

短暂的交谈,便是安静,屋子里只剩下那小嘴吸汤的声音。

失去了话题的两人,便是陷入了沉默的氛围,直到何远将手中的汤喂完之后,她这才对着他轻轻说到:“谢谢。”

她优雅的沾了沾嘴,以及喝汤时的动作,都让喝水如牛饮的何远有些自愧不如。

“衣服我拿来件新的戏服,你这伤还需要些日子,这衣服也好用来替换。”

说完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白色戏服,瞄了一眼蛮儿里面的那几件衣服,发现质地都有些不同。

“衣服太素了。”

蛮儿看着那件白色的戏服说到,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转头认真的说到:“我不喜欢白色。”

“那就变成其他颜色好了。”

“其他颜色?”

“就是在不是纯白色。”

“无聊,骗人的小把戏,本……我见多了。”

蛮儿摇头,表示她是不相信何远可以将它变颜色,她只是觉得这个男子稍微有些财而已,糊弄糊弄别人而已。

“如果我做到了,你就把它一直穿上。”

“你开始吧。”

何远胸有成竹的笑了笑,低调的磕了下手后,脑子里出现了一幅西施浣纱,一幅貂蝉拜月的图画。

怎奈他所不知道如何提笔,怕画的不好,影响了衣服。

便直接画了自己最拿手的山水画,又添了寥寥数笔,布上题到一句诗:“白云深处有人家。”

将衣服递给她后走了出去。

蛮儿看着山水画,又将那句诗轻轻的读了出来。

“画的不错,给白衣服也添加了不少光彩,唯一就是字有些过于难看。”

一路回家,从街道拐过了几条小道,远远地望过去,陆知薇的屋子中没有灯光,

估计她已经睡了。

他走到屋子门口时,才看见了坐在院子中石桌子旁的俏美女子。

额前散落着几绺发丝,青色的纱衣,坐在那儿喂着笼子里的小鹦鹉,不知想着什么事情,双手握拳放在鸟笼上,被鹦鹉轻啄也没有发现。

屋檐下的灯笼散发出微黄的光芒,何远看了两秒钟,女子眼神动了动,随后朝这边望过来,站了起来。

夜风吹拂着衣裙,女子就站在那儿楞楞的,也没有向往常一样亮着灯等他。

“郎……”

第一个音节发出,她便放下鸟笼子奔了过来,站在他面前。

“郎君……”

喊完直接直接扑进他怀里抱住了他,几乎将他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何远抱住她的细腰,在她后背轻轻的抚摸着,像哄家里乖巧的小猫咪一样。

“累不累,饿不饿……

“你昨晚……没有回来……”

夜色下,体贴温柔的女子似乎是个心中有着无尽委屈的小孩,紧紧的贴着他。

“我昨晚再改那个剧本,你是知道的。”将她额前的发丝轻轻的夹在耳朵后面。

“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

陆知薇低声埋怨。

“不是还有陆婶?”何远捏着她的小鼻子,笑到。

“外面凉,以后不要一个人待在院子,”说完低下头摸了摸那只跑过来的小狗,起身向屋子走去。

摆好碗筷,一边给他布菜一边幽幽诉说着。

先是担心何远抛开自己不归家去喝花酒,又看见屋外下起的大雨,担心他会受风寒,后来又担心起来他要是得了风寒,不吃药怎么办,又没回家,答应给她买的桂花糕竟然给忘了。

而且外面那些女人说是多好多好,都是装出来的,她们只是为了图个利而已,看他生的俊俏。

何远低头吃着菜,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那种温暖,感激的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