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在宫门口他就被侍卫拦住了。
他心中一惊,凑近低声问:“公主亲口说不让我进宫的?”
“那倒没有,只是公主现在不便……”
易云京直接打断他的话,摆出将军的姿态,“现在是连你也配拦本将军了吗?”
“属下不敢。”侍卫跪下道。
易云京没有理会他,径直入宫。
如同往常,来文昭殿前,眼高于顶地使唤小太监,“替我传报,罪臣易云京特来请罪。”
“将军,此时公主不便见客。”
“怎么了?方才听闻公主被暴民伤到了,可否严重?”
“太医正在里头医治,还不好说。”
“这还得了?”易云京听完这话,面上惊讶,心中一喜。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他面上不敢表露,仍旧一副虔诚模样,“我在外面守着吧,要是有什么消息劳烦小公公也让我知道知道。”
说完,易云京一双手摸遍全身,愣是没找到银子和值钱的物件,全被那群暴民搜刮了去。
他尴尬道:“明日,明日我将赏银给你,今日进宫太急什么也没带。”
小太监说着不妨事便退下了。
易云京无聊地在外面来回踱步,这可比站在夫人产房外还焦急。
生怕她会死,又怕她醒过来。
站了一刻钟,他开始责怪小太监太不懂事了,连张椅子都不给。
他趴在窗边听里面的动静,无奈宫殿太大,什么也听不到。
只能听到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小太监为他搬来座椅。
他回过头,“没什么,太担忧公主了,太医怎么说?”
“还没下定论,几位太医说伤到头麻烦。”
“这么严重啊。”易云京面上带着愁,心里却想着最好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如今是他掌管着兵权,这锦都还不是他说了算。
前些时日,他的席面上多了一位商人,记不得是谁带来的。
在席面上很出众,举着酒杯说:“我们这一代是毂王扶持起来的,我认为还是吃水不忘挖井人,祝某日夜祈福希望毂王能早起好起来。”
身边的人附和道:“毂王虽然对百姓不怎么样,但他在位的时候,我们多舒服啊。”
这话越听他越心虚,毂王是他害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每日都在恐惧与不安中煎熬,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功赎过,解救出毂王。
事不宜迟,若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可就占不了先机。
于是,他猛地迈出几步,一拍脑袋,才想起自己压根不知道毂王在哪里。
本想拿钱撬开一些人的嘴,习惯性一摸银袋子,空荡荡。
心中不禁一阵懊恼,在宫里没有银钱是寸步难行啊。
他急匆匆赶回家中,拿了银钱袋,又直奔宫中。
“易将军又进宫啊?”那宫门口的侍卫道。
易云京不曾下马,直接驾马进宫,不屑地“哼”一声回应他。
再次来到文昭殿,他直接找到大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