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神君道:“凤轻随我回青丘的无忧池疗伤吧,无忧池能稳固神魂。”
祝君很赞同,“这是个好办法,无忧池最能稳固神魂,轻儿你暂去青丘,等魂魄稳固后再回花界学习法术和礼仪。”
凤轻说道:“白泽神君和我一起回青丘吗?”
祝君摇头说道:“白泽神君不能和你去,他现在还是伤员,无忧池不能治外伤。尧童和你去吧。”
尧童一直坐着听他们说话,听到这里,突然插嘴对祝君说:“我不能和她去青丘,难道你忘了凤王凰后的话了?”
祝君沉默了,凤轻却一脸好奇,“我父王母后说什么了?”祝君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无奈地说:“看来只能轻儿你一个人去青丘了。”
凤轻一脸迟疑,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想去青丘。”祝君、尧童和白泽神君一同望向凤轻,凤轻看着白泽神君,眼里满是自责和担忧,“白泽神君是因为救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却丢下他,自己去青丘疗伤。白泽神君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尧童伸出柳条“咚”的一下敲在凤轻的头上,“什么叫他一个人?这不是有我们在呢。你这个臭丫头这几天老是魂魄离体,我为你招魂入体都没睡一个完整觉了,你瞧我的黑眼圈。”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果然尧童的眼底全是乌青。凤轻看了看尧童又看了看白泽神君,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白泽神君的眼中全是柔光,温和对着凤轻道:“我知你担心我,这儿有百花神君在呢,他的医术无人能及,你可以放心。”
凤轻纠结半天最终答应,“好吧。”她起身回房收拾包袱,收拾完来到白泽神君的房里,祝君和尧童给白泽神君看完病,他们已经离开了,白泽神君见凤轻背着包袱进来,挣扎着要坐起来,凤轻连忙走过去把他按住,白泽神君伸手拉住凤轻的手,“阿轻,”脱口而出,连白泽神君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般自然,“你一定要小心,上次你在地府闯了祸,说不定他们会找你麻烦。”
凤轻点头,“我知道。”
“我给你的护心镜戴了吗?”
“戴了。”
白泽神君仍是不放心,“在无忧池疗完伤尽快回来,我等你。”
凤轻满脸不舍,“好,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好好的。”
白泽神君点点头,“去吧,我给青丘传了信了,他们会照顾你的。”
凤轻磨磨蹭蹭来到窗边,回头深深看了白泽神君一眼,说了一句“等我。”伸手招来一朵祥云驾云离去。
白泽神君想起凤轻临走时依依不舍的眼神,心中一片柔软,门外传来一声轻咳,白泽神君转头一看,是祝君。“人都走了还在傻笑。”
白泽神君看向祝君,“还有何事?”
祝君叹息一声坐在桌子边,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知你心仪凤轻公主,不过看来你好像忘记了我给你说的话了。”白泽神君怔怔地望着他,“凤轻公主有心疾,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的神魂不稳也和她的情绪波动有一定关系。你明知她须得宁心静神,却偏还要撩拨她,这几日我观凤轻对你也颇为心动,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说完又叹息一声,仰头喝完茶。
白泽神君的心疼痛得无以复加,他紧紧抓住手下的床单才能缓减他紧促的呼吸,“难道凤轻一生都要绝情绝爱吗?我和她就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吗?”
祝君不忍地看着白泽神君,“希望神君能克制一下自己,你也不希望凤轻公主受伤吧?”
白泽神君苦涩地望着祝君,“我还能怎么办,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只要凤轻平安,怎样我都受得。”说完痛苦地闭上眼睛,祝君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起身离开了。
白泽神君睁开眼睛,呆呆望着屋顶,周围一片黑暗,看不到出口。老天捉弄的是他和凤轻,要是他没动心多好,他是青丘不问世事的国君,她是瑶山无忧无虑的公主。可是是他先动了心,他没控制住自己的内心。凤轻是无辜的,她可以继续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过一生,自己不该去惊扰她的生活。
白泽神君自嘲地笑了笑,日后自己可以继续做枯燥乏味的国君,但是谁也不能伤害她,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