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再次拍了拍手,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过来!班长!来把这座位表誊在黑板上!今天,咱们就先调调座位!大家也不要有什么意见,因为这次调座位……我是咨询你们各自的班主任,外加参考你们的进班成绩,给你们排的座位。大家也不要不信,我呢,就是这么闲,还真把你们一个两个的所有情况都了解了个遍儿。所以……现在我调的座位,就是最好的座位。”
班里面传来一阵倒抽气的声音。
噗( ̄▽ ̄)σ
估计没想到新来的班主任……这么尽(bian)职(tai)吧。
我扯了扯舒白的袖子,“咱们……应该还坐一起吧?”
“这么想跟我坐一起啊?”舒白贱兮兮地说道。
“什么啊!自恋!说正经的,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座位表?它……不是男女座位吧?”
希望不要男女做同桌啊!
一想到要跟除了林蔚南之外的男生做同桌……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舒白耸了耸肩,“老崔刚才藏得可严实了!都不让我看!她可真是个……老妖精啊!”
我笑着打了她一下,“看你说得!崔嬷嬷现在不还是个二八少女吗?”
舒白撇了撇嘴,“那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二八少女。你说,谁家二八少女天天儿穿一身黑的?整得就像参加葬礼似的。从高一到现在,我就没见过她穿除了黑色和深蓝色之外的其他颜色。你说!她是哪门子的二八少女?”
“你高二又不在,怎么知道她没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
舒白拍了拍我的肩,斜睨着眼,“小姑娘,你看到过……她有穿其他颜色的衣服?你品!你细品!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眨了眨眼,望着讲台上的人……好像从过去到现在,她穿得还一直都是黑色和蓝色。
不是都说‘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吗?
按常理来说,崔嬷嬷应该是一个喜欢穿浅色衣服、特别有气质、说话温温柔柔的人啊!
怎么现实生活中……这落差啊。
“嗳!小言,你跟那个叫许微木的是同桌啊!许微木是谁啊?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找他(她)换位儿去!”舒白拍着桌子说道。
虽然我也想让舒白跟那人换位,但……
我拉了拉身边的人,“等会儿再说。这次调座位,不可能只有咱不满意,先静观其变。”
舒白冲我竖了个大拇指,往桌子上一趴,无聊地玩着手指。
我戳了戳舒白的胳膊,递了个眼神儿过去。
舒白懒懒地抬头,“到我了?咦?那个叫‘江何’的,是谁啊?你认不认识?”
我点了点头,“认识,他是我们班的,不过我没跟他接触过。我高二的同桌说他高冷,戏称他为‘冷王子’呢。”
舒白“噗嗤”笑出声,“‘冷王子’?我还‘热皇上’呢!在哪儿?我非得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冷王子’长什么样子。”
看着舒白搓着手,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你自己不就自称“舒王子”吗?还在乎什么“冷王子”?
“哪个是他?”
我叹了口气,往右边指了指。
舒白皱着眉,“你确定……那个笑得像个二傻子似的……是‘冷王子’?确定不是那位?”
旁边的人摸了摸下巴,“我个人觉得,还是他比较符合‘冷王子’这个人设。”
我朝后面看了看,男生低垂着头,握着笔,一身的低气压。
“可能吧……不知道。”我淡淡地说道。
舒白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嗳!他叫什么名字啊?”
“……许微木。”
“啊?他就是许微木啊!他是你同桌啊!小言,要不咱俩换换?这少年,看着怪禁欲的。不错不错!”舒白摸着下巴,笑嘻嘻地说道。
我扯了扯嘴角。
禁欲?
我看无趣比较适合他吧,大冰山。
舒白挑了挑眉,抛了个媚眼儿过来,“怎么样?换不换?”
我撇撇嘴,“随便,我无所谓。”
舒白一听,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往桌子一趴,会周公去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低头继续翻我的……高考作文。
晚自习的时候。
我用余光瞥了眼旁边的人,不自在地搓了搓胳膊。
没想到……还是跟这座冰山坐一起了。
唉!都怪崔嬷嬷太过体(zhuan)贴(zhi),说相逢就是有缘,经过各种数据比对之后,再成为同桌,那更是一件有缘分的事,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这些缘分。除非……你为班级做出了贡献,或者是在某些方面拿到了名誉,这样才有……资格去找她调座位。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
崔嬷嬷她啊,跟老学究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地像。都是那么负(du)责(cai)、自(zhuan)负(zhi),让一个性格静的和一个性格活泼的,或者是一个学习差的和一个学习好的坐一块儿,丝毫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他们俩唯一的不同就是,崔嬷嬷她才不管你是男是女呢!她只要把她认为互补的那些人,调一块儿,这就万事大吉了。
“唉!”我忍不住叹出了声。
旁边的人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浑身一颤,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明明这人什么也没说,怎么感觉……这么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