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遇拓跋烨
- 重生第一嫡女:绝宠世子妃
- 公子不嫌
- 2100字
- 2019-10-25 14:41:11
苏云月幼时曾跟着严思禅来过几次普度寺,对这里倒不算陌生,只是一路走过鹅卵石铺就的道路,穿过竹林和梅林时,那种恍若隔世、物是人非后的缥缈感还是刺激的苏云月心绪混乱不安,直到嗅到寮房内熟悉的檀香味,那颗浮躁的心,方才安定下来。
“姐姐,坐在此处委实沉闷了些,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用过素餐后,苏云月正闭目养神时,苏云兰便凑了过来,撒娇的拉着她的衣袖。
“外面人多,出去岂不是更无聊。”苏云月淡淡扫了她一眼,便闭上了眼睛,一副对外面没有丝毫兴趣的模样。
见苏云月拒绝自己,苏云兰脸色僵了一下,想到上次自己设法让苏云月去郊外赏景,结果导致苏云月落入湖中的事情,觉得苏云月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便释然了,苦口婆心道:“姐姐,你这样老闷在屋子里是不行的,会憋闷坏的,再说了,这寺庙里到处都是僧人,很安全的,你就跟我出去走走吧,就当陪我赏景了成不?“”
“好吧,就陪你出去看看。”苏云月嗔怪地戳苏云兰的额头,语调里却带着宠溺。惹得苏云兰好不欢喜,拍着手道:“我就知道姐姐最好啦!”
她本来也打算跟着苏云兰出去看看的,只是出去归出去,她总得让苏云兰有点儿成就感不是?
从寮房中走出来,一路上出了洒扫的僧人、低语缓行的客人外,便是随处可见的花朵树木。
很快苏云兰便撒开她,奔到假山前惊呼:“姐姐你快来看……”
苏云月闻言望过去,便瞧见一片金黄,好似从地面涌出来的金色莲花。
“姐姐,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啊?”
苏云月垂眸瞧着,尚未开口,便听到淡雅温润的声音。
“这是地涌金莲,佛教中有五树六花之说,即是中规定寺院里必须种植的五种树,六种花。五树是指菩提树、高榕、贝叶棕、槟榔和糖棕;六花是指荷花、文殊兰、黄姜花、鸡蛋花、缅桂花和地涌金莲。其茎汁可用于解酒及草乌中毒,制作止血药物;其花可入药,有收敛止血的作用。”
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苏云月猛地一僵,天牢里的场景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使得她整个人入赘冰窟,那种蚀骨的恨意几乎将她整个人吞噬毁灭。
苏云月捏着帕子,衣袖下的手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她死死咬着牙关,方才控制住自己。
若说苏云兰可恨,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害了苏家和程家,那拓跋烨就是可耻又可恨,毕竟,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没有他,苏云兰又如何成事?
可若非是自己错爱了他,又如何有后来的惨案?
苏云月想一刀了解了这故作文雅的伪君子,更想杀了自己,但她知道她不能。
“这位公子是……呀,你是姐姐的救命恩人。”
苏云兰惊呼,转头惊喜地跑到苏云月跟前,拉着她的手臂一脸欢喜道:“姐姐姐姐,你快看是谁?是那日里你的救命恩人,就是那位公子,原本我还自责忘记问恩人的姓名,没想到今日就在普度寺遇见了,真真是佛祖显灵、缘分使然呢!”
她笑得欢喜,语调里带着小女儿家的活泼和天真,如百灵鸟般的声音玩转清脆,落入旁人耳中,自是一派甜美可人。
苏云月心下却是止不住地冷笑,几乎笑出了血和泪。
是啊,可不是巧么?若没有你苏云兰通风报信,巧妙设局,拓跋烨如何能跟她“缘分使然”呢?
站在不远处的拓跋烨,一出现目光便落在了苏云月的身上。
她今日里一头乌黑长发规矩地绾成了双平鬓,上插着点翠桃花的珠花,并一根珍珠流苏步摇,穿着一件白色刺绣靛青色并蒂莲花的交领上衣,下身是一件紫色百褶裙,于裙摆处绣着白色并蒂莲花,与上衣发髻呼应,趁着那一地金黄色的地涌金莲,少女好似踩着白云降临,带着清风霁月,带着春风霜露,清冷高贵,万千风华。
拓跋烨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他并非第一次见苏云月,只是上次他将她从水中救起时并未有机会瞧个仔细,今日得见,只觉得其魅力风华不仅仅是那张脸,那由内而外散发的高贵清冷,似乎更吸引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拓跋烨竟是有种他已经和她相熟多年,可却不非是相亲相爱,这种感觉让他不喜,更让他心底说不出的别扭。
苏云月抬眸时,刚好对上拓跋烨的目光。
她望着那个穿着天青色衣裳,束着银色鼠锦腰带,穿着灰白色刺绣朱兰大袖衫,束着墨玉冠,面容俊朗,温文尔雅的男人,心口好似猛地被人刺了一下。
前世满京城的人都为二皇子拓跋烨可惜,可惜他谦谦君子,芝兰玉树,一身才情,却不被皇上重视,以至于那无数看中了他那张脸却碍于家族不能嫁给他的女子只能背地里哭红了眼睛。
苏云月也觉得可惜,可惜当年自己眼瞎,未能看透虚伪嘴脸下的险恶用心……
“姐姐,姐姐,既然遇到了,我们快去写过那位公子吧,上次可是他救了你呢!”见苏云月没有反应,苏云月怕她记不得这件事,忙出言提醒,还扯着她的衣袖要上前道谢。
可苏云月怎么会忘记呢?
前世拓跋烨就是以这么一出救命之恩来到她身边,同他可以营造出来的翩翩公子形象轻而易举俘获了苏云月的心,让她非君不嫁。那时她要死要活,甚至以绝食来逼迫父母,终于得偿所愿,有机会为他倾尽所有。
可他又回报给她什么了?一碗补汤,断送了她为人母的机会;又联合苏云兰设计她父母兄长,让她失去了为人子女的机会。
前世种种,血泪相容,衣袖下苏云月攥着帕子的手紧握,贝齿紧咬,直到口中多了丝血腥味,她才稍稍回神。
“妹妹说的是,是该好好谢谢这位公子。”
苏云兰见她久久不动,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渗人的冷意,心里说不出的诡异忐忑,就连抓着她衣袖的手都缓缓松开。然而,就在她怀疑苏云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的时候,便听到了她清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