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嘴馋,这么多天下来,司景熠也有所发觉。此刻,小馋猫的模样,真真有趣。
不过她瘦,多吃些也是好的。
“你饿了吗?”他只是问。
“饿了。”揉揉肚子,照实回答。
她好饿,真的饿,快饿死了。
司景熠含笑,中午在孟府那一顿也没见她少吃。
瞧着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司景熠半敛着眉,脚步比往日轻快许多。
这简直就是无声的嘲笑。萧卿气死。
一路上只顾着用粗糙带着茧的指尖去戳额间传来痛感的痘痘。
心中沉重,忍辱负重。
她身边俊朗无比的男子,可是一条大尾巴狼。孟子谦都说,他们三个自小斗不过他。
她忍不住瞧了对方一眼。真俊啊。忍不住又瞅了一眼。
“你想问什么?”司景熠见她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心下烦躁,只好出声询问。
我想问你这厮长的明明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实则却是压迫,残害兄妹的可恶小人。
作为兄长,不立身作表率。保护好比自己小的兄弟,反倒时常让人家背锅,自己开脱。
你对得起这张脸吗?
萧卿压抑着心中情绪,却是没敢说出口。
“我想知道二弟为何被罚?他如今被关了一夜,何时能出来?”
也罢!那三位被压迫是他们的事,司景熠至今对她可是不错的。时常让墨研给她端糕点吃,她肯定站在他这边。
司景熠收了笑容,眉心紧拧了三分,萧卿瞧着几分忐忑。稳着自己的慌乱。
就听男子轻嗤了一声,目光幽幽。
“你倒是关心他。”
我我我,不想关心了。
萧卿试探的伸出爪子,捏住对方的衣摆。时刻观察着对方的神色。却见他面上瞬间结了一层霜。吓得马上收回手。
“我不是故意的,你衣摆那里脏了,我给你擦掉了。”
看来讨好兄长第一条准则就是,他不喜旁人触碰,日后万不能触碰他的逆鳞。
见她吓成这样,司景熠神色微顿。胆量小成这般,少时可是敢站在他头顶作威作福的。
“他在书房有吃有喝,研磨时刻伺候着。如此这般,你还觉得他委屈不成?”
不委屈,不委屈,挺幸福的。
司景离明明受罚,却还能像个阔老爷一般有享福命。
她尝试着沟通,萧卿顿觉惩罚略轻了些。
“你为何不把他关在柴房受罚,在书房这般舒适,哪有这样受罚的。”
万一司景离不知进取,错误重蹈覆辙岂不是白用功。
“我会考虑。”
少年说着,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拍我脑袋,却不容许我摸你衣摆,凭什么?好气哦。
尽收她眼底的忿忿,司景熠轻叹,终归是个娇娇弱弱的女子,不能同对待司景离那般严厉。
这是龙阳城第二次大命案了,死者死状难看,引的龙阳城众百姓人心惶惶,闭门谢客,胆战心惊不敢随意出门走动。
这桩命案令官府抓耳挠腮手足无措。可对方身手敏捷,狡猾的很,一次次交手总能全身而退。
余晖西沉,外面的天泛着微弱的光。司景熠站在窗前,稀碎的光撒在他隽秀的五官上,略显柔和。
这张脸,贯有欺骗性。
见他若有所思,司景离想问孟子晚的事,也没有问出声。
心里却又想知道个究竟,别真的相看上了?
怎么可能?就她那臭脾气,哪个不长眼的会瞧上。一辈子做老姑娘的命。
想到这,心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