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黛西,你刚刚看了我整整七秒钟,说明你在想怎么跟我告别……或者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夏洛克扭过头看着黛西。
黛西心底一惊,难道这位夏洛克还真是有读心术。
“我没有读心术,我只是在观察。”夏洛克说完还勾了勾嘴角,起身穿上了那件黑色的风衣。
黛西又愣住了。
“走吧,只有案子才能让我兴奋起来。”说完就大步走出了二楼的公寓。
黛西和夏洛克到苏格兰场的时候已经没看见雷斯垂德了,听旁边的警探说雷斯垂德已经去到了案发现场,离苏格兰场不远处的独立别墅。
夏洛克带着黛西到了那栋别墅之后,就看见了好几辆苏格兰场的警车以及很多警探封锁了现场。
黛西拿出了工作证就领着夏洛克进去了,上了别墅二楼的卧室便是案发现场,穿着雪白精致的婚纱的女人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雷斯垂德看见了黛西和夏洛克都来了,“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来了。”
“很棘手吗?”黛西看着死得很安详的新娘躺在床上,倒是看不出她身体上还有别的伤痕。
夏洛克走上前戴上手套弯腰查看着新娘的颈部和手部都没有明显的伤痕,旁边的法医鉴定是说死因为窒息性死亡。
黛西一听这个死因感觉更加奇怪了,“窒息性死亡?”顿了顿,“怎么可能,死者的颈部都没有明显的勒痕,旁边也没有什么会让她窒息死亡的东西……”
雷斯垂德在一旁也是满脸疑惑,“是啊,所以死得很是蹊跷。”顿了顿,“而且死者的丈夫说自己进浴室洗了个澡,自己的妻子就这么躺在了床上,他之前还以为是睡着了。”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直起身来,看着黛西和雷斯垂德说:“你们打扰到我思考了。”
黛西和雷斯垂德立马老实乖巧地闭上了嘴。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夏洛克摘下手套说:“死者生前喜欢打扮,脚踝处多年痕迹代表她很喜欢穿着高跟鞋,指甲缝之间没有细胞组织或者其他物质,说明她死之前没有做过任何挣扎也没有进行过任何搏斗。”
“那……你是说她是心甘情愿地被凶手杀死的?”黛西在一旁问。
夏洛克白了她一眼:“也只有你这种蠢蛋才会中了凶手的圈套。”
黛西汗颜不语。
“是凶手故意做出死者心甘情愿死去的蹊跷模样?”雷斯垂德问。
夏洛克:“显而易见。”说完就走出了案发现场。
黛西跑上前去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夏洛克转身垂着眸子看着她:“你说呢?”说完就大步往前走离开了别墅。
黛西愣在了原地实在弄不清刚刚夏洛克是要她干什么,不过既然死者是那种毫无防备和心甘情愿的样子,那不就应该从死者身边的人开始调查。
最亲的人,即是让死者最没有防备的人。
那不就是死者的丈夫,这位企业家吗。
黛西突然觉得自己也太厉害了吧,难道是和这位神探大人待久了,自己的智商也跟着上去了吗。
赶紧返回案发现场告诉雷斯垂德,着重调查死者的丈夫和这一天与死者有过接触的人。
因为窒息性死亡这个死因出现在了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身上的女性,没有溺水窒息的痕迹,也没有勒痕窒息的痕迹,也没有吸入安眠药的痕迹。
而那天晚上是死者的丈夫报的案,苏格兰场上的一些人都在怀疑是不是死者的丈夫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雷斯垂德也调查了死者和这位企业家真正的婚姻关系,不过只是生意上的联姻而已,算不上是因为感情而走到了一起。
苏格兰场上的警探就更加怀疑是这位企业家搞的鬼,怀疑是不是企业家用枕头闷死了这位新娘。
但矛盾的是,死者如果是用枕头闷死的,那死者必定会挣扎,不可能躺在床上无动于衷,就这么等死。
而那位企业家也坚定地声称自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自己不是杀死自己妻子的凶手。
案件再次陷入了僵局。
法医解刨了死者的尸体,没有发现异样,只是胃里有很多食物残渣,仅此而已,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或者有任何内伤。
黛西忙到凌晨两点多才回到了贝克街的公寓,发现夏洛克竟然直挺挺地站在窗户边上也没有开灯,像极了黑夜下的高挑的鬼魅。
“你怎么不开灯啊?”黛西说着就打开了客厅的台灯,使整个客厅终于稍微亮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