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骑着摩托车来到县所里面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渐晚了,好在有人接应高义两人,高义也是痛快带着阿毛就直接去到了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哪里。
对于抠搜的县所长,高义实在是懒得搭理他。
只不过,在两人刚刚吃完晚饭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开了。
当阿毛绕着脑袋嘟囔着是谁的时候,打开房门的阿毛再看清来人后,慌乱之下的说道“所长....所长好!”
没错,来人正是高义懒得搭理的抠搜县所长刘长天。
县所长刘长天手里拿着一些档案袋子,一屁股坐在了高义面前。
“我说你小子至于吗?不就是没去接你们吗,这来了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连个招呼也不跟我们打。”县所长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而阿毛感觉这种场合自己在不太合适,就悄悄的退出了房门。
高义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再怎么说这刘长天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当然不会做的太过分。
刘长天叹了口气,甩手将手里的袋子扔给了坐在一旁的高义。
“给你,这是这段时间的那三起意外死亡的案子的详细情况。”
高义接住了放在了一旁,起身将早已经倒好的水端给了刘长天。
“哎呦,这么点小事还劳烦所长您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应该啊,您一个电话我不就过去了吗。”高义急忙又是递烟又是递水的。
刘长天没有去理会高义的那副姿态,而是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小高啊,我知道你是从省厅下来的,一些场面见的比我多,但还是有些话想要跟你念叨几句。”
高义带了点头,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刘长天的开口。
“虽然说你以前在省厅工作,但现在终究也就是个镇所长,这次市局明令调你去协助调查,这其中的一些事不能不跟你说。”头发依旧花白的刘长天看着高义缓缓的说道。
“您说就是了!”高义乖巧的点了点头。
“你是个聪明人,我也就不跟你说那些个没有的弯弯绕了,别看是人家调你过去,可这并不是代表着人家无能,别去了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凡事要谦虚,在市局终归是人家的底盘,人家让你干啥就去干就是了,不要去顶撞人家。”
刘长天如同一位老师一般谆谆的教诲着高义,在这一瞬间,高义在这位老所长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父亲的影子,恍惚之间仿佛又听到了自己哪位已故恩师的教导声。
高义郑重其事的重新给刘长天倒上了一杯茶水,认真的回答道“放心吧,所长,我知道怎么做!”
刘长天点了点头,将杯子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后,便要起身离开。
“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你们就要赶车呢!”
高义起身送到了窗外,看着夜色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阿毛,看着怔怔出神的高义,诧异的说道“所长,您看啥呢?”
回过神来的高义在阿毛的脑袋上弹了一下,笑着说道“赶紧睡觉去,明天可要早起呢!”
阿毛揉着脑袋,走向了自己的床铺,将两人的床铺铺好后,阿毛又去带来了洗脚水,高义见状摇头说道“你只管自己就好,我自己来就行。”
官僚作风可千万不能要。
对此,阿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正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所长真的是不习惯让别人伺候着。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高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倒不是阿毛的鼾声太大,而是刚才刘长天的一番举动,深深的触动了高义的内心。
在自己还是一名实习小警员的时候,自己碰到了一名好的领路人,一路走来,这名好似慈父一般的存在教会了高义不少的东西。
刚刚刘长天的那一幕,高义回想起来,在自己第一次独立出任务的时候,那位恩师好像也是如此这般叮嘱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高义,最后还是起身来到了桌子前面,看着桌子上面那个厚厚的牛皮袋子,高义出了口气,轻轻的拿了起来。
重新回到床上的高义,打开了床头那盏橘黄色的床头灯,接着那微弱的灯光,高义拿出了那三份死亡报告。
高义静下心来,一份一份的翻阅着报告,发现这份报告里面写的一些东西与自己在笔记本上面推测出来的差不多,但是多的却是更加详细的任人物时间和地点。
随着时间的流逝,高义床头的烟灰缸里面多出了十多个烟头,墙上的挂钟时针都已经走到了“一”。
这个时候,高义起身来到了桌子前面,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通过对比,高义把有问题的地方统统记在了笔记本上,等到时候到了市里面在着重调查。
就这样,一边翻看案情报告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的高义,慢慢的熬到了天亮。
当高义掐灭手中的香烟时,高义猛然发现一盒香烟已经被自己抽完了,活动了活动有些发麻的嘴巴,高义此刻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再看向墙上面的挂钟,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钟了。
起身活动了一番僵硬的身体,高义打来了一盆洗脸水,在洗漱完毕后,高义叫起了还在沉睡的阿毛。
醒来的阿毛看着烟灰缸里面的烟头,阿毛问道“所长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没有理会阿毛的问题,高义只是说了一句“赶紧起来准备,咱们要赶最早的一班车。”
两人两个背包出现在了汽车站,高义没有和刘长天打招呼,上了年纪的人睡眠质量本就不好,也没什么想要说的,只不过是出差几天,所以高义带着阿毛直接来到了汽车站。
开往市里面的班车,最早的是早上六点钟的那一班,早上的汽车站已经有着不少人了,带着阿毛买完票之后发现时间还早。
高义就带着阿毛来到了路边摊简单的吃了一个早饭,随后上车之后,高义转头就睡着了,而阿毛则是像个孩子一般,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