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衿扭头看她,只觉得吐谷蕃一战回来,自己这位小姐们似乎很有些不一样了。
她看向云则站的地方:“哎,你俩发生过什么吗?”
“谁俩?”
郑子衿道:“你和云阁主,我总觉得你俩不大对劲啊。”
闻人千斤沉默了一阵,忽然问道:“德音姐和我同时对你说一件事情,可是我们两个的想法完全不同,你选择相信谁?”
见郑子衿一脸莫名,她又道:“当然我和德音姐都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情,只是有一个问题我们的意见不同,你会选择谁?”
郑子衿撇撇嘴:“这是道送命题。”
闻人千斤笑着打她:“别闹,说真的呢。”
郑子衿道:“亲疏关系也选不出来,信任程度也选不出来,这很难啊。”
闻人千斤看着她,看了许久,缓缓道:“是啊,根本就选不出来嘛。”
闻人千斤确实有些反常。
不止是郑子衿,就连闻人千信都察觉到了。
宴会散场的时候,闻人千信本想挤一挤妹妹的马车,问问她郑子衿的后续反应。
可是他一只脚还没迈进去呢,便被闻人千斤赶了出来。
“妹妹大了,马车都不让五哥坐了。”
闻人千斤趴在车窗上:“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还要遮着掩着说啊。”
然后马车得得得地绝尘而去,只留下一句:“我和静好约了去赶上京城的上元节末庆,你们不用等我了。”
闻人千信的马儿停在那里,见别的哥哥过来,忙凑过去道:“我觉得不太对啊。”
“哪里不对。”
“呦呦要同静好去游街,怎么两人不坐一个车?”
然而哥哥们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远远地走开了,闻人千信摸不着头脑。
等他在皇城门口等了一会儿又一会儿,总算看到一驾精致的郑国公府的马车行出来。
马车里的人看到他时,静默了片刻,突然大喊道:“快走快走!”
闻人千信:??
“喂!郑静好,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臭流氓,你最好这辈子都别让我看见你。”郑子衿掀起一个窗帘角,恨恨地瞪了闻人千信一眼。
闻人千信张了张嘴。
这情况,不对啊。
“你等会儿你等会儿。”他打马一横,直直地将马车拦下。
见郑子衿跟只乌龟似的缩在马车里死活不出来,闻人千信索性沉了声:“你再不好好跟我说话,我就直接当着这所有人说了。”
“混蛋!”郑子衿一掀车帘,面色涨红,狠狠地剜了闻人千信好几眼后,提起裙摆噔噔噔地下了马车,站到闻人千信的马边仰头看着他,“有话快说!有屁快……啊!”
郑子衿一声惊呼,整个人被揪着后领,双脚离地,然后被腾空抱起,结结实实地摔砸马背上。
“你们二小姐我先借走了。”闻人千信对侍卫和车夫们说了一句,然后一拍马屁股跑了。
郑子衿顶着呼啦啦的晚风,面上发疼:“你你你!臭流氓!等老娘翻过来!你告诉你……”
“翻过来如何?”闻人千信看着被自己整个横趴在身前马背上的郑子衿,禁不住揶揄两句。
又觉得这丫头刚跟着呦呦在晚宴上吃了这许多,再趴下去非得翻江倒海地吐出来不可,于是善心大发地随手将她拨正了。